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听了特囧,赶紧说:“娘,我去小房里睡一会吧,中午不用叫我吃饭了。”
“去吧去吧。”木秀挥挥手:“其实你们就想造反,也是不可能的,哼哼,太后娘娘可说了,他就我一个正妃。”
她个高兴啊,那个得意啊。
木鱼只想去好好休息一会,走到后花园里还是碰上了金皓辰。
“木鱼。”他高兴地叫。
“什么事?”她不耐烦地抬头望天,一副我很忙,我没有空的表情。
金皓辰的热情,没有受到打击,而是热烈地说:“找你很久,终于看到你了呢,木鱼,你是不是在避着本王。”
“是啊。”
她的坦白,让金皓辰叹了一口气:“木鱼,是不是因为年底,我逼你的那些事。”
“你找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如果没有事的话,我要先走了。”
“木鱼,你是在躲本王吗?”
她真的想翻白眼了,这一对是什么样的夫妻啊,为什么这么极品。
“我不躲你,我天天缠着你,这样好么?金王爷啊,拜托,你是我妹夫,你能不有一心一意好好对我妹妹,不能再三心二意了。”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你是我妹夫,永远就是我妹夫,以后见了我,也得叫我一声姐。”
金皓辰的脸,变得绿油油的。
叫前夫婚夫一声姐,他才不干呢。
“木鱼,我知道你现在让太后削了职,心情不好。”
“你看出来了?”
他有些得意了,笑道:“本王还猜不出来吗,不过只是小事而已,我可以去求太后,让太后给你官复原职。”
“妹夫,你还真的是无聊,你们是上门来串亲戚的,而且我告诉你,我现在对做将军,一点兴趣也没有。”
“但是现在,听说边关有些乱啊?”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弄乱的,得了,妹夫,你的岳父,岳母大人呢就在那儿,快去快去,是不是你要我给你封个利是,你才不会缠着我,才甘心啊。这有什么问题,你叫我一声姐,给你个红包也是理所当然的。”
一抬头看着金皓辰气黑了一张脸,冲着她叫:“你把本王当成是什么了?木王是关心你,可是这真的是好心没有好报,把本王当成驴肝肺了。本王以为你丢了职,多难受呢,你却让本王难受了。”
狠狠地瞪了木鱼一眼,就离开了。
还让他难受了,真是的。
她摇摇头走,去小阁楼里睡觉。
要不是她娘将她挖起来,她还在呼呼大睡着。
“丫头啊,喝点儿粥,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娘,我妹她们走了啊。”
“嗯,回去了呢,说是晚上要进宫。”
“呼的,那就好,一回去就觉整个府是轻松多了。”
她又摸了一下木鱼的头:“丫头啊,是不真的很难受,你都好几天没有正儿八经吃过一顿饭了。不吃东西,这身体怎么行呢,娘也不懂什么事儿,也帮不了你。丫头,你妹说你没有做将军了,你心里一定很失落,很难受,可惜娘都没有去想。”
“娘,你听她瞎说,现在不知多好,我才不在乎什么将军呢,我只想好好地陪着娘。”
“娘也想有人陪着啊,唉,年纪大了,就怕一个人了。听王爷说边关乱了,怕就怕你爹又要到边关去,每次一去我都害怕,怕他不知能不能回来,我还是想你啊,平平淡淡的好。”
女人,要的不多。
荣华富贵,抵不过生命里能相依到老。
木鱼是可以明白的,抱抱娘的肩头:“知道的啦,我先吃粥,呵呵。”
吃完了粥,她轻声地说:“娘,你相信我,我会没事的,过二天就好了,我又生龙活虎的了。”
“是这样就好了。”她娘会心地笑:“我的木鱼,现在最得我的心,想不疼你啊,都难啊。”
“娘啊,我好幸福啊,我想要尖叫啊。”
“死丫头,真是的。”
给她二天的时间,她真的,没有再伤心了,也没有再难受了。
一大早的就在院子里叫着:“老头,起来了,晨练了。”
不练就会退步,不练就没有进步,那个黑衣人太厉害了,不过大概也知道她的一些招式,多研究一些抵抗的就好了。
反正闲来无事啊,没事让下人学学多好,一来强身健体,二来也可以在她不在家的时候,保护她娘,以后还能自保。
让二下人做着招式的样子,一个困着一个。
下面的那个嗷嗷直叫:“小姐,他压得我好痛啊,我的手,要断了要断了,什么时候才好啊。”
“别动,我还在研究着,要怎么样才能反了这一招呢。”
任何招式,都是有破绽的,足足看了一上午才想出来,然后二个下人泪流满面地跑走了。
她乐得直笑着,不过能破得一招,就一招吧,慢慢来,她有大把的时间,如今不做将军了,生命也可以有一定的保障,多好啊。
二月春风似剪刀,剪出了一树树的新绿。
接着就是三月了,每天都能看着绿芽儿抽新芽,然后慢慢地长出叶子。
三月的阳光变得暖和了起来,衣服也减少了许多,天气好了,胃口也变好了。
冷倾城就在这个时候入京的,她叫她去接。
木鱼还念着往日的姐妹之情,虽然是让冷倾城他们家摆了一道,但是以前在无非城,孤苦得无处可依的时候,也是他们收留她,也是冷倾城陪着她流眼泪的。
在城边等着,冷倾城的马车一进来,她就发现了。
冷倾城坐在马车里,变得很是低调,没有再让人撒花,也没有很多的人陪同着,她爹娘没有亲自押着她来,可是她还是来了。
整个人消瘦了很多,双眼也是无精打彩的。
她看着木鱼,挤出了一抹笑意:“木鱼,我来了。”
“呵。”
“木鱼,对不起。”
木鱼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发:“你真是的,说什么对不起啊,以后别说了。”真的瘦了好多想必是受了很多的苦。
这么一说,冷倾城就忍不住了,扑在木鱼的怀里呜呜地哭:“木鱼姐姐,他说不要我,他说我是个小孩子的心性,我不是他要的,纵使我长大,他也不要我。”
木鱼心里也有些酸,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木鱼姐姐,你不知道,我这么远去找他,吃了多少的苦头,可是他不要我啊,他说他一向只把我当成妹妹,他说他想要的,另有她人,叫我回去,叫我再也不要去了。”
她哭得好是伤心,木鱼轻轻地拍着。
感情总是会令人受伤,但是,也会令人成熟的。
夜非倾对冷倾城,是真的没有感情。
这能勉强得来吗?注定了就是悲伤。
她不知要怎么安慰,只是轻拍着,马车一咱往宫里走去,快到宫里的时候,木鱼说:“倾城,我也要回去了。你别哭了,你这样子,在宫里不好。”
冷倾城抹起眼泪,湿亮的大眼睛看着她:“木鱼姐姐,我知道。”
“那就好,以后在宫里,好好地照顾着自已,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就托人带个话给我,你叫我一声姐姐,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你不必要跟我客气什么的。”
她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我娘说,你是一个讲情份的人。木鱼姐姐,我逃婚,我是不是害了你?”
“怎么这样说呢,呵呵。”
“我知道皇上对你一直心有所图,木鱼姐姐,你有没有受苦。”
“没有呢,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也不想得太多了,进宫去吧,在宫里可不比在家里,以事都不能由得你的性子来,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你要三思而行,可知道。”
“木鱼姐姐,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于是木鱼就钻了出来,但是外面,现在围了好几个御林军。
御林军的尽头,是一袭黑衣的金熙。
黑衣上绣了金线,在阳光下闪着高贵的光芒。
越发觉得,他真的在变化了,变得冷厉了,变得不能再抬头那样看着他了。
而他,再也不是那个会对她撒娇的金熙了。
心里的失落,少了许多,早就想通了,也答应了娘,不再伤心了啊。
她转身就走,没有回头看。
等走得远了,然后才回头去看,金熙是牵着冷倾城的手,一步步地往大开的宫门走去。
以前的他,说对冷倾城一见惊艳,二见俗了,三见就烦了。
他会牵她的手,但是挺不待见冷倾城的。
如今是怎么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呢。
他现在牵的是冷倾城的手,而她却是和他越走越远的距离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份,大概是吧。
冷倾城和他之间,再不情愿,但是有着足够的缘份,还不是在一起了。
转了一圈啊,老天爷在开着玩笑,耍玩着她们呢。
金熙现在越来越有帝王的冷威了,很好,看来会是一个不错的皇上,如果把他的脑子往这些国家大事上钻研着,他一定会是一个很出色的人,不比玉朝风,夜非倾差半分的。
以前的他是不专心,现在的他,也许就不会了吧。
人总是会长大的,他也会的。
大步地离开,风还是那么的急,三月的细雨,总是喜欢和风作伴着,想下就下,完全没有一点的预兆。
边关的纷乱,如今也开始传到京城里来了,她想她爹可能真的要调去边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