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东家的询问,白子画直接愣住了,指着自己的鼻子尖,说你认识我?
我和铜锤也互相对视一眼,好家伙,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东家笑了笑,说我认识你师傅,曾经也见过你,那是前几年的事儿了。最近我出远门就找过你师傅,你师傅说你在天津上大学,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
白子画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开始更为仔细的观察东家,后来摇摇头,说对你真的没有印象了,前两年我的确在师傅那里修行,可是没见过你。
东家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几个怎么会走到一起,不会之前就认识吧?
铜锤一摆手,说小孩儿没娘,说起来话长啊。
东家叫我们坐下慢慢说,从头说。
这样也好,我和铜锤就从头开始说起,既然东家跟白子画的师傅有交情,那许多事情也就不瞒着了,说到后来,就提起了玉机子,杜鹃等人,最后就是警察局的活尸,以及白子画的出场。
说完这些,白子画惊呆了,东家沉静的眸子中,电闪雷鸣的,没想到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以至于他的呼吸都有些紊乱。
可能是修行的时间长了,对气流格外敏感,可是东家的气息紊乱了很久,以至于他的脸色都白了。
我猛地站了起来,说你受伤了?
只有受伤才会这个样子。
铜锤和白子画也有诧异,纷纷站了起来。
东家说没有,只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一会儿再细聊。
看来是个不小的麻烦,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如此,难怪打电话老是打不通的,没准儿正在战斗。
东家咳嗽了一声,说具体情况我差不多掌握了,葫芦爷跟和尚现在伤势如何了?
我说有水伯的照料,应该没问题,最主要的是,我们得到了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在里面疗伤简直事半功倍。只是山魈失踪了,到现在也没有音讯。
东家说你们把魔古道彻底得罪了,他们不光有七个祭祀,还有更厉害的高手,以后会有大麻烦。
铜锤嗤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白子画非常崇敬的说:“没想到你们做了这么多大事,魔古道我也听说过,歪门邪道,杀之而后快。”
我心说这小子干净利索的,怎么说起杀人这么来劲,难道说玄门中人都是杀伐果断的思想?
紧接着,东家就说:“不用担心山魈,我坚信他不会出事的,不过总体来看,你们此行也有很大的收获,妙空禅师已经在往这里赶了,估计也就两三天就能见面,到时候你的身世一问便知。”
我心中开始激动,可热情冷却后,就成了喜忧参半。
东家看向了白子画,说你挺身而出,灭活尸,救世人,真乃儒家典范,你师傅知道会高兴的。
白子画有些害羞,说这点小事叫他老人家知道作甚。既然东家你回来了,我看咱们研究一下黄队长的事情吧。
东家眯起了眼睛,说这个人隐藏的很巧妙,骗了我们这么久,的确不能留着了。
我说他的藏身之所打探清楚了,就是有阵法包裹,只有你出手了。
东家点头,说没问题,今夜就去会会他,不过有件事需要提防一二。
我说还有什么事?你怕黄队长反扑?
东家说黄队长本身已经不具备反扑的能力了,但是警队出现了活尸,有人受伤,等伤者苏醒了,肯定会说出一切,到时候会大肆调查。你们会暴露的。
白子画笑的很轻松,说昨天夜里,摄像头根本没开,没有证据,上哪儿找我们去?
东家沉着脸,陷入了沉思,足足三分钟没有言语。我心说又犯病了,不定又琢磨什么呢。
白子画看向我,那意思,东家咋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我用一种‘稍安勿躁,他就这个德行’的眼神看着他。不过我心里明镜一样,即便没开摄像头,这件事也不会轻而易举的消散,肯定会大力调查的,昨天下午,我和铜锤去过警队,那些法医,干警,都见过我们。所以就这点来说,我们也会有麻烦。
这时候东家抬起了头,说这件事先不用管了,一会儿吃过午饭,陪我去找林平之。
提起林平之,我心头肉都跳起来了,因为他中了诅咒,到现在我们也没搞清楚诅咒是咋回事。
铜锤说找这个犊子干啥?
东家说我也不想找他,但是妙空禅师答应来这里是有条件的,他叫我找林平之要点东西,没有这个东西,即便见了面,也不会说任何事情。
我眉头一簇,妙空禅师跟林平之也认识?!
东家同样费解,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是妙空禅师跟我的交易,不过这其中一定有故事,只能去问林平之了。
我说林平之跟咱们不算一路,他万一不给你呢?
东家笑的意味深长:“他会给的!”
说话的功夫,已经中午了,我们去外面吃了饭,吃饭的时候,白子画来了一个电话,出去接了。趁着这个机会,我问东家,这小子的师傅到底是谁啊,怎么整的这么邪乎?
东家吹了吹茶水,轻呷了一口,说他师傅很了不起,是儒道大家,江湖人称太白金仙,名叫陈纵横。久居江南,跟我是旧识,我第一站就奔了他那里,经他指点,我才知道了一些参加过佛巫之战的人,最后只找到了妙空禅师。
我擦,太白金仙?这名头太大了。我说他压箱子的神通是啥?
东家眯起了眼睛,说冠以神仙之名,当然是飞天遁地了,他会飞!
我差点儿把舌头咬下来,说我没跟你闹着玩,我很认真的。
东家说我也很认真的,他一身儒家神通,讲究风神潇洒,上善若水,一招手,可攥八荒之力,一跺脚,六合云霞盖顶,腾空飞驰,也不是神话呀。
说完,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铜锤手里的鸡腿都来不及吃了,眼睛直勾勾的好像牛蛋,最后站起来了,说我受不了了,我得先去趟厕所。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我也受不了了,这不是电影大片,更不是玄幻小说,人怎么会飞呢?扯那些个玄乎的,我听也听不懂,可是东家从不骗人,难道是我的眼界太低了?
此刻,包间里就还剩下我跟东家两个人。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把我看到乱七八糟的。
我说咋了嘛,我脸上长花了?
谁知他却说:“九成,多日不见,你变化很大,不过你得跟我说句实话,你这一身神通是在哪儿学的?那颗屠恶佛心只能锻造你的根基,叫你进入玄门,可他不具备传授你神通的能力。退一万步讲,就算能传授,也是传授佛门神通,不可能是巫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