苼清跟厉守渊去了训练场边上的树林里。
剩下的人们纷纷八卦两个人去要干什么,或者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关系之类的。
“我怎么感觉厉教官和白施施两个人认识啊!”
“很可能哦,可能不仅仅认识,而且还有仇啊!”
“一男一女能有什么仇啊,要是真有的话,也多半是情仇哈哈哈!”
“说不定哦,白施施长的那么漂亮而厉教官也是英俊潇洒。”
“就是就是,说不定啊,他俩以前有一腿,后来闹掰了呢。”
“……”
树林里—
苼清面对着厉守渊阴冷的表情,笑的依旧娇俏可爱,“渊哥哥~”
厉守渊一脸嫌恶,“白施施,你能不能别装了,真恶心。”
苼清表情瞬间收起,唇角挂上一抹冷笑,声音充满讽刺,“我哪儿比得上厉大军官恶心啊,我们两个可差远了呢。”
厉守渊也被她这变脸速度惊了一惊,随机更加讨厌她,“你说!你先前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苼清继续冷笑,眉眼具含嘲讽,“我哪有什么故意啊,把我叫上去的可是你,出手的也是你,我故意什么了?”
就算我是故意的,我会承认吗?
当然不会!就是死不承认,我气死你!
果然,厉守渊恼怒了,“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他怒吼道。
成功瞥见很多人朝这边伸着脖子观望的苼清,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语气轻缓却满是不耐。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说我走了。”
说着,苼清作势转身要离开,然后苼清就被厉守渊钳住了手腕。
“不准走!”
苼清算着大概很多人都看见这里发生的事之后,突然转过身,又微微偏移身体挡住了自己的手腕。
苼清突然朝厉守渊扬起一个温婉至极的笑容,“厉军官,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蠢啊!”
“你说什么!”
苼清不语,回以微笑。
下一秒,厉守渊就感觉自己抓住苼清手腕的那只胳膊一阵剧烈刺骨的疼痛。
“咔嘣!”骨头断裂的声音!
苼清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深了,然后她在厉守渊极度不可置信又满是痛苦的注视之下,轻飘飘的收回了自己的另一只手。
“厉军官啊~”
苼清浅笑盈盈,“你最不该的就是涉及无辜。何萱雨!我罩的!”
她话刚说完,又在厉守渊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突然又重重的摔倒在地。
那张原本还挂着微笑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以及惊恐万分。
“厉教官,我真的没有打你!你怎么能诬陷我呢!”
苼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我都说过了,演练的时候我不是故意的,你明明也尽力而为的……”
“你!”厉守渊瞪着眼睛。
如果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又被摆了一道,那他就真是傻子了!
厉守渊被苼清弄得火气更大了,伴随着手腕上剧烈的疼痛,他心中的火苗越烧越大,简直就是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白施施!
厉守渊恶狠狠的瞪着她,那目光就像要把苼清活吞了一般。
钟楠跑到这里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她本来听到厉守渊的喊声就有些不放心,后来看到苼清似乎被推倒在地就更担心了,生怕出什么事情,就赶紧过来了。
钟楠上前去扶起趴到在地上的苼清。
苼清泪眼汪汪,一脸委屈的看着钟楠,“钟教官,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
钟楠看着苼清都要哭出来了,赶紧安抚,“好好好,我相信你啊,地上脏,我们先起来好不好?”
“嗯…”
苼清在听到钟楠说‘地上脏’的时候,脸僵了一僵,钟楠却没有看见。
然后苼清含着眼泪点点头,在钟楠的轻扶下站了起来。
钟楠扶着苼清冷冷地,暗含警告的瞪了厉守渊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有人注意到,苼清眼眶里那不住打转儿的几滴热泪,从来没有流下来过……
“施施,你没事吧?”
何萱雨坐在一旁树下,抱着自己的手臂,似乎有些好奇的看着苼清。
她也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没事。”
苼清脸色苍白,眼泪还有一些没收回去。
周围众人看见她这个样子,纷纷脑洞大开,自行脑补了一出出几百万字的爱恨情仇。
然后,众人就用有些怜惜,也同样的有些好奇的目光打量她。
厉守渊又阴魂不散的走了过来,靠近苼清之后,用想杀人的目光看着她,然后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苼清华丽丽的忽视了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扶起何萱雨向医务室走去。
“你知道医务室怎么走吗?”苼清小声的问道。
“……”你都不知道,还扶着我就走!
何萱雨额上划下几根黑线,还是有些无奈的给苼清指了路。
“施施,你怎么了?”
何萱雨看着越靠近医务室,表情越诡异的苼清好奇的问道。
“咳…没什么。”苼清敛了表情。
确实是没什么…就是手上的手钏提醒她,待会儿会见到一个人而已!
两个人刚进医务室,里面的钟洵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的样子,恰好抬起了头。
钟洵看着眼前渐渐走进的人儿感觉自己可能是眼花了,然后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
再一看,还是没错啊!
“钟先生,真巧,我们又见面了。”苼清微微一笑。
钟洵有些不敢相信,目光直直的落在苼清的脸上。
“白施施小姐?”
“是我呀,怎么才一个多月的时间,钟先生就不记得我了吗?”
苼清似乎有些落寞的低了低头。
“不不不,我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白小姐,太惊讶了。”钟洵解释道。
“我也没想到钟先生会在这里当军医。”苼清一笑。
“施施,你们认识啊?”
被忽视已久的何萱雨强行出来刷存在感。
“呃,是。”
苼清也想起了旁边还有一个人,“曾与钟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哦,是这样啊。”
“对了,钟先生,请帮她看看她的右手腕。”苼清没有忘记她们来这里的目的。
“好。”
钟洵温和的应道,“请坐,然后把你的伸出来我看看。”
何萱雨乖乖坐下,伸出了右手。
钟洵一边看诊,一边问是怎么伤到的,然后又让何萱雨到旁边的屋子里拍X光。
拍照检查完成了,她们又开始等结果。
又过了好一会儿,结果才出来。
钟洵拿着几张图片对何萱雨道,“你的手腕有些轻微的骨裂,也不算太大的伤,养一养就好,就是最近这一个月不要使用,还有…”
钟洵又叮嘱了一大堆,最后把何萱雨的右手包成了一个粽子?!
“按照我的嘱托来的话,一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钟洵笑着说道。
“好的,谢谢你啊,钟先生。”苼清也浅浅一笑。
“别叫我钟先生,太见外了,叫我钟洵就好。”钟洵看着苼清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你也是,叫我施施就行,白小姐什么的都把我叫老了。”
“嗯,施施。”钟洵点了点头,目光温柔。
“咳咳咳。”
何萱雨又出来刷存在感,“施施,我们走吧。”
“额,行,那钟洵我和我朋友走了。”苼清朝钟洵告辞。
“好,下次再来。”钟洵回道。
何萱雨:“……”
作为一个病人,我并不觉得医生对我说下次再来,是个好事情。
苼清和何萱雨走了,而钟洵则是站起来,目送着二人的背影消失不见…
钟洵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实际上,他本来并不想来军队里当军医的,但是在一个多月前。
钟洵和钟医生离开白宅的那个时候,钟洵问钟医生要苼清的联系方式,但是钟医生猜到了他再打苼清的主意,不愿意给他。
还说什么白家家大业大,肯定不会让他这种家世平平的人,当白家的女婿,让他死了这条心。
但是在钟洵再三说服之下,二人各退一步。
钟洵答应钟医生为他安排的,在军队担当临时军医的工作,只要钟洵做满三个月,钟医生就给他苼清的联系方式。
但让他完全没想到的是,苼清居然来了这里!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有些担心。
施施的身体不是很好来着啊,虽然最近突然好转,又养了一个月,但是从小的虚亏哪是那么容易补起来的啊…
他必须得想个法子才是…
正在钟洵冥思苦想要如何帮苼清补身体的时候,医务室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厉守渊!
钟洵看着走过来的人微微眯眼。
他离开白宅之后,曾请私家侦探调查过苼清口中的那个所谓的未婚夫。
就是厉守渊!
明明施施那么可爱的女孩,居然还不珍惜,哼!
“给我看看我的手腕!”厉守渊很随意的坐下,伸出了胳膊。
又是手腕?!巧合吗?
钟洵看着厉守渊的脸,目光又回到了他的手腕上。
长的的确不怎么样,真丑!
医生是有医德的,钟洵以前觉得医德是很重要的东西。
可是…你给自己情敌看病试试!
不弄死就不错了,还认真看?
把情敌治好来跟自己抢女人吗?!
钟洵觉得自己的胸怀还没那么宽广,所以他非常潦草随意的,给厉守渊把胳膊包了起来。
“一个月之内最好不要使用。”
“骨头没事吗?”厉守渊问。
“轻微骨裂,没什么大事,养养就行。”
钟洵回答的很随意,完全不像刚才苼清在的时候,对何萱雨那种千叮咛万嘱咐。
钟洵发誓,这绝对是他第一次看病这么随意,其实厉守渊的胳膊受伤的程度,远远超过了轻微骨裂的程度。
但是…误诊就误诊呗。
只要厉守渊自己不作死,他的胳膊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可是钟洵不知道,有一种人,就喜欢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