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不见了。
说是不见了,其实是如意和熊大好久不见柳清了。
一日茶棚里有走南向北的人都在议论,说是二皇子中毒了。
如意耳朵动了动。
熊大说:这人真可怕,一家人,还毒来毒去。
如意不语。这事真假难辩。
但不久如意就听说柳清到二皇子府当职了。
果真。如意说。
果真什么。熊大问。
二皇子和大皇子要撕破脸了。
熊大说:这不是已经撕了么?
如意点头。
只怕这一边,柳清出力不上。终于得了二皇子的青眼。
原来军中,柳清表现本是可以,只可惜输在太年轻。有时太年轻,没有根基,反而要被打磨。如意想起公主的话。
只是没想到这一挫磨。从此柳清,就变的阴谋了呢。如意心说。
二皇子妃帮二皇子宽衣。二皇子对她说:柳清擅长情况,人也机敏。之前也打磨的差不多了。
二皇子妃含笑说:这些事我也不懂,累了一天,现在就进膳吧。
然后又手搭二皇子的脉,静默片刻,对二皇子说:虽说无碍,但到底险了些。
二皇子看向她温柔说:无妨。父皇怎么说?
二皇子妃:父皇震怒,当即派人去斥责三弟,并让太子随行。狠打了太子的脸。
顿了顿,又说:也只是如此了。
二皇子和二皇子妃携手:先吃饭。天大的事,以后再说。
二皇子妃莞尔。
二皇子赏了柳清一把宝剑,虽不奢华,但是这把剑可不是玩的,它跟着二皇子征战多年上面沾染的有二皇子的血和无数敌首的血。这一把剑,代表着信任。
柳清时刻带在身上,以示珍重。
柳清已对茶棚失去耐心。
属下不由说:不如,就把那两个赶出去好了。
柳清乜斜了一眼问:赶哪里。
属下讪笑:还不是您一句话。
柳清:滚。
。。。。
如意也觉出了不对,对熊大说:柳清怕是容不下我们了。
熊大说:他,呸。
如意,笑到:你就会这样。
熊大不由一窘。
然后再问:咱们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柳清?
如意侧头:只要他不如意,就是咱们的错吧。得不得罪还不是看他的心情。
熊大又:他,呸。
如意叹气:哥~~~
熊大脸一红:我,我,我~~
如意说,咱们还是要打算,如今他是红人,咱们犯不上,不如悄悄走了算了。
熊大愁苦:我是这个山的土地,我走了怎么办?
如意一经提醒,也不知如何是好。
何进又来吃茶看原来公主坐过的地方竟然没有被围起来以供瞻仰,不由的气愤。熊大解释说:本来公主也不想别人知道自己微服到此,我们也不想在公主身后,沾公主的光。您就理解一下吧。
何进听了觉的有理,反而对熊大更多了层喜欢。
何进想起公主在信里对他说要在暗中保这祖孙二人的平安,于是对熊大说:可由有人骚扰你们,有的话,你给我说,我给你撑腰。
熊大大喜,正要说柳清。
柳清来了。
何进见了柳清两个人客客气气的打过招呼,喝了杯茶,何进就走了。熊大没有机会说,不由气极。
如意安慰他,来日方长。
柳清也不理他们,喝了茶,小坐片刻就走了,倒是没忘留下茶钱。
熊大暂时觉的心安。
待来年听说二皇子成为太子时,如意和熊大都吃了一惊。
城里城外风声极紧,到处在搜捕原来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人。听人说,已下了死命,顽抗者,当场击杀。
几个妇人带个幼童,显的极为不安。那幼童似在生病。妇人看起来面色非常人,但却穿着粗步的衣物。竟然是徒步走到茶棚没有车马。身上也只带着简单的包裹。
熊大送上茶水,和气的问道可需要请医生,妇人如受惊一般,连连说不用。
过了一会儿,那妇人过来求熊大,可否有内室让他们暂时休息一下。孩子有些不适。
如意一时心软,就招呼他们进了内室。
等到天黑,如意做了吃食送过去,发现除那妇人和孩子外,别外两个粗仆模样的人不见了。
如意没有吭声,只觉不好。
过了一会儿,那妇人来问:可有见到另外两人。
如意实话实说:那两人估计是走了。已不见多时。
妇人大惊流泪,转身回屋,抱上孩子就要走人。
如意看她不象过惯粗活的人,抱个孩子,走不了几步路。
不由劝她,不如明早雇个车再走。
妇人突然跪下说:只怕会连累了姐和爷。
如意问:为何?
妇人只垂泪不答。
如意拉她起来,对她说:现在这个时侯,只怕是已经连累了。
妇人惭愧的低下头,脸色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