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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厉鬼作乱(六)

谨言拉住谨训的袖子,紧张道:“师兄,背后道人长短非君子所为。”

“嘁,都什么年代了还君子。”谨训嗤笑,“你在山里待太久了吧!”

谨言望着谨训的背影,落下担忧的目光。师兄这般骄躁,于修行无益呀!

“谨言。”天一道长喊。

“来了师父!”谨言急忙跟了上去。

石头看了看众人,抬头对夭东流说:“师父,我们也走吧。”

夭东流摇了摇头,侧身面向巫长命拜了一拜:“陛下,您受委屈了。”

巫长命扶起他笑说:“哪里的话,你们先下去,我在上面走走。”

夭东流轻轻点头:“那陛下多加小心。”

“好。”她应道。

夭东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带着石头离开了。

巫长命看着他的背影敛了笑。

这个人让她感到很不舒服。作为巫史,他居然和她没有一点血脉感应,且他一直喊她陛下,恭敬过头了反而有点儿浮夸。

一个活了多年并且实力强大的男觋,不该是这种反应才对。

他把她引来石人山,真的只是为了对付鬼阵吗?

她思索无果,胡乱地往乱葬岗的方向走了数十步,却看到那阴坡之下,鬼气滔天,黑雾弥漫。

坡下涌动着一股邪恶的气息,阴气就像冰原上的干风又凛冽又无情,隐隐约约的哭嚎声在山间回荡,整个乱葬岗阴冷死寂与死界无异,而刚刚下去的人,身影掩在黑雾中已经看不清晰了。

太草率了。

不先在阵外观望一番就入阵,如果这是一个杀阵,他们全军覆没都是有可能的。

巫长命皱眉,希望她传给他们的灵力能多护他们一阵。

她四下看了看,寻了一颗高大的松树,飞身立上了枝头。

浮在树顶,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四方山脉的走势。

石人山无疑是这山脉的最高峰,它犹如一个龙头,身后绵延数十里的长山则是龙身。山脉绵亘蜿蜒,卷曲的龙身折了数段,龙头所在处有一个朝西的凹形山湾,南低北高,开口很窄,气流易进不易出。

这种地方避阳挡风,雨水充足,加之此地气候湿热,尸体腐烂气流不散,极易生瘴气。

当然,也是个聚魂的好地方。

只是,此处来龙曲折远赴,鬼养在这里难成气候,至少,难成鬼王。

龙脉绵长的地方,运势也好,怎么可能养得出鬼王。

这鬼阵的目的不应该是养鬼,而应该是……聚鬼气!

巫长命紧闭双眼,收拢灵气聚于一双灵眼之中,她缓慢地睁开眼,眸中绿色光芒乍泄,穿透雾气直至坡底。她低头看着坡谷里翻腾的黑雾,目光锐利。

鬼气向七方涌动,自高处看去,尸坑四周山壁上呈现了七个黑色漩涡,七处漩涡在山间飞旋,每移动一处,就吸收周围的鬼气,所过之处,万鬼哭嚎,鬼魂四处逃窜。

难怪封印压不住,这些鬼的怨气如此之强,个个拼了命地想要逃离鬼阵,封印消耗巨大,自然是压不住的。

也难怪阵眼会移动,原来这鬼气就是鬼阵本源!

若她没有猜错,这不是聚魂的鬼阵,这法阵更像是作某种邪祀用的祭坛。只是,什么祭祀要用鬼气做祭品?

她想不明白。

天下灵气都即将消陨,为何这种阵法还能留存下来。

这法阵处处透露着古怪,实在让人疑惑。

山坡下,道盟近三十个人顺着沟谷往下走,没一个人敢出声。

越是往下,他们越是觉得有一种令人恐惧的气息环绕在身旁,可以当他们仔细探查时,又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众人抹了抹额上的汗滴,都把保命的东西拿了出来,护在身前。

“东流道友,你布下的封印在何处?”张真人问道。

“在乱葬岗东西南北四方。”夭东流顿了顿,又问,“张真人是想先巩固封印?”

“是啊,这样一来,就算鬼阵破不了,封印也能坚持一段时间。”张真人点头道。

夭东流点头说好,“那我先带大家去封印处。”

此时已是上午十点多了,却还不见太阳出来,厚厚的迷雾绕在山间,严重遮挡了大家的视线。

又走了许久,眼前雾气薄了不少,众人往下一看,差点瞪掉了眼珠子。

那坡底下寸草不生,白骨累累,奇形怪状的黑色巨石横卧土中,碎石散落各处,白与黑简直刺眼到极致。一些凹凼处,黑色粘稠的胶状物质聚在一团,液体表面又十分光滑,明晃晃地倒映着山林一角。恶臭混合着浓香从坡底往上升,空中难得见到的一只飞鸟都被熏得落了地。

张真人和徐道长闻到这股奇怪的气味,都奇怪地蹙起了眉。

这味道,怎么有几分熟悉?

“捂住口鼻,这气味怕是有毒!”青葙子拿出口罩戴上,药门弟子也都找出了口罩,把下半边脸挡得严严实实的。

其他人:药门的人出门都准备这么充分的吗……

他们不像药门,东西准备得这么周全,只好拿出小刀从衣摆上割下一截布条,系在脸上以作遮挡。

众人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坡,渐渐靠近了乱葬岗。

突然,一阵黑雾腾空而起,宛如一条游龙,先是在乱葬岗上空盘旋几圈,然后向着他们极速地俯冲过来。

“不好,这是毒虫!快、快点火!”青葙子一边后退,一边大声喊道。

道派弟子迅速上前站成一排,掏出符箓念出咒语。符纸燃起红红的火焰,被高高地抛向空中,一排符纸烈火交融,在空中组成一条直直的火龙,挡住了俯冲而来的黑雾毒虫。

符纸一张接一张的甩出去,火龙越来越大,黑雾冲到火龙前被灼伤了大批,似乎终于发现它们近不了他们的身,余下的毒虫迅疾地转弯飞离此处。符纸很快用完,火焰没燃多久就熄灭了,好在毒雾已经飞到了远处,他们暂时安全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香味,但因众人都捂住了口鼻,闻不太清。

“这是什么东西!”清月师太厌恶地挥了挥面前的飞灰。

“这是瘴气的一种,由无数细小的蚊虫组成,远远看去就像是雾气。”青葙子才从那惊险的一幕中回神,此时声音都还有些抖,“要是被这虫子叮上,不出七天,就会因中毒全身溃烂而亡。大家还是小心些,这毒虽然有药可解,但到底出门在外,我们无法医治。”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居然这么毒!

一个弟子愣愣地看着远处的黑雾,突然惊呼起来:“你们看,那虫子贴到石头上了!”

贴到石头上有什么好稀奇的?

众人不耐地看去,却见那黑雾缓缓落在一方青白的巨石上,浓郁的黑就像黑色油漆,自上而下给石头着色。不一会儿,黑雾消失,而那刚刚还青白的石头,此刻已是漆黑一片了。

他们瞬间明白了这名弟子为何如此惊慌。

这方地里有多少黑色的石头?远远看去,千姿百态的黑色巨石把荒坡都占满了,若是每块石头上都有一群毒虫,他们根本抵挡不住!

张真人看向夭东流,目光里带着询问。

“我五十年前来此时,此地并没有这些毒虫。”夭东流的表情也十分困惑。

张真人点点头说:“怕是最近鬼气泄露才长出来的吧。”

青葙子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生疑,瘴气和毒虫都是动植物尸体腐烂才会生出的,这乱葬岗是很久之前的,现在可没人会往这儿扔尸体了,而且这个地方寸草不生,以前尸体成山的时候都没生出瘴气,怎么现在满地白骨反倒有了瘴毒?

他想不通,只好嘱咐大家:“你们找一些易燃的东西,点燃了拿在手上,这样也好驱赶毒虫。”

见一些弟子立马想脱衣服,青葙子又怒道:“不能烧衣服!这里除了毒虫还有瘴气,你们把皮肤暴露在外面是嫌活得不够久吗?”

瘴气从体入,谁见了瘴气不是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这群孩子居然还脱衣服!现在的人就是活得太安逸了,这些基本的东西都不懂。

年轻弟子被他训得面红耳赤,停下动作低头挪动,想要避开他凌厉的视线。

片刻后,众人手里都有了小簇火苗,有的拿着打火机,有的捡了些枯枝绑起来做了火把,有的点燃了手里的香。

徐银池拿着一只短短的香唉声叹气,觉得自己等会儿可能会小命不保。

徐金池拍拍他的肩:“师弟,等会儿紧跟在我身后吧。”

“谢谢师兄!”徐银池感动地笑了笑,然后目光落在他手里拿着的超大号打火机还有那高高燃起的火苗上,神情又变得奇怪起来,“师兄,你为什么出门还带打火机?”

“咳咳——”徐金池掩饰地咳了两声,“野外求生你没看过吗,到野外生存当然要准备火源啊。”

“师兄,我们不是在野外求生。”徐银池狐疑地看着他,问道,“师兄,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偷偷抽烟,我之前就有好几次都闻到你身上的烟味了。”

“咳!”徐金池猛咳一声,扭头看了看徐道长,见他没注意他俩,这才回头压低了声音说,“师弟你可别乱说,师父还在呢!”

徐银池了然地看着他,眼神颇为嫌弃。

“好了好了,快走。”徐金池拉着他转身跟上徐道长。

众人护着手里的小火苗,跟着夭东流去往他所说的封印所在地。

“我画的封印法阵阵脚落于东西南北四方。”夭东流指着方位解释道,“我这四处各放下了一方青龙木盘,盘上绘着法阵的纹路。我们最好分为四组,到青龙木盘旁用朱砂按着原来的纹路重绘一遍,绘成之后,诸位还需一起给法阵刻封印符文。”

几位掌门点头同意,大家分了分,夭东流和张真人去南边,徐道长和清月师太去东边,归阳方丈和青葙子去北边,天一道长和智心方丈去西边。

众人小心谨慎地踏过每一块岩石,奔赴向各自的目的地。

徐道长和清月师太等人才走了百来米,就发现了夭东流所说的青龙木。

只见一处高高垒起的土堆上放置了半米见方的紫色木盘,木盘中间微凹,尖锐的四角朝向东西南北四方。许是此处太过湿润,青龙木盘像浸了水似的,很是潮湿,上面的朱砂纹路淡得都快看不见了。

徐道长细细端详了一遍木盘,惊叹一声道:“这东流道长也颇有些家底啊!”

“师父?”徐金池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看,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青龙木!”徐道长指着木盘说,“用紫檀来画法阵也太浪费了些,东流道长的手笔倒是比我们天星门还大!”

他刚刚听夭东流说青龙木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看到这木头,心都疼了起来,这么大一块紫檀居然只是用来做封印!

徐金池震惊地看着这块不起眼的木盘:“居然是极品紫檀木!”

师徒两人都在叹息,那表情如出一辙,看得清月师太眼睛疼。

“徐道长,可别忘了正事儿!”她黑脸道。

“唉,没忘呢没忘呢!”徐道长直起腰,恢复了严肃的神情。

徐银池赶紧拿出朱砂和毛笔递过去。

徐道长接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敛息凝神,集中精力落笔,鲜红的朱砂落到青龙木盘上,一笔一划缓慢地移动着。

木盘上升起浅浅的绿光,朱砂笔迹亦是一亮一暗,仿佛发着光。弟子们都全神贯注地看师父画符。

“灵气!”连清月师太都惊讶出声了。没想到这徐道长平时看起来不怎么样,修为居然高深到这种地步,居然一落笔就生出灵气来。

徐道长已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了,他的脸变得通红,太阳穴上青筋都鼓了起来,大滴大滴的汗液落到木盘上,晕染了朱砂的笔迹。

他描摹的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竟然停滞了下来。那支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了,怎么动也动不了。

徐道长拿笔的手臂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他压着嗓子低哑地吼出声:“快!给我传灵力!”

金池银池元宝铜钱四人闻言立刻伸出手掌,一个接一个拍到另一人背上,将灵力传给徐道长。

清月师太一把抓住徐道长的手臂,直接将灵力传至他的手上,身后青山青河两名弟子也上前一步,将手搭在清月师太肩上。

顿时,青龙盘上绿光大盛,众人只觉得身体里的灵气被迅速抽离,力竭的感觉让他们直感到头晕目眩,两耳轰鸣。

方才停下的朱笔又缓缓地动了起来,众人却都坚持不住了,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们这么多人都画不下封印一角,东流道长法力究竟高深到何种地步,居然能一个人画下整个封印法纹!

众人将全部精力都放在青龙木盘之上,却忽略了身后的变化。

放在土堆上的火苗终于熄灭,远处巨石上的毒虫仿佛知道危险已经离去,一群又一群地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几圈,朝他们迅速飞来。

徐银池突然听到一阵嗡嗡声,他回头一看,吓得腿都软了,大喊道:“毒虫!火!火!”

众人一惊,顾不得青龙木盘,想要先去点燃火把,然而他们想要抽动身体,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双手仿佛被吸住了,紧紧贴在前人的背上。

黑色的雾团逼近,众人绝望地闭上双眼。

黑压压的毒虫附着在他们身上,把他们裹成了黑黑的一团。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还好,毒虫暂时咬不到,可他们暴露在外的手、脸颊、脖子,都感受到了一股刺痛。

“不好,这虫子会吸食人的血肉!”徐金池大喊。

“啊!”几个受不住的弟子恐惧地叫出了声,毒虫却顺着他们脸上蒙着的布条的缝隙钻进去,往口鼻里爬。

“闭紧嘴巴,别让虫子爬进去!”

然而已经晚了,徐铜钱本来就是站在最外面的,他身上爬满了毒虫,鼻腔里也灌满了毒虫,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他的脸色渐渐失了血色,开始变得青紫。

“小师弟!”只有徐金池身上爬的毒虫最少,他的脸没有被毒虫挡住,也因此眼睁睁看着铜钱脸颊干瘪了下去。

他愤怒地吼出声,用力一拔手,居然成功地动了起来。他迅速捡起地上的打火机,脱下自己的衣服点燃扔到外围,一团火光倏然亮起,毒虫乍起,一网一网地飞离,那黑雾中还透着血红。

众人脸上全是红红的小点。密密麻麻像是被针扎了一遍,惨烈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

徐金池松了口气,伸手揽过倒地的铜钱,拿起打火机在他口鼻前熏来熏去,残留的毒虫也飞快地爬了出来。只是铜钱的脸色依旧惨白,呼吸也十分微弱。

徐道长力竭,再也画不下一笔一划,扶着青龙盘软软地倒了下去,叹气道:“怎么办,还差一大半。”

清月师太也早已支撑不住了,脸色灰败地叹道:“天要亡我啊!”

两人对视一眼,苦笑,再抬头,只见弟子们个个都被毒虫叮得面目全非,他两人倒还好,许是因为靠近青龙木盘,毒虫没敢上身。

倒是徐金池,看起来比其他弟子受的伤轻很多。

“你这大徒弟倒是不错!”清月师太夸道。

徐道长自然知道自己这徒弟有几斤几两,闻言看了徐金池一眼,惊讶道:“金池,你倒是有几分运道。”

徐金池难过道:“师父……”

徐道长艰难地走过去,看着他怀里的徐铜钱,问道:“铜钱怎么样了?”

“气息微弱。”徐金池很难受。

徐道长也沉重地叹息,然后取出一粒丹药,蹲下身喂给铜钱,突然,他鼻子嗅了嗅,闻到什么味道。

“怎么有烟味儿?”他惊疑道。

徐金池一惊,悄悄往自己的裤兜边看,烟头都滑出来了啊!!!

“徒儿?”徐道长也看到了,脸色很是难看。

“师父……我只是买烟看看,不吸的……”徐金池哭丧着脸。

徐道长顿了顿:“算了。”

都这时候了,计较这些干什么,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一回事儿。

“这封印可怎么办?”清月师太忧心忡忡。

“只能等我们恢复一会儿再继续了。”徐道长无奈道,“我们下封印就费了全部的力气,这鬼阵的阵眼可怎么解决!”

两人皆是一阵叹息。

荒坡里苍凉得让人想落泪,周围寂静得连风的声音都听不到,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又响亮又清晰,就跟缺氧似的喘着气。

想想他们竟然折损在第一步,不免有些感叹。

众人还沉浸在伤感之中,细小的咔嚓声却从四面八方响起。

“什么东西在响!”徐道长提高警惕,看向周围。

不远处,那些白骨缓慢地动了起来,湿润的泥土也鼓了起来,许多骷髅破土而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循着活人的气息,都将空洞洞的黑眼眶朝向了他们。

它们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泥土和烂布襟从他们身上抖落,逐渐显露出白骨纤细的形状来。

土堆下,一个骷髅抽搐着四肢往上爬,咔嚓咔嚓的声音听得人直冒冷汗。

“让开,我来解决它!”青山举起长剑朝骷髅头砍下去,颅骨顺着土堆滚爬下去,却很快又往回滚,于此同时,那还趴在土堆上的无头白骨扭动骨架,突然跃起往前一扑,青山大骇,迅速往后一退,那尖锐的指骨只抓住了他的鞋尖。青山举起长剑疯狂地往下砍,青河也抽出剑来砍它。

剑骨相撞的声音响震天,那白骨手一缩,青山痛叫一声,低头一看,胶底鞋都被抓断了,他的脚背上留下了几条深深的血痕,骨头都露了出来。

徐金池匆匆找来一块石头,对着骷髅猛砸,用尽了全部力气把它砸了个粉碎,饶是如此,那些细碎的骨头都还在颤动。

“这、这是什么!”他们惊骇地后退。

“这不是僵尸,也不是鬼魂。”徐金池流着冷汗,快速说道。

一个空空的骨架为什么能动?这简直匪夷所思!

徐道长绝望地说:“这是亡灵傀儡,我们都上当了!”

“亡灵傀儡是什么?”他们都没听说过。

“是没有神智的死物,被鬼气操控,能侵吞所有活物。”徐道长闭上双眼,颤抖着说完,“我们,没有办法对付亡灵,它们杀不死,不怕符,不怕咒语。”

众人面露惊恐,如此说来,他们根本没有活路了!

“怎么办?”徐银池喃喃道,“谁来救救我们。”

“没有人能来救我们。”徐道长含泪说道,撑起身体摇晃地走到青龙木盘边,“就让我在死之前,把封印画好吧。”

“我帮你。”清月师太也上前说道,“好歹还能做一件有利于苍生的事。”

徐银池捂着胸口,望着远处祈求道:“求你们,快来救救我们!”

“师弟,大家都没办法,其他掌门也和我们一样。”徐金池和徐元宝哽咽地望着他。

“师兄,三师弟,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徐银池肯定道,他突然想起什么,喊道,“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你们忘了吗,那位叫长命的道友还在外面,她一定可以找到方法救我们!”

徐金池摇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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