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好不容易将韩信安放好后,再也忍受不住,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沿着他嘴角流淌出来,他脑中一晕,四肢一软,便不省人事,昏死过去。
隐隐约约听到那人“喂,喂”的互换他,但李白却无法再回应他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白悠悠醒转过来,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仍是刚才的小屋,只觉自己躺在竹板之上,而非地上,侧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兄弟,弟弟、弟妹等人,正自躺在自己旁边,仍昏迷不醒。
这时突然听得另一边有水流之声,他转头望去,只见先前那村名背对着他,站在一架洗脸架前,似乎正在洗漱。
李白心想:“多半刚才是他将自己安放在床上的,还得多谢谢他才行。”又想:“先前我一时情急,因为韩信他们的安危而对他生气,不知他会不会心里怀恨?”深对先前的鲁莽粗鲁而后悔。便对他说道:“兄台,谢谢你了。”
只见那人转过身来,手中拿了一张沥干水的湿毛巾,走过来递给李白道:“小事一桩,说这些干嘛,你先洗漱一下吧。”
李白见他脸色平常,没有丝毫动怒过的样子,似乎将刚才之事忘却脑后,心想:“好在碰到个没有恶意之人,要是碰到个恶人,或者那鼠精的余党,在我昏死之际,估计我们几人性命已交代在这了。”接过毛巾,大致擦洗了下脸和衣服,又些歉意的对他道:“兄台,我刚才对你动怒实在是抱歉。”拱了拱手,语气十分真诚,便欲拜倒。
那人立马双手扶住他双肘,微笑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你也是救人心切,才会如此,我是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心上的。”
李白这才放心,又对他道了道谢。
李白与这人说了这会话后,只觉自身胸闷疼痛之感减退不少,胸口只是仍有些烦闷难受。李白还以为是自身内力强劲,所以身体的自我修复比较快。
他心中大喜,眼看韩信他们中毒较深,此刻仍昏迷不醒,仗着自己内力深厚,将中毒最深的韩信给扶着坐起,毕竟韩信连喝了两大碗毒药,即使如他这般高明的功夫也深受其害,可知其毒之毒,难以想象。
而好在刚才山体坍塌之际,李白将巨石贴壁顶住,张涛、韩信他们只是被一些巴掌大小的石块砸中,都只伤到些皮肉,并没有致命伤。李白见自己拼死保住他们性命,心中才有些安慰。
李白盘膝坐在他背后,双掌贴在他背上,为他推宫过血,约一盏茶时分,韩信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李白见状立即收功,侧过头来,只见韩信脸色仍自发黑,一层浓郁的紫气笼罩在韩信脸上,上下漂浮,久久不散。
照这样看,他体内的毒既然可以渗透他皮肤,说不定早已浸入他五脏六腑,性命难保了!而其他几个同伴功力较弱之人,估计此时早已魂归天外,命丧黄泉了。
他忍住心中伤痛,又为韩信传输内力,但却发现自己传入他体内的内力如石沉大海一般,丝毫不起作用,李白用了三个大周天,以及一个小周天的功法,始终没能让韩信苏醒过来。
李白只好作罢,接着向其他同伴传输功力,一无效用,连连摇晃张涛,薛甜雅他们,口中不停叫“弟弟、弟妹”,哪有任何回应?
李白忙碌一阵子,烦恼一阵子,突然想道:“我为什么没事?我从未误食过奇花异草,灵药仙丹。从小也没练过驱毒功法,我身上的毒为什么会解除?”
他此时早已发觉,自己现在除了打斗的内伤以外,体内再没有一丝异样的气息,心念一动,看向那村名,问道:“我昏过去时,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草药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那人闻言从桌上拿过来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放有九颗圆形丹药,和一个原本放置丹药的凹槽,那人说道:“我给你们吃的就是这个丹药,这里啊,原本倒真是一户富户人家,我以前来这里的时候,这家主人都是正常人,但自从我们镇上不断有人失踪,有人就说是到这府上才失踪的。嘿嘿,我倒不大相信他们的话,而且我胆子比较大,但当我知道他们是妖怪的时候,已经晚了,好在你们来了。而这房间呢是那女鼠精杀了这家女主人后霸占的,不然这妖精怎会作出这么精致的盒子。”口气之中对这老鼠精十分不屑,也可以看出这人言行是比较大胆的了。
李白看这四周布置,确是女子闺房,心想:“这既是他的闺房,向来这药便是解药无疑。”他一边闻那些药味,一边静静听着,让他自顾自说着,并没有打断他的意思。等他说完,便道:“兄台,你既然以前来过这儿,肯定对这里有些熟悉,你知道哪里有水吗?我想将这些丹药化在水里,这样他们才能吞下。”语气对他仍在十分客气,似乎当真将他当成自己人。
那人见他对自己这番客气,拍拍胸脯说道:“包在我身上。”一副有什么事都找哥,哥都能给你办到的样子。
说完转身离去。
过不多时,那人抱来一叠碗几个调羹和一个水壶,放在桌上。
那人刚将碗放上桌,李白便迫不及待走去拿起一只碗,倒进半碗温水,将一粒丹药放入,用调羹搅拌,等丹药完全稀释,全部融入水中。只见清水已变成泥色。李白走到韩信身旁,用调羹将药水往他嘴里喂去,但昏迷中的韩信嘴唇紧闭,药水全都沿着他嘴唇的另一边流到地下,却是一滴未进。
李白眉头一皱,心道:“如此一来,这药岂不全无作用?”想了一想,对那村名道:“你把他头往后稍仰,撬开他嘴,将药灌入他嘴中。”心想:“死马当活马医吧!”李白不等他回话,便双手按在韩信背上,强行运功疗伤。
这方法虽然不顾及当事人的感受,汤药强行灌入体内,所产生的后果也不得而知,但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那村名见他满脸焦急的样子,也不好再多问什么,照着他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