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沉重的步子,花新狐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哪里。
在一处小溪旁,依石块落落坐下。
此刻她的心,就像这溪水般平静低落,却又如这林中哗哗作响的树叶波涛暗涌。
她闭上眼睛,劲量让自己忘记今日可恶的退婚之事。
可是,没有母亲的消息,她却怎么也无法让自己静下心来。
幽幽叹了口气,突听身后有淅淅索索的脚步声渐近。
“怎么,被赶出来的滋味,不好受吧?”
竟是故意来找茬的花漫天。
微风袭过,飘起她的白色裙摆,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像一位动人绝艳的仙女。
只是,若花漫天脸上的讥诮与轻蔑可以减几分,或许会更美的招摇。
感觉来者不善,花新狐蓦地收起悲伤,抬头,用冷冽的目光,与之对视。
“你来干什么?之前不是说了,我不会再是你的绊脚石,你这样赶来,是不是显得,你太没才女的风度?”
花新狐冷哼一声,作势就要离去。
岂料,一把炫亮的落水剑横在她的面前。
“本小姐说了让你走人?”
花漫天冷哼一声,嘴角上扬,勾着一抹显而易见的讥诮。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探听的语气。
闻言,花新狐微微一怔。
花漫天什么时候对她的行踪,这么关心过了?
难道眼前之人,是别人假冒的?
“你要去哪里,寻找你的母亲?”
花漫天再次询问,忽而,挑了挑眉。
“你是不是要去仙狐岛?爹爹好像没有告诉过你,它的具体位置吧!”
突兀,花新狐换身,不可置信的瞪着她:“你居然在书房外偷听!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难道,自己被说成是捡来的孩子,她花漫天也听到了?
帅气的收回落水剑,花漫天笑着冷哼,“丞相府是我的家,爹爹一向疼我,我爱去哪就去哪,怎么能算是偷听!”
她似乎想到了以前经常欺一./负花新狐的种种场景,不由斜眼,看了看她的旧裳。
“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不是那白姨娘的亲生女儿。呵,想来也是,像白姨娘这么温柔似水的女人,怎么会生出,像你这样一个长满脓包的丑八怪废柴来!”
“如果你是来数落我的遭遇,很不幸,今天我心情不好,不能做你的聆听者!”
咬牙切齿的说完,花新狐小脸气得红鼓鼓,拾步,就要离开有花漫天的地方。
只要有这个女人在的地方,她就感觉处处透着被打击、被愚一.弄的危险。
“你给我站住,废柴!”
花漫天银牙暗咬,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落在花新狐的面前。
抬手,落水剑微微出鞘,冷冽的寒芒险些晃花了花新狐的双眼。
“本小姐还没有说让你走,你竟然如此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
花漫天凤眸中,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兴味。
“今日,我倒要看看,没有那根脏兮兮的烧火棍,你拿什么来还击!”
话音未落,落水剑唰的一脆响,已然出鞘,冷冽的寒光,一下一下在花新狐面前划过。
剑身虽没注入任何灵力,可每一剑刺去,都恰到好处的只割一./破了花新狐的旧裳。
显然,她是想狠狠嘲笑、挑衅花新狐的狼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