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狱卒顶不住刘宇的威压,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签了名。
其余众人见没了指望,也就一个个过来签了。
马班头本想横下心硬抗一个,可想到刘宇刚刚在牢门上拍出的那个掌印,顿时又打消了念头,乖乖地签了名。
刘宇拿起名册出了大牢,直接去找县令。
本来按照刘宇所想,大牢本就是藏污纳垢之处,若狱卒们做的不太过份,刘宇也不至于大动干戈,皆竟自己还立足未稳。
可这群狱卒简直是丧心病狂,刘宇也实在不能视而不见。
当县令看到大牢的囚犯名册时也是大吃一惊!
“这帮腐吏,当真猖獗!来人!去捕快房将阿珂叫来!”
不一会儿,阿珂便来到书房。听了事情的原委后也是颇为吃惊,想不到大牢竟乱成这样!
县令将囚犯名册递给阿珂。
“阿珂,你速带捕快去将出逃的人犯尽数抓回大牢,若有拒捕者,死活不论!”
“领命!”
阿珂马上告辞而去,若耽搁时间大长,这些犯人听到风声便会远逃,那就不好抓了。
“锐进,你速回大牢,将那八名被枉抓的人放了,记得放前要先让他们讲出事情始末,你记下后再让他们画押。”
“遵命,大人,这些狱卒该如何处置?”
县令面色转冷,颇有些愤怒地说:“这些狱卒跟随黄达玉多年,大半己染上恶习,再也不堪用了。
这几天人手不够,你先莫要大动干戈。待阿珂将那些犯人抓回后,本县便升堂审案,将有罪的狱卒尽数下狱,再从皂隶和捕快中抽调些人手去大牢当差。”
往后的日子里,阿珂忙得热火朝天,每天都忙着去抓逃犯。
刘宇好几次想帮忙,但都被阿珂谢绝了。在阿珂看来,刘宇武力也未必能比普通捕快好多少,再加上伤势初愈,实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终于,又过了月余,阿珂终于将犯人抓回大半。其余的犯人要么已远逃他乡,要么躲在秦阀,阿珂也没办法抓回,只好作罢。
县令也终于出手了,让捕快将狱卒抓了大半,直接升堂问案,该辞退的辞退,该抓的也都下了大牢。
这样一来,大牢狱卒便所剩无几。
县令只好将捕快与皂隶分出一些去大牢当差,可这样下来人手还是不够。
县令直接下发告示,在全县之内招募衙役,当然主要是招皂隶和狱卒,捕快对武力要求太高,试问又有几人能达到一品八阶?
看到县令招募衙役,刘宇便想让大哥刘卫来县衙当差。
大哥身形壮硕,虽不是武者,可做个皂隶或狱卒问题不大。
眼下正值用人之迹,大哥来了便多个自己人。
再者,刘宇也一直担心秦阀会对家人下手。虽然县令近来也多次派捕快去保护家人,可秦阀到底是庞然大物,连县令都不放在眼里,又岂会忌惮几个捕快。
若大哥与自己同在县衙当差,那便可以直接将家人全都接来县衙。秦阀虽强,但也不至于敢来县衙闹事吧!
在这个尚武盛唐里,朝廷的力量极为强大。且不说女皇武力绝高,只说朝廷中的各路高手便足以震慑大多数门阀世家。
秦阀就是吃豹子胆,也不敢明着与朝廷为敌。
敢与皇室叫板的世家也有,但却不是秦阀!
故而只要将家人接来县衙,那安全便足以保障了。
刘宇将这事说给县令,县令也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宇便启程回家。而今刘宇当差数月,手中也有了些银子,便去集市为家人置办了些礼物。
当刘宇买完东西时,已是日上三竿。刘宇不敢耽搁,直接出了县城。
刘宇没注意到,当他逛街之时,有一双满含恨意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里正秦强!
今天秦强来县城抓药,刚好看到了刘宇。秦强对刘宇可谓恨之入骨,不过秦强也知道自己不是刘宇对手,故而一直悄悄跟在刘宇身后,未敢惊动刘宇。
当来强看到刘宇竟要出城,顿时大喜过望,转头朝秦府跑去。
秦素正在书房看书,看到秦强来了后稍有意外。
秦强天赋一般,直到二十九岁才勉强内力入门。
秦素看在同宗的情份上,去县衙打点关系,让秦强做上了里正。
在秦素看来,秦强可说是毫无前途,故而也便不会重视这个后辈。
秦强也知趣,平日里没事极少来烦秦素。
只是不久前,这秦强与刘宇结怨,更可恼的是这秦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刘宇击败!
实在是丢尽了秦阀的脸!
自那事以后,秦素越发看不上这秦强。
今日这秦强却来书房找自己,这倒让秦素有点意外。
“秦强见过阀主。”
“何事?”
秦素显然看不上这个后辈,连话也懒得多说一字。
“阀主,我刚刚在街上看到刘宇,刘宇刚刚出城……”
“你莫非是想……?”
秦素何等人?只听了半句便听出了秦强话中之意。
秦强忽然跪倒在地,满目哀求。
“求阀主做主,为我复仇,除去那贱民!”
“上次暗卫刺杀失手,我秦阀差点被县令抓到把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秦强听到这里,满眼失望之色,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怕是说不动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阀主。
只是此时秦素沉吟了片刻,仿佛又有决断,又缓缓开口。
“不过,既便不便暗卫出手,我也能将这贱民除去,陈秀之啊陈秀之,你休想能抓到我任何把柄!”
秦强听的云里雾里,浑然不知道阀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在此侯着,待我去取一样东西来。”
秦素说完转身朝书房外快步走去,留下一脸茫然的秦强。
秦强在屋里等了一会,只见秦素快步走进屋,脚步稍显急促。
秦素此时手中拿着一个青色的圆蛋,进门便将蛋递给秦强。
秦强满脸疑惑。
“你可知这是何物?”
“请阀主明示。”
“青虺之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