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京城,村民要去市场,甄建等人便下了车,肚子饿得咕咕叫,就近找了家酒楼吃点东西。
“你们听说了吗?钱家少爷昨晚刚刚下葬,今早钱家去祭拜,发现竟然连人带棺不见了,他们已经报官了!”
“这么离奇?你听谁说的?该不会又在吹牛吧!”
“是真的!我堂哥在衙门里当捕快,路上撞见他去办案,听他说的。”
邻桌两人的声音传来,甄建等人面面相觑。
接到钱家的报案后,欧阳镇亲自带人到现场查看,根据现场的脚印,断定偷棺的有四个人。
他询问调查后,得知确实有另一伙人来过这边下葬。
于是就派捕快去棺材铺,请抬棺匠来衙门,接受审问。
欧阳镇问道:“听城西的村民说,你们昨晚运送棺材从他们那儿经过,有这回事吧!”
这八个抬棺匠点点头。
“你们为何偷窃钱家的棺材跟尸体?从实招来!”欧阳镇拍下惊堂木,厉声道。
“大人,冤枉啊!我们昨晚将棺材拉到半途,就撞了邪,马儿不动了,我们用尽全力也抬不动棺材,怕会出事,就放弃的这差事,后来那四个小子怎么折腾,我们走了就不清楚了!”
欧阳镇问道:“也就是说,你们走后,还有四个小伙子留在现场?他们是什么人?”
抬棺匠描述出四人的模样。
“是钱汇源那个贱种!他刚刚被驱逐出钱家,所以就心生怨恨,偷走了尸体!”钱如海猜测道。
欧阳镇便派捕快去蔡府、李府和皇家学院的宿舍找他们,但那都没有找到人。
听到捕快的答复,欧阳镇邹起眉头:“他们昨晚出去后就没有回来?去哪了?”
钱如海咬牙道:“一定是偷偷的藏尸去了,这一晚上功夫,说不定峰儿已经被毁尸灭迹了!”
甄建他们刚吃饱,然后走出酒楼,刚想叫辆马车,一队捕快迎了上来,带队的正是赵捕头,所以才能认出他们,请他们去衙门接受调查。
他们刚下捕快的马车,钱如海看见他们,冲了过来,骂道:“你这个贱种,快交出峰儿的尸体!”
欧阳镇打量着四人,问道:“现在我怀疑你们偷盗钱家少爷的尸体!钱汇源,你老实交代,是否因为你被赶出钱家,心生怨恨,所以偷尸报复他们!”
钱汇源笑了笑:“大人,和钱家脱离关系是我主动提出的,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心生怨恨?”
李民安也帮腔道:“大人,我们没有偷尸,你不要冤枉好人!”
赵捕头审问道:“从昨天晚上到此时为止,你们在哪?做了什么?给我交代清楚!”
甄建回答:“昨晚我们请抬棺匠抬棺去下葬,谁知那几个人收了定金却不干事!还谎称棺材很重,一走了之,我们四人只好亲自抬棺,葬完后就刮风下雨,烛灯被熄灭,我们摸黑赶路,谁知迷失方向,走到了京城南方的一个小村,天亮后才坐村民的马车赶回京城!他来京城卖鸡,应该还在市场!可以叫他作证!”
捕快带着甄建一起去将村民找来。
欧阳镇盘问道:“你是城南村子的?你最早在什么时候见到他们四人?”
村民想了想:“今天早上7点左右,当时我载着半车活鸡,正准备去京城卖掉,被他们拦下。”
钱如海冷哼道:“7点之前还有那么长时间,谁知他们干了些什么?我认为他们的嫌疑很大!”
欧阳镇让人拿出一叠纸张,铺在地上。
“我们在现场临摹了四双鞋印,你们四个踩上墨水,踩在纸上!”
甄建四人不慌不忙的印下鞋印。
欧阳镇对比发现,只有两对鞋印相近,另外两对明显不符。
“这下可以还我们清白了吧!”甄建笑道,有本事你们去那鬼地方,找那几个偷尸体的人啊!
“那也不排除是你们请别人去偷的啊!”赵捕头推测说。
“你这是刻意针对我们,当时那几个抬棺匠也在,怎么他们就没有嫌疑?”甄建戏谑道。
欧阳镇点点头,开口让几个抬棺匠也印下鞋印。
捕快对比后说道:“大人,其中四人的鞋印完全吻合!”
“哼!这下证据确凿,你们几个从实招来!”欧阳镇拍下惊堂木。
“是你们偷了我儿的尸体,是不是钱汇源那贱种让你们偷的?现在尸体在何处?”钱如海质问道。
一个抬棺匠苦脸说道:“大人,尸体不是我们偷的,当时我们四人上去挖开泥土,却见里面空无一物,吓得拔腿就跑!”
“你们为何要去挖坟?是否受他人指使?”欧阳镇询问道。
“大户人家下葬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有点陪葬品,我们不过是想看看有没有值钱的,拿走陪葬品后也会重新将棺材埋好,大人,这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只是一时起了贪念,求大人饶恕!”抬棺匠跪在地上磕头。
“你们一定是在撒谎!要不是你们偷了,棺材难道长了腿自己跑掉的?”钱如海怒然道。
赵捕头悄悄对欧阳镇说道:“再查下去,估计也会变成一桩悬案,不如就此结案,这几个抬棺匠估计也是惯犯,就拿他们顶罪好了!”
欧阳镇点点头,然后一拍惊堂木:“证据确凿,休得狡辩,来人,将这几个抬棺匠压入大牢!”
案子了结,甄建回到蔡府,蔡艺揪着的心终于放下。
“主人,今早捕快来找你,吓得我还以为你犯事了呢!”
聂霜凑了过来,贴着他的手臂,好奇的问道:“哥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甄建摸摸聂霜的头。
“主人,养鸡场已经修建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去瞧瞧?”蔡艺询问道。
下午,甄建等人来到了养鸡场。
“蔡小姐,你来了!”阿福拄着拐杖来开门,“这位是?”
“他是养鸡场的老板!”蔡艺介绍道。
“阿福见过老板!”阿福拱手问候道。
“你的腿怎么了?看着不像是天生的!”甄建打量着。
“前段时间被马车撞了,医师说伤到脚筋,治不好了!”阿福有些担忧,以为老板会嫌弃他。
“我有一副祖传的密药,吃了包你能恢复如初,改天让蔡丫头带给你!”甄建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