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这活该丧夫的贱婆子!尖嘴猴腮一脸的尖酸刻薄像!还敢说惠娘不守妇道?我看不守妇道的是你吧!
谁不知道你那要死的丈夫就是被你给活活气死的!还说我嫉妒你?我嫉妒你什么?
嫉妒你大把年纪耐不住寂寞连自家小叔子也要勾引?嫉妒你有这脑袋灌水碌碌无为整天眼比天高的儿子?
还是嫉妒你出门讨人嫌在家被人厌?我告诉你,别说老娘没有收惠娘一个铜板的好处!要是有的话我早就替她扇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了!
现在人都死了,你还处处诋毁?真不怕三更半夜上你床找你索命呢!呸!”
妇人被张婆子刚才那话一激,整个人就没忍住,指着她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骂到后面越骂越激动,更忘记了在场还有别人在,简直都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慕瑾璇从小生在皇宫之内,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这还是第一次见呐。
她听着这妇人的嘴都没停下一句叭叭叭的就骂了这么多,自己都忍不住的吞了一下口水。
此乃神人也。
“咳咳…”
慕瑾璇瞧她还想再继续骂下去的样子,忍不住就咳了咳。
虽然自己挺想看的,但是现在办案要紧啊,可惜了可惜。
果真妇人听到这一声咳嗽声,还反应过来自己此时不是在大街上与人骂街,而是站在九公主的面前。
“公主我…”妇人饶是脸皮再怎么厚,现在都忍不住红了起来。
慕瑾璇见她如此摆了摆手,看向站在那边葛大爷和文夫子就道:“现在只剩你俩没说了,你们一个是张家邻居一个是张秀才之前的夫子,恐怕你们会比这位妇人更加了解张家情况吧,
把你们所知所晓,与刚才那位妇人所说有何出处是否相同,都一并说说吧。”
“是…公主。”
葛大爷和文夫子两人见那个妇人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俩要是再不说也不行了,所以便把自己所知晓的事情,一字一句都说了出来。
“公主,小的是张家邻居,小的与他们比邻而居也有数十年了,小的所知晓的事情不多,但是与这位妇人所说并无出处,
并且小的在家中之时时常听到打骂与哭喊之声,甚至见到惠娘第二日伤痕累累的模样。”
葛大爷说的时候,眼中充满了心疼。
自己已经年过古稀,惠娘与自己孙女的年纪相同,每每见她如此,仿佛看到自己孙女一般,真是让人心疼啊。
葛大爷说完之后,文夫子也开口了。
文夫子是张秀才当初的启蒙恩师,也是秀才之身,不过倒是身负盛名,只因他开了一个学堂,不收取任何分文费用。
到是也有传入京中,是一位善人。
文夫子开口之前对着慕瑾璇行了一个礼才道:“启禀公主,在下乃是张秀才从前之师,他所行所事在下也有所闻,曾经也亲眼目睹过一件事,
那就是张氏惠娘来书院给他送饭之时,被他殴打,那时在下便把他给逐出了书院,原本还想上报,张秀才品行不端实在不适合考取功名,
但是惠娘知晓此事之后,便来乞求在下,在下一时心软就答应了,未曾想到…”
文夫子说完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想若是自己当时心肠在硬一点的话,或许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