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柠见她一脸笃定的神色，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低声道：“琳琅！不是我多心，只是我在陈国后宫见多了这样的嘴脸，自然是看得出皇后的变化的……”
她察言观色的能力十分敏锐，自从得知白琳琅怀孕之后，李清月的态度就产生了些许微妙，只是白琳琅自己没察觉出来罢了。
“你想想，自你回宫之后，皇后有主动让人来请你过去吗？”白青柠一边帮她换上在内殿的衣服，一边问道。
白琳琅愣住了，她回宫都已经半个多月了，忙着在月光殿安置她的新家，倒真忘了这事，现在白青柠一提起，她才想起当初她要去请安时，都被李清月派人拦住了，说是她的身体要紧，那些虚礼不需执行的……
直到这几天她的行李整理出来，她才将那些在建州买的小玩意儿收拾妥当，送到凤鸾殿去，结果还没能见到小宝德。
现在想起来，似乎李清月是故意避而不见她的，今天是她主动请安，不得不见。
“但是不太可能吧！皇后真的是个好人！”白琳琅立刻对她说起当初差点被娄云如打死之事。
白青柠听罢，叹了一口气：“此一时彼一时，人心是会变的！”
当初李清月不顾一切去救白琳琅，那个时候的她在整个后宫中孤立无援，只有得宠的白琳琅站在她身边，她不救的话，那就更加是孤家寡人一个。
而现在纵观整个后宫，李清月已经从太后手中将凤印夺了回来，当初压在她头顶上的三夫人全军覆没，只有一个成南霜还是因为祖玄宗的关系被殷墨澜提上去的，生性懦弱不足为惧，宫中唯一的公主和小皇子都在她名下，她还能是当初那个被太后和三夫人欺负的唯唯诺诺的皇后？
白琳琅看不清这一点，但是白青柠却看得很清楚。
“姐姐！你不知道！皇后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当初樊玉光身为德妃，对她可不好了，但是你看现在她的儿子都被皇后养得白白胖胖的，没有什么问题啊！”白琳琅还是不太相信李清月的变化。
白青柠见她坚持己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既然她不提防的话，那她这个当姐姐的就多为她防备一些吧！
尽管如此，白青柠的话还是让白琳琅心里多了几丝沉重，神色闷闷地。
傍晚殷墨澜回来用膳的时候，就察觉出她有些郁闷，也不明问，让黄安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她下午去了凤鸾殿。
“哦？她没见到宝德？”趁着白琳琅去沐浴，殷墨澜在月光殿的书房里，听到了黄安的汇报。
在建州的时候，她就缠着他带着她微服去了集市，买了好一些建州那些石雕和竹制的小玩意儿，就是给宝德准备的，比其他人都要上心。
结果她这么兴致冲冲地将这些小礼物拿去给宝德，却没能见到那孩子，当然得失落了。
殷墨澜忍不住笑道：“怎么和小孩儿一样，过几天再去看看不就行了？”
黄安却看了他一眼，补充了一句：“只是凤鸾殿的人说，白妃娘娘离开没多久，皇后就命人将那些小玩意儿全都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