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435000000140

第140章 潜逃

“孔队,王冲自从昨天夜里出门去了超市一趟以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了。”

冯东站姿审讯室门口,对着正在整理资料的孔维腾说道。

王冲和王林植各自有一套房子,且父子俩很少在一起吃饭,基本都是在会所和生意场合上同框比较多。因此冯东在锁定王冲所住的房子以后,也派人在王林植家门附近盯着,以免中间走漏了风声却没有提前做好准备。

只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虽然现在新月集团大部分会所和娱乐项目都停业整顿,可一向每天早晚都会准时出门的王冲却从昨夜露面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孔维腾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了眼窗外,此时此刻天已经暗下来了。

“既然他没有出门应该是已经知道出事了,王林植那边也派人抓紧盯着。还有港口码头都尽量抽出人来守着。千万不要好不容易查出点东西,还被人家跑了。”

“跑了?这个总不会的吧?”冯东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几口,摆了摆手说道,“这个王冲我接触过,虽说做起事情来麻利干净,但到底是正经读过书回来的小青年。平时待人处事也都不错,要不是焦茂林指控他是贩毒主伙,我还真不敢相信。”

说着他喃喃自语来了一句,“不过焦茂林这个人说话也未必可信,保不定也跟李伟那小子一样满嘴跑火车,没几句是真的。”

听到这话孔维腾忍不住无奈的笑出声来,“冯叔,你就这么不待见焦盛源这一家人?在我看来他虽然是率性了一些,但为人做事有自己的一套章法。”

他走到冯东面前,把下午焦茂林说的笔供递到他手里,“焦茂林有自己的小心思和歪门邪道这不可否认,可惜行动跟脑子是不成正比的做不成大事,未必会在事情结束后还平白无故的来指控王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纠纷。这次如果不是我跟苏岩他们主动去问焦盛源,恐怕他也不愿意焦茂林再出现在警局里面了。”

“你说王冲是正经读过书什么意思?”

冯东笑着摇了摇头,“也是我自己老糊涂了,跟他打过几次交道都还礼数到位,竟然在查案的时候加了个人感情,实在是不应该。不过这个王冲听说是一所有名的财经大学管理系毕业的,在校连任了三年的学生会主席,毕业的时候被市里好几家国企同时聘用。最后他哪里也没去,跟着王林植一起来花环岛开发项目。”

看来这个王冲还是有些本事的。能够放弃唾手可得的岗位跟王林植来花环岛开发项目,说明父子之间的感情也不错。

孔维腾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七点了,苏岩和候晴雨一起去医院看刘英,陈宏估计单独审讯陆菲菲也该结束了。这个时间点就让大家先休息休息吃饭,要是有人家里有事或者实在扛不住就回家休息会,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了。”

“孔队,你自己就不休息会?”冯东见孔维腾眼睛通红,胡子拉碴的看起来都有些吓人心中不禁感慨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想当初自己刚刚警校毕业正年轻的时候,也就是熬一两个通宵就撑不住了,哪能像他这样从案发就持续睡在办公室不回宿舍的。

“我还不急,等会陈宏整理完笔录应该会来办公室跟我汇报。我想要尽快确定新月集团跟方芳这起案子的关系,刘英作为受害人等的时间太长,所有的围观人员也都盯着咱们呢。这一仗得打的漂亮点,才能对得起忙了这么些天的工作人员。”

说着他指了指手表上的时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既然有人在王冲那边守着,你就先回去洗澡休息会再来替班。别的不说,这些小年轻这个时候不尊老爱幼还等什么时候?”

虽然是调侃的话,听在冯东耳里却是十分暖心。想到苏岩这个丫头平日里也是嘴上不留情,做起事情来又不懂得周旋圆滑,但是对自己亲近的人却是从无怨言掏心窝子的好,不正是跟孔队一样的性情吗?想到这里他笑着点了点头,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怎么?”孔维腾见他笑的开心问道。

冯东把资料放到办公桌上,“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做警察第一要事就是不能以偏概全,也不能排除一切可能性。我现在却因为王冲的初印象不错,竟然就开始自觉性排除,实在是太不应该。焦茂林既然能够坦然告知实情,对咱们查案也有好处。我就没必要去做无用功还检查核实一次,孔队你做事让我这个老警员都自愧不如。”

“陈宏这孩子脾气倔,跟我一样一辈子学不会圆滑。孔队你能给他机会独立审讯,锻炼他的能力是他的造化,阿岩跟着你我放心。”说到这里他眼角微微发红,竟像是有些伤感。

哭笑不得的孔维腾看了眼冯东,不禁笑出声来,“冯叔,你赶紧回去休息,这边有问题我随时联系你。”

看着冯东出门前还在嘱咐自己忙完了要去吃饭,孔维腾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从来花环岛到现在,这段日子应该是他最百感交集的一段时间。苏岩的陪伴,候晴雨和顺子的到来让他觉得似乎又回到了最初肆意张扬的时候,以及冯东亦师亦友的关心,都让他放松。

他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月牙,终于叹了口气坐在办公桌前拿起资料看了起来。

与此同时,花环岛郊外的一套房子里正灯火通明。

王林植坐在院子的靠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时不时看看天上的夜色,“有人在房子边上守着了吗?”

边上扇扇子的张妈笑了笑,“你算东西准,从来没失误过。昨天小冲走了以后没多久,就来了几个行迹可疑的守在两个房子边上,听人说今天还没撤呢。”

“王冲这孩子心思到底还是单纯了些,表面上的事情总是做的滴水不漏,但要是涉及到什么交易就思前顾后,做事又喜欢由着性子来。”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这样的人不适合跟在我身边,不过到底是父子一场,这些年他对我也算是尽了孝心。这个时候放他走倒也算是我最后能做的事,只不过不知道他能不能领会。”

想起送行的人说今天他走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明显是不甘心,还一直问自己会不会去送,甚至还问出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赶他走,实在是五味杂陈。

张妈见王林植脸色凝重,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放下扇子,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碗绿豆汤送到王林植手上,“你也就别想这么多了,事情既然走到这一步谁也不愿意。小冲就算现在不明白,等以后结束了总会知道的。”

王林植看着张妈坦然的面色,释然的笑出声来,“没想到到头来竟是咱们这两把老骨头笑谈人生,真是感慨啊。”

“你放心,咱们的人是趁着托运海鲜把小冲放到车上当成工人一起送出去的。出国的护照和身份证之前都做了两手准备,现在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已经在国外报平安了。”

“你做事,我放心。”王林植喝了一口绿豆汤,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他的钱你事先准备好了吧?让那边的人定时汇款,这个账户别人查不到的。”

张妈了然的笑出声来,“你呀你,刀子嘴豆腐心,什么事情都替这些孩子想周全。到头来却把自己陷进去了,那位也真是狠心。”

本是笑着的王林植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不该说的话,你最好知道分寸。等到王冲那边报了平安,后续的事情知道怎么处理了吧?”

张妈看他脸色不对,深知自己说错了话,立马点头道,“放心吧知道了。”迟疑了半晌她轻声问道,“那小奇呢,这孩子你就不管了?他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苦......”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

王林植仰头看了眼天,无奈的闭上眼睛说道,“只要他想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他。可惜他骨头硬的很,这辈子估计都不会想再见到我。”

沉闷的夜里突然吹来了舒爽的风,张妈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了一条薄毯给王林植盖上,“你也别这么说,当年的事情谁能够说得清楚对错。好在小奇这孩子平日里跟我话多,还维持着联络。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人定胜天的。”

听到张妈说到还维持着联络,王林植当即反过身来,“你跟他还维持着联络?”

眼里的担忧与窃喜任凭是谁都能看出来,张妈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这一家子老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主顾,小奇偶尔也会照拂赌场的生意,这位老爷呢又嘴上说的跟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致,还真是难伺候的很呐。

“他一切都好,早点休息吧。”张妈看着王林植在夜色中隐约可见的白发,心中一阵酸涩。岁月催人老,只是不知儿女能否懂得父母心…..

夜色愈发深沉,想必是连续的高温效应过后,岛上竟然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这场风雨来的突然,让守在两栋房子外面的工作人员一时间狼狈不堪。

处理好事情的孔维腾看了眼外面的天气,有些气闷的走到窗前将淋湿的窗帘束了起来,继而关上窗户走出了休息室。

因为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回家修整,调休加班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整个大厅显得有些寂寥空旷。他径直推开监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正抱着泡面在吃的大刘。

大刘显然没有想到孔维腾会在这个时间点来监控室,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的拍了拍手把泡面推到一旁的桌子上去,“孔队,冯叔那边盯着没什么动静。”

孔维腾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你先吃,我随便看看。”

打开电脑监控画面,孔维腾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从焦茂林那里得知消息以后就立马开始派人监控王冲和王植林的这两栋房子,当时明明镜头显示两个人吃饭回来各自回到房子里再也没怎么出来过。怎么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安静的就像没有人住的地方。

甚至王冲的房间窗帘紧闭,虽然隐约可以从灯光的投影里看到有人进出,但是身形和姿态完全跟王冲对不上号。

想到这里他把手机拿了出来,找出顺子在视频里面剪切的一段关于王冲正脸和身形的画面仔细看了几次,这才脸色凝重的转过头看向大刘,“王冲自从去了超市以后再也没露过面吗?”

大刘嚼了几口泡面,想了想说道,“监控上面显示他没有出来过,但是王林植中途还跟人去了一趟私人游泳中心,直到下午六点才回到房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孔维腾听到这里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把港口和花环岛上能出去的视频全都调出来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出入可疑的车辆和人群。”

“调今天的吗?”

孔维腾想了想,冯东是在从焦茂林餐厅回来以后才去开始盯着王林植和王冲的,假使在这之前他们就意识到警局的动向安排了潜逃,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么老谋深算的商人,不可能会后知后觉到别人逮捕再去徒死挣扎。

“调这一个星期的,尤其是最近三天。进出的车辆和人群都逐次去查。”

同类推荐
  • 珠翠志异

    珠翠志异

    一次意外,让我拥有无尽的生命。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与白琪的意外相逢,带我走进一个活了几百年都没有涉足的灵异领域。天使,魔鬼,僵尸,神邸,魑魅,魍魉,女煞,邪教,飞天玉屏上方雕刻的女人犹如镜子中的自己。猜,下一次夜幕降临时是什么在你的窗外?
  • 我死后能读取记忆

    我死后能读取记忆

    噩梦中惊醒,不仅死了还能回溯别人的记忆?!原本只想知道谁杀了自己,却发觉越陷越深!究竟是谁在不断杀人?又为了什么?有了外挂也玩不赢,一场博弈游戏正在展开!
  • 凝雾

    凝雾

    这部作品讲述了一位侦探的重重故事,有探案冒险等。主线:主人公在破了一些案件之后稍有名气,去往荷兰之后遇到了一只“神猫”,接下来被“凝雾”盖住的重重故事,等着在某个地方探索。
  • 我有天眼

    我有天眼

    大学生沙华拥有一双异于常人的天眼,可以看到人眼看不到的妖魔鬼怪。本想安安分分度过高中生活,却卷入了一个又一个离奇案件中。离奇的焦尸案,同学夏沫跳楼死在他面前,突然出现宿舍的人头...直到牵扯在内的母亲。沙华拜师茅山道士贾阴阳开始了他的征途...
  • 巡诡怪谈

    巡诡怪谈

    一条奇怪的微信解开了数千年前布下的局,命运的轮盘开始推动,诡异出现的黑袍人,五道离奇诡异的问题,以及当年女友肖念遥的神秘失踪,这些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巡诡人叶兵之死,让恐怖小说作家许云清重新决定,回归巡诡之道,灵怪诡异的出现,让许云清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陈年往事……
热门推荐
  • 青冢之陌

    青冢之陌

    一代绝色,天之骄子;以父之名,颠倒六界苍生;仇恨过后!不过是,一片浮华锦,几度云中歌!“竹先生,这世上,真的有什么东西永生永世生生不息的么?”“有。”“那是什么?”“那叫爱情!”“我花未染恨了这么多年!杀了这么多年!绝情绝欲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是死在你手里!”“因为,我是迦楼啊。呵呵,是你太蠢了!这个世上从来没有爱情!”“未染!这么多年我才发现:不是我放不下执念,而是我做不到放下执念你让我生我就生,你想我死我就死。我可以不要这青春不老万世永驻的躯体。”
  • 东北易帜

    东北易帜

    本书是《中国现代史演义》系列之一:《中国现代史演义》以演义体的形式,叙述了从辛亥革命孙中山缔造共和到今天海峡两岸企盼统一的现状。它把孙中山、蒋介石、毛泽东、邓小平历史巨人在百年中国历史上的惊涛骇浪表现的淋漓尽致。该书还展现了当今海峡两岸重要人物的重大活动。这是一本给读者以深思的书。
  • 煮云煮星星

    煮云煮星星

    从宋七五岁那年抓住安逸的羊角辫起,就再也没想放过她。“你说过,你还说以后想一直和我在一起。”安逸红着脸伸手锤他:“胡说!我哪里说过这句话!”“这确实不是你说的,”宋七扬起嘴角:“这是我对你说的。”安逸心脏一阵狂跳,宋七刚刚在说什么啊!她完全听不懂。安逸扑到床上,闭上眼睛。其实,倒也不是完全没听懂,她想。娇憨直球青梅×毒舌顽劣竹马
  • 大地惊鸿

    大地惊鸿

    一天我上班,诡异的是公司所有同事突然变得没有谁认识我。我以为同事们开玩笑,漫不经心,却渐次变得惊奇、张慌、恐惧、绝望。我始终不放弃,最终脱身,但仍迷雾重重。?大地惊鸿?由此展开惊悚、神秘、壮阔的故事,我和伙伴们跋山涉水、披荆斩棘、奋战不息。每个人得以成长,可我却越来越怅惘茫然…。
  • 绒毛凶兽

    绒毛凶兽

    叶枫的目标是世界最强,家中摆放的绒毛玩偶,是他引以为傲的作品。
  • 失微

    失微

    来自现代的仙女苏翠花穿越到了古代,爹不疼娘不爱的草包小姐,瞬间变身成为魅力女王,从此一路开挂打怪,虐渣爹,战白莲,平定天下……可是殿下,我对您只有一句话,请你自重!
  • 我真的不是舔狗

    我真的不是舔狗

    “让我去当舔狗?当舔狗是不可能的,我就算从床上跳下去,滚到外边去也不会当舔狗。”这是直男癌晚期的于正意外获得一个系统,在系统的加持下进军陪玩行业的逗比日常故事。PS:背景为平行世界,不要代入。
  • 欢喜冤家:校草恋上女汉子

    欢喜冤家:校草恋上女汉子

    这年头校草也会写情书?而且还是给我写的?开什么玩笑!信封用sao包的粉红色也就算了,撕开一看,尼玛内容还是古香古色的甄嬛体!我去,这二货校草是魂穿回来的吗?想跟我玩穿越时空的爱恋?啊呸,当我白痴啊!我敢肯定这不是个阴谋,就是个圈套!于是大笔一挥,在信纸写下三个大字,托人送还那校草,于是……从此后……我就陷入一片水深火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哭……
  • Emile Zola

    Emile Zola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来自大明王朝的你

    来自大明王朝的你

    文武双全、才高八斗的卓云轩主角来自明末,重生在一小山村,结合了前后世记忆的他为找到明朝旧爱,开始了全力拼搏,办公司、游世界、探险地,只为找到昔日爱人的一丝芳踪,当他功成名就、留下一身情债却未获得他最想要的时候,忽然发现,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