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到达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走在路上,看着自己上空的一些飞虫,突然发现这些飞虫并没有如之前那样招她烦。
一条短短的路径而已,白茶到达门口却发现自己的家里有灯光,一阵狐疑,有她门锁钥匙的只有两个人。
白茶警惕慢慢的打开锁,警慎的推开门,余光却发现门口的行李箱……
白茶松口气,脱下外套,将钥匙随手放在鞋柜上。
“怎么现在才回来?”白婧随口一问,坐在沙发上,头抬都没抬,穿着家居服,很明显刚刚洗漱完。
“你怎么在这?”白茶漫不经心的问着。
“我想在这就在这,什么事需要要向你报备?”白婧呛声。
白茶不想和她废话,每次说不过几句就会吵起来,“我有点事,先回房间了。”说完白茶就直接去房间了。
每次白茶结束话题都会被白婧认为是她争不过她吵不过她,白婧无法掩饰得意,她白茶就是不敢惹我。
“对了,你书桌上的书我给拿下来了。”白婧理所当然,毫不在意的说着。
“你的书桌干嘛了?”白茶停下脚步,看着正在打游戏的白婧。
“我放东西,我东西多你又不是不知道。”白婧看着电脑屏幕,语气变得不耐烦,根本没有意识她自己已经擅自动了白茶的东西而且过分的占用了别人的位置。
“把你的东西拿走。”白茶不同意,直接说出要求。
白婧置若罔闻,继续聚精会神的打着游戏。
白茶皱着眉,“我再说最后一遍,你以后不要擅自动我的东西。”
突然屏幕的一声over响起,游戏结束,白婧烦躁的将电脑甩在一边,嫉恶如仇的瞪着白茬,“吵死了。”
白茶也很无语,忍着气,径直走向了房间,冷冷的说,“你不弄别怪我将你的东西丢了。”
白婧气不过白茶这态度,之前每次都是对她唯唯诺诺的,这一次竟然还敢给她甩脸子。
跑向白茶,大力拽住白茶,又故意大力的推开白茶,愤怒的向房间跑去。
白茶被推着撞到了玻璃茶几上,不禁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还是忍着。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白茶看了一眼,接了起来。
“茶茶,我们家婧婧到了你的宿舍了没有啊?”大伯在手机一旁问着。
“我爸呢?”白茶不想搭理这卖可伶发家致富的亲戚,一个真正的己所不欲,必施于人的典型代表。
不一会,白爸就接过电话了。
“茶茶,我知道对你来说不方便,但我也没办法,你知道的吧。”白爸在电话那边压低着声音说话。
白茶深吸一口气,尽量用最平淡的语气,“没事,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她的邋里邋遢,习惯了她的指手画脚和颐指气使,但她还是烦躁的还是想打人。
“她怎么回来了?”白茶看着窗外的灯光,问道。
“工作做的不顺心就回来了。”
“待多久?”
“不知道,说是在你们学校那里找到工作了,暂时就和你住在一起。”白爸说到,他认为两人一直相处的很好。
其实,一个会装,一个会忍。
白婧是白爸弟弟的女儿,也就是白茶的堂妹,一个无业游民纨绔子弟,还是那种没钱拿命玩的人,爸爸是赌徒,那一年发生了一场严重车祸,妈妈在白爸主刀的手术上没有被抢救成功,很多人都被抢救无效。
生死听天由命和人定胜天不过是一枚硬币的正反面,生活中的奇迹就如恩典般难求,可白婧家似乎就一直耿耿于怀,认为是白爸没有尽力,而白爸也感到十分愧疚,总觉着当年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一直记在心里。
白婧一家就一直凭借这件事傍上了白氏夫妇,像寄生虫似得依附着,一个教授的积蓄能有多少,单单给白婧家就很多了,不得不说,每次白爸都能答应帮忙,少不了这两父女的演技,一个装可怜一个会讨好说白话……
白爸再跟白茶说了一些家里长家里短的话,就挂了电话。
刚转身就看见白婧站在背后一脸不屑的看着自己,阴阳怪气的说:“是不是觉着我特别厚颜无耻死皮赖脸的赖在你这……”
白茶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白茶猜到她听了电话,并不想和她吵闹,她吵不赢她。
“我就是有意的,耗死你们家。”白婧恶毒的说着。她觉着自己所有的不幸痛苦都来源于白家。
白茶不说话,让白婧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胸口怒火愈发不可收拾,骂人也更加口无遮拦。
“你个丑八怪,每次看你这张脸,我就恶心,怎么死的不是你,非得是我妈妈。”白婧恨不得用所有恶毒的话来攻击白茶,仿佛这样就能让她痛千万遍永不复生似得。
她一直知道白茶的痛点。
听完白茶的脸色变得不好看,掐着手掌心,因为这个胎记,她从小就被当成一个下等的人和一个次品,好处就是滥竽充数,坏处就是无情淘汰,当年的旧事再次被重提,那场事故,死了很多人,谁也不想是这样的悲剧。
“够了。”白茶打断还在骂骂咧咧的白婧。
“够了?永远都不够,这是你们欠我的,所以你不准挪我的东西。”白婧恶狠狠的抵着白茶,怒张的眼珠恨不得杀死白茶,情绪也越来越激动,白茶被逼着一步步往后退。
如果不是他们,她不会家道中落,爸爸一蹶不振,吃喝嫖赌,永远也沦落不到现在这个地步……
“呵,我们谁也不欠你,当年的事谁也没查出实情,你们就恶心的把这件事怪罪给我们,这些年如蛆虫一样在腐肉里苟且着,要论谁恶心,当属你们。”白茶也不客气,气红着脸。
“你说什么?我们是蛆虫?你个养女敢这么说我。”白婧气极的直接甩巴掌给白茶,她白茶凭什么敢这么污辱她。
白茶一急之下反应更快,大力推开了白婧,躲开了她的巴掌,而白婧重心没稳,就被后背的桌椅给拌倒了,脸不小心被桌角给磕淤青了。
“你打我?”白婧疼的直接大喊大叫,眼泪如被人厌弃的废水一般哔哔的流着。
“自作自受,医药箱在老地方。”白茶无言以对,这明明是赤裸裸的现世报,她这颠倒是非的本事还是没变,又蠢又可悲。
白茶没再理她,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白婧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歹毒的瞪着白茶的背影,暗自发誓总有一天她要整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