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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左右为难”

关西城

地属越国西边,临近楚国却因大自然的山脉作为屏障,将城市保护起来,将两国间隔。

孟凡晨坐在房间,放下行囊,取出地图,铺在桌面上仔细一看,发现其实并不算特别远,只是需要通过官道大约五天便可以到达。要带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并没有太大负担,呆呆坐在桌前,眼睛直勾勾盯着地图,思想却不在其中,曾经从未见过师傅如现在这般紧张。战前凝气,在战斗前将体内真气凝聚过滤化作最为纯净的力量,往往是对手实力强大才需要这样准备。内心的担忧不停加剧,毕竟其自幼在山上长大。师傅对于自己来说更像自己父亲的角色,虽然自己平日里挺嫌弃对方酗酒的模样。

“嘭嘭~”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其的思路。短暂回过神,却因为担心很快再次陷入沉思,心里依然患得患失拿捏不住,毕竟三师兄的性格自己并不喜欢,可是多年相处,内心的感情还是有的,就像兄弟一般。虽然有些摩擦,但是心里都牵挂对方。

“嘭嘭~”

“师兄?”

门外传来夏虹宇的声音,原来在对方已经在自己胡思乱想时候,将行囊准备妥当,然后来到屋外轻轻敲门,只是太过投入胡思乱想中,将刚刚敲门声忽视了。导致其等了一会没得到回应,忍不住再次敲门叫道。

“没事……进来吧,我在看地图呢。”孟凡晨回答后,又停顿一会再想了想说道。

夏虹宇站在门口,虽然隔着门,但也听出对方语气,带着淡淡的犹豫。不由皱着眉头回想起其方才讲述师傅时,脸部表情在不自觉中流露的担心,轻呼出一口气。

推开门进到师兄房间的夏虹宇,站在坐在桌前假装看地图的师兄旁,换了一个轻松语气问道:“师兄,我准备好了!你是在研究地图吗?”

“嗯!”

“那师兄准备好了吗?”夏虹宇继续问道。

“我收拾好东西,接下来只要下山往西走半天就能见到驿站。在哪里换两匹快马,很快就能去到关西城。”孟凡晨手放在地图上,顺着解释比划道。

“果然还是有师兄好,什么都规划好了,只是我上山那么久还是首次出远门。”夏虹宇强颜欢笑的说道。

“我也是。”孟凡晨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淡淡道。

“好紧张,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扯师兄你们后腿,大师兄跟二师兄我都没见过。”夏虹宇瞄了对方一眼,然后想了想开口道。

“你放心吧,大师兄十分豪爽,性格开朗为人正直善良,武功高强却没架子。二师兄虽然比较沉默寡言,倒也是一个好人。”闻言孟凡晨露出微笑,跟对方说道。

看着对方表情,四师兄似乎与大师兄感情不错,于是乎顺着说道:“师兄,你很敬仰大师兄耶!”

“你怎么知道?”孟凡晨转过头看着对方说道。

“你的表情都出卖自己了。”夏虹宇挤眉弄眼笑道。

“呵呵,会吗?”孟凡晨尴尬一笑,反问道。

“总觉得大家感情都很好,所以师傅才会让我们全部出动去寻找三师兄。”夏虹宇露出微笑,也不回答抓住话题继续说道。

“是啊,自幼一起的生活,让我们几个师兄弟的感情十分深厚。师傅就像父亲,大师兄就像兄长。他们都是我最尊敬的人。”孟凡晨笑着点头说道。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早点出发吧!有大师兄与二师兄与我们一起,轮不到他老人家出手呢!”夏虹宇点头,隐晦的提醒道。

“……”

孟凡晨闻言一愣,不由自主露出苦涩的微笑,师弟话里说得没错。需要师傅凝气以待的对手,即使五个徒弟一拥而上,也不见得是敌方对手吧。自嘲的唉声道:“唉~师弟说得不错,我们走吧!”

“嗯!”

两人背起各自的行囊走出屋外,见师傅依然站在院子,于是孟凡晨上前说道:“师傅!徒弟们很快回来。”

“……”

欧礼儒依然沉默不语,只是听见徒弟的话,丹田真气有些动摇,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听见。

两人见状肩并肩走出门派外,走出没两步同时转过身,对欧礼儒弯腰鞠躬示意。维持大约半盏茶时间,两人直立身子,快步往山下走去。

欧礼儒双耳抖动,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瞄了几眼。心里暗道:“终于走了!”

随着徒弟的离开,整个昇月派再也没有昔日徒弟们的声音,欧礼儒心里有些失落。闭上眼不禁想到,当年师傅是否也是怀着复杂心情,将自己与其他徒弟送下山呢?

*****

孟凡晨忍不住瞄了一眼身边师弟,发现对方之前也是强颜欢笑的慰藉自己,从现在其的表情能看出,心中也是十分不舍,但是依旧咬着唇忍着,似乎不想让自己发现。于是不禁陷入自责,还是自己怠慢了,只是想到本身与师傅的父子情深。没考虑到夏虹宇也对师傅有着亲人的感情。

“师弟!我们来比一下吧?”孟凡晨决定缓和气氛,停下脚步,转过身对夏虹宇说道。

“?”

“师傅应该也将轻功完整功法传给你啦,就让我试试你练的怎么样吧!”孟凡晨继续说道。

“水中月步”

孟凡晨嘴巴轻呼,提起丹田中的真气,附着在双腿之上,按照身法步伐一跃而起,踩着树枝瞬间来到顶端,然后向前用力一踏。整个人如同仙人一般,御风而去。

“哇!”

夏虹宇忍不住叫道,虽然知道师兄这手御风而行的手段,它原理是让真气附着双腿,再包裹脚底,然后快速从一颗树顶移动到另一颗树顶,达成御风而行的错觉。

可是天下男人,谁心里没有幻想过御风而行的场景,今天一见虽然知道孟凡晨取巧,但依然内心澎湃,于是也试着调动丹田内力汇聚双腿,只是因为自己内力还没有化为真气,无法外放包裹脚底。

“嘿!”

夏虹宇大喊一声,跑出两步一跃而起,踩在树枝上,也瞬间来到树顶。这时已经不见师兄人影,不过现在来不及让其多想,双腿踏着顶端树枝,试着向前踏去。

“砰!”

现实的残酷很快打败了夏虹宇,果然修为不足,无法向孟凡晨一样。因为对方这套动作看似简单,可是十分需要技巧。首先必须用真气在脚底制造出落脚点,并靠着金属性的特性,强化了顶端那细小脆弱的树枝,让其变得更加坚硬。可是这都是短暂的,必须把控时间尽快让自己抵达另一颗树顶,而且脚部出力也要因树枝不同而调整。

这并不是夏虹宇可以使用的,只是靠着强大身体能力,踏出两三步就因为用力过猛,造成树枝的折断,摔落而下屁股着地。

“唉!”

夏虹宇看着头顶高大树木,心里不禁想到,当初师傅说师兄脚上功夫了得。然后转过头看着逐渐陡峭的山路,内心有些庆幸,幸运的是这里不是很陡的路段,不然刚刚摔下来时候,很有可能就直接滚着下山,摸着发痛的屁股,悻悻地站起来,这时看着越来越陡的山路又一阵后怕,最后决定还是不学师兄的骚操作。运行内力老老实实在地面实战轻功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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