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观对面的小公鸡,依然不动声色……难道她踢的是太后……瀑布汗,她不要去相信这样的事实,太后这么端庄的一个人,怎么会来踢她呢?淑妃更没有可能了,淑妃离得比较远,现在还在用眼睛认真地吃着汤。
一顿晚膳,吃得不那么的愉快,可总是有它结束的时候。
离开的时候就凭着一双视力超一点五的精利眼睛,看到小公鸡走路不太平衡,奶奶个熊,倒是会装啊,就是他踢她的,想想又笑得眉眼弯弯,他不也吃了个哑巴亏,她的脚劲儿可没有白练。
木鱼倒是不怕小皇上的,因为他比她还小呗,玩心机,玩狠,他能玩得过她幺?以大欺小有时候也是一件很愉悦的事。
而且今天一斗让她对他有了初步的了解,他是个单细胞小皇上。
金熙看着雪白小腿上的乌黑,越发恨得牙痒痒的,拿了药酒还只能偷偷摸摸地自个揉着,痛得让他咬紧了牙。
这个木鱼太可恨了,他得将她赶出宫里去。
想他长这么大,谁敢对他无礼来着,就她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
谁敢还手,还是她?
不行,怎么可以只赶出去,他得想个法子吓得她屁滚尿流的,他不介意给她一条超好的金丝绳,让她再去上吊一次。
想一想各种法子,于是他阴险地笑了,漂亮的小脸笑出酒窝儿象是二朵花一样盛放,染上烛光越发的醉人。
公公在外面轻声地说:“启禀皇上,淑妃娘娘做了些点心差人送过来。”
“扔了。”他俐索地下令。
这会儿送什么点心,不是要去寻死吗?他才不吃她那套。
“是,皇上。”
“等等。”他步了出来:“朱公公,去给朕办些事。”
低声地吩咐了一番又傲气地说:“要是这些事让太后知道,朕就要了你的脑袋。”
朱公公赶紧弯身:“奴才绝不会让人知道。”
“好。”他唇染上邪气的笑意:“去办吧!”转身就欲进房里,朱公公又轻声地问:“皇上,今晚是否不去昭仪宫?”
他摆摆手:“派人过去通告一声,让李昭仪早些睡罢。”
“是,皇上。”他躬着身退下。
夜色沉沉,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夜风拍打着窗,一阵紧一阵。
一道暗色的影子几乎和夜融为一体,在后宫里穿行着,避过守夜的侍卫到了宫妃所住的楼阁,一个鹞子翻身利落地上了去,冰冷的刀锋划开了窗翻进去,没一会儿女子的尖叫便划破了夜的静谧,只一会儿宫阁里烛火便亮透,守夜的御林军也赶了过来。
李昭仪遭刺,房里浓浓的血腥味,那雪白的锦被上几个洞,以及染上的鲜血是格外的惊心刺目,枕上刺着的匕首似乎还来不及抽出来,只露着乌金色的沉柄是那般的骇人。
太后看着那呈上来的匕首,端庄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慌乱了起来,照着朱公公所说,如果皇上没有忽然改变主意留在干清宫里休息的话,刺入的就不是枕头,而是皇上的身体。
她压下心中的惊慌镇定地说:“朱公公你传令下去,让御林军统领秦烟加强守护,今天晚上的事得彻查个一清二楚。”
“回太后娘娘,皇上已经吩咐了。”
话才落呢,小皇上就扶着一个弱质的女子进了来,身上轻拢着浅色的轻衣,神色也就得凝重了起来。怀里拢着的女子脸色苍白,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还微微地轻颤,见了太后声音都有些颤抖:“臣妾见过太后。”
“圆圆,可伤得重幺?”太后关切地问。
她怯怯地摇头,泪也滑了下来:“太后娘娘,臣妾只是手腕割破了,可是,臣妾真的好怕啊。”匕首就离她那么近,死亡的滋味让这个小女孩儿吓得胆儿都破了。
金熙握住她一只手有些不耐烦了:“好了,这不没事了。”都安慰了老半天,怎么还老哭个不停的啊,女人就是麻烦。
李昭仪有些委屈,却也是咬着唇不敢再哭,毕竟是年纪小不经吓啊。
“母后,你也别怕,朕已经吩咐人查了,料想刺客也不想再来,母后你就安歇吧,等明儿个早上再问这事。”
太后还是不放心,只不过却是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那皇上和昭佼便先下去。”一会得让人好生地加强保护啊,刺客来得那么的突兀,几乎就要得逞,惊得她眼皮直跳。
花容失色的李昭仪还是跟着皇上出去了,小手儿紧抓着皇上的手不放,金熙一回头看着她又哭哭啼啼的,心里一烦:“你别哭了行不行,丢不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