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一路往北前往西凉,因为郁棠的建议,故而先往西,前往河阳城。
“郁棠,能不能同我们讲讲有关河阳城的事情。”
“河阳城不同于大漠的两座都城,它虽是比不上西凉广阔,但河阳城却是大漠之中最繁荣的一处。
且在河阳城城主的铁血治理下,外人皆不敢来挑衅。河阳城能在都城之争中始终保持中立,这也是因为城主的缘故。”
“可我听说河阳城是西凉的附属城,难道传言有误。”
“既是他人传言,又岂可当真。河阳城本身就很强大,又何须依附他人。虽然西凉在大漠占据之久,然而终是亏损伤根……”
听闻此言,郁棠斜了她一眼,却是未发一言。而郁棠谈起河阳城似有许多话可说,语气也极为轻狂。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这些年两个都城都想占据对方的领土,先不说中间有一个河阳城挡着。两城实力相当,相互牵制,本也可和平共处。
只怪他们野心太大,谁也不服谁。故而战争虽然没打起来,互相使绊子。尤其是蜀地,劳民伤财的事情没少做。
西凉同样也是讨不了好,倒是河阳城因为保持中立,倒是让他们无可奈何。
“郁棠,你似乎对河阳城很熟悉,一直都未问过你来自何处,难不成就是从河阳城出来的?”
“我……来自大漠的一个小村庄,地处偏僻,实在没法同你们说清楚。”
说的正起劲之时被云容打断了话语,之后她是怎么也不肯多说,只略微讲了河阳城的事迹,便待在姜娴身边不出声。
“苏公子还是不要为难郁姑娘了,这些见闻作为大漠人都是有所了解的。”也就是这时候姜娴才出口替郁棠解围,郁棠朝她感激一笑。
苏木顿觉无趣,只走在最前方,场面一时有些安静。
“云容,你看!”本是在行走的几人,在苏木出声时便停了下来。
远处的一座山丘上,站着一位女子。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真容。手中挂着的铃铛轻响,随风起舞。转身之时被风吹开面纱一角,那容颜像极了某人。
“叶白……”
苏木自清风城一遇之后,因为萧儿的缘故,再也不相信巧合之说。
然而云容不这样想,先不说这么远根本看不真切。便是那一举一动也与叶白是两种差异。
“怎么了?”郁棠不知其中缘由,自是不解他们为何面带异色。倒是姜娴多瞧了那人两眼,女子似乎也朝他们这边望了一眼,随后上马离开。
“郁棠,你可知那是何人?”
“大概是河阳城聆乐坊的坊主梦蝶夫人。也就她才会独自在大漠起舞,传说见过她舞姿的人都会为她所痴迷。”
所谓的聆乐坊就是一个歌舞坊,专门供人欣赏舞乐的地方。
像郁棠这样的人,自然不会特意去关注一个人,更何况是一个女子。也只说的大概,至于真假便是不可知了。
“你称她为夫人,可是她已婚配。”
“那倒不是,只是因为她的吸引了无数人,人们习惯了这样称呼她罢了。”
“我倒是觉得她有这个资本,云容不如我们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个美人吧。”
“走吧。”云容也不回他,直接上了马,苏木自讨没趣,也上了马。
几人继续前行,争取天黑之前到达河阳城。
蝶梦回来的时候,因着今日闭门,坊中人皆不在。推开后院的房子,一女子在弹琴。
“你果然在此。”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麻烦谈不上,只是我行的快些,不曾想那些人的行程这般慢。这一路我倒是替他们除了不少杀手,别的不论,你也该对我和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