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说得是真话，蓝裳和君樾的关系确实挺好的，和青梅竹马没差的。
程霏悦面色一白，却勉强自己笑起来，用一种艳羡的语气问道，“青梅竹马？那感情很好吧。”
“当然很好。”秦情很是自然的补充，“他还见过我爹。”
见秦情这‘幸福’的笑，程霏悦如何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勉强维持着笑颜，“这样么……那还真是恭喜你们。”
她本以为秦昭华是良人，可前世所发生的惨剧告诉她，秦昭华根本不是她的良人。
重活一世，她以为前世护她的君樾也是良人，结果现实却给她当头一棒——
君樾身边早有了人。
她难道不配找到一个能陪她一起白头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吗？
程霏悦没有怀疑秦情话里的真实性，能陪着君樾来京城参加会试，这不是普通的关系能达到的。
但前世的时候，为什么君樾身边却没有蓝裳的身影，甚至还在追求她，而且她那追名逐利的爹也一反常态，各种撮合她们……
等等，她爹？
程霏悦出了一身冷汗，突然注意到丞相找上君樾的原因。
按照她爹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费尽心思就为了拆散她和秦昭华，也就是找了个有用的人娶她。
这个有用的人就是君樾。
可如果君樾当初和蓝裳是青梅竹马，怎么会追求她？
难道她爹用了功名和蓝裳让君樾做选择？
程霏悦完全相信，这是她爹做得出来的事。
而君樾……
选择了功名……和她？
她平生最恨插足别人感情的人，现在她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看着似是毫不知情的秦情，她心情很是复杂。
“我……”程霏悦欲言又止，“可以问个问题么？”
“问吧。”秦情不知道程霏悦短短时间里想了很多东西，她以为程霏悦仍然打算试探她。
“就是……”程霏悦咬住下唇，表情很是纠结，吞吞吐吐，“你觉得…如果君公子他面临一个选择…这个选择有些困难，但二者又只能选其一……”
秦情微讶，顿住了脚步。
“这个选择一边是功名，一边是感情…你觉得……君公子会选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情没有直接回答。
“没什么。”程霏悦也不是要秦情的回答，她只是想提醒了一下秦情，“我只是心血来潮，随便问问。”
秦情沉默。
“其实我不该乱问的。”看着沉思的秦情，程霏悦歉然一笑。
她知道她这么问会惹人不快，补救一下，“不过……我觉得君公子会应该选择感情吧。”
“是吗？”秦情微妙的笑了笑，“我倒觉得他什么都选不起。”
说完继续欣赏花园里的珍稀花卉。
程霏悦微微睁大眼睛，不知道秦情实在影射什么。
不过她把这段对话放在了心里，但什么都没问，快走几步跟了上去，继续讲起了花卉种类，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
另一边正厅里。
君樾正襟危坐，“不知大人留下我想和我谈论什么？”
“自然是谈论你了。”丞相一脸高深莫测，“你想成为朝廷重臣吗？”
“为国家效力是我辈所愿，当然想成为朝廷重臣了。”君樾没有掩饰对权力的追求，“我想站到高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