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我可是病人哎,你也不喂喂我。”
何萱雨躺在病床上,神色有些幽怨的自己喝着粥。
“帮你买饭就不错了,你还得寸进尺啊,知道你只能用一只手,我可是帮你要了跟吸管,你都不用用手的。”
苼清坐在旁边头也不抬,手中翻看着一本书。
所以这就是你让我在碗里插吸管的理由?!
这很毁形象的!
“哼!”
不知是不是因为钟洵猜出了苼清对何萱雨态度的原因,苼清对待这两个人态度都有些冷漠。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女人的心事不能猜!
猜不中会倒霉,猜中了也倒霉!
“哼什么,你的烧已经退了,待会儿就跟我回宿舍去。”苼清翻了一页书。
何萱雨一脸幽怨,“你倒是跟钟医生勾搭上了,现在反而要把我这个媒人赶走。”
苼清抬起头来,“我们本来就见过,而且!我们是清白的好吧,就是话说的都很少。”
何萱雨闻言,立刻用一种极其可惜的目光看着她,“我可是睡了两天,你俩就没擦出什么火花来?可是我看钟医生好像喜欢你啊!”
“呵呵。”
苼清回以微笑,然后低下了头继续看书。
呵呵??!
这是什么意思啊!
何萱雨一脸懵,然后她绞尽脑汁的按照平时苼清的神情言语,猜了猜她表现的意思。
大概就是…他喜欢我关我啥事?
渣女本人??!
虽然何萱雨不愿意回去继续训练,但是在苼清的威逼之下,她被迫收拾东西回了宿舍。
“其实你还在低烧,休息休息再去训练就好,你们钟军官也说了,你完全好了再去就行。”
钟洵嘴里的话确实对何萱雨说的,眼睛却看着苼清。
“而且别忘了你的手腕,还要常来复查的。”
“好,这几天麻烦你了,钟医生。”何萱雨道谢。
“其实都是施施在照顾你,你要谢谢她才对。”钟洵淡笑。
“对啊,谢谢你了,施施——”何萱雨拖着长长的调子,似乎别有深意。
苼清白她一眼,“走吧。”
何萱雨耸耸肩,跟着苼清走了。
钟洵则是站在医务室门口,面上有些不舍的看着苼清的背影,眼底却有些志在必得的意味。
…
厉守渊觉得自己这几天的手腕疼的厉害,他愈发觉得自己的手腕,不像仅仅轻度骨裂那么简单。
对一个军人来说,右手腕是极其重要的。
所以,思索之下,厉守渊决定再去医务室一次。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于是,厉守渊又很悲催的遇上了,刚从医务室出来没走多远的苼清和何萱雨。
“你怎么在这里!”厉守渊的目光有些怨毒。
苼清懒得理他,牵着何萱雨打算直接绕开他,但是却被厉守渊拦住了去路。
“白施施!”
苼清连个正眼都不给他,神情语气冷漠,“滚开。”挡路了!
厉守渊听了这话十分恼火,更加不让路了,“你、你还敢让我滚?!”
这个可恶的女人!
苼清顿了顿,眼神示意何萱雨站到旁边去。
何萱雨二话不说往后退去,里的他们远远的。
苼清这才抬眸看着厉守渊,唇角挂上平日里的浅笑,“怎么,好好的军官不做,来当挡路的恶狗?”
说着,苼清目光在厉守渊缠着白纱的胳膊上停了停,含着浓浓的讽刺。
“哟,厉军官,你这胳膊怎么了,莫不是…跟我这来混混日子的小新兵小测时,伤着了吧?那可要好生修养啊,这身子骨都比我这病秧子差了呢。”
苼清唇角含笑,看起来温温柔柔,说出的话却如同利刃一般,往人心里直戳。
厉守渊又被苼清三言两语激怒了,眼中满是阴郁,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这个贝戋女人还有脸说!都是你!满口谎言胡言乱语胡搅蛮缠!”
“哦。”苼清依然淡定微笑,“然后呢?”
“我是绝对不会娶你的!别再欲擒故纵,想出这样的办法想吸引我!我告诉你,你…”
“停。”
苼清一脸嫌恶的打断了厉守渊的话,“你自我感觉怎么那么良好?是谁给你的自信?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什么德行!丑陋虚伪恶心至极!还欲擒故纵呢,你也配?!”
厉守渊再次被刺激了,不仅仅是因为言语,还有苼清脸上的那种嫌弃的表情。
他几时不是受人追捧,白施施这个女人居然还敢嫌弃他!
厉守渊的眼睛简直就要喷出火来,他死死的等着苼清,握紧了拳头。
“白、施、施!”
厉守渊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嘣出了原主的名字。
“生气了?”苼清脸上笑盈盈的,“来打我啊,蠢货。”
厉守渊再也忍不了了,扬起左手拳头就朝苼清挥了过去。
苼清微微一笑,上身未动,迅速出腿,然后有往后跳了几步。
“砰——”
厉守渊已然趴到在了苼清原来的位置上,表情狰狞痛苦。
他的右手被绷带固定了,刚才苼清一脚踢了过来,他全身的重量现在便都压倒在了胸底的右胳膊上。
右胳膊疼痛难忍!
再加上他刚才被苼清毫不留情地踢中了腿,又狠狠地摔在了水泥地上。
厉守渊一时竟没法站起来。
苼清看着地上厉守渊的表情秒变无辜脸,“厉军官,这大夏天的你就给我磕头干什么,快起来啊。”
说着,苼清作势就要去扶厉守渊。
“滚开!”
“哦。”苼清又是浅浅一笑。
好的,没问题。
然后,苼清慢悠悠的蹲下,朝着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厉守渊展现出一个甜美至极的笑容。
那笑容像极了明媚灿烂的春光,倾泻而出,闪烁迷人。
厉守渊晃了晃神,就看见苼清蓦的站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厉守渊强撑着要站起来了。
苼清挂着方才甜美的笑容,身影一闪。
“砰——”
厉守渊又被苼清一脚踹回了地上,动作很大,惊起满地尘土。
苼清一脚踩在厉守渊背上,笑的单纯无辜,“厉军官,你既然起不来,就不用起来了呀,多在地上趴会儿也挺好的。”
“白施施!我要杀了你!”
厉守渊眼睛猩红,大概是怒极了。
苼清笑着轻声安抚,“别生气啊,这么容易生气可一点儿也不好玩儿呢。”
第一次是她用了点容易让人冲动的东西,剩下的那些,可就是厉守渊凭自己本事生气了。
苼清慢悠悠的收回了脚,然后朝何萱雨挥挥手示意她过来。
在何萱雨一脸蒙逼走过来的时候,苼清还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鞋子。
“走吧。”
何萱雨看着苼清表情有点儿惊悚。
这…这…
罢了罢了,她早该知道这是个隐藏型大佬的!
前几天的时候,大概是傻了才信了苼清是个受欺负的柔弱女孩了!
看看刚才那架势,吃亏的是厉守渊没错了。
“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真的!”何萱雨朝苼清举手发誓。
苼清瞥她一眼,眸子里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情绪,“走吧。”
“嗯嗯。”何萱雨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迅速点点头,然后跟着苼清就那么走了。
留在原地的厉守渊整张脸扭曲无比,“白施施!你给我回来!不准走!你这个可恶的贝戋女人!你…”
然而,无论厉守渊怎么谩骂,苼清就如同没有听到一样,步子迈的优雅平稳。
拐了好几个弯,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何萱雨看着面无表情的苼清问了句,“你都不生气吗?”
从头到尾,虽然苼清言语恶劣,但是表情确是没什么变化,要么面无表情很无所谓,要么浅笑盈盈让很琢磨不透。
“生气?生什么气?”苼清脸上浮起笑容。
“他…骂的那么难听…”
“笑话。”苼清轻笑。
“笑话?什么笑话?”何萱雨不解。
“为那种蠢货让人笑话的行为生气,我就是个笑话了。”苼清弯起唇角。
“你……”何萱雨表情很奇怪。
“怎么了?”
何萱雨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了。”
“哦。”
何萱雨走着,转头看向旁边苼清线条完美的侧脸,心中有些复杂。
施施长的很美。
戏也演的不错。
这并不是说她讨厌施施,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方式,她身为一个千金大小姐白莲花笑面虎什么的见得也不少。
可是…
她从来没有见过施施这样的。
似乎对一切都很无所谓,对人对事似乎全看心情。
美丽的面庞上常常挂着笑容,很美,但是让人感觉很不真实,哪怕是面无表情的时候都比施施笑着的时候要真实的多。
哪怕笑容极其灿烂,看起来温柔乖巧可爱,可是深藏眼底的冷淡和漠然丝毫不减。
虽然施施很体贴,偶尔也跟自己拌两句嘴,噎的自己哑口无言,但施施依旧让人感觉很心疼。
不过让她很奇怪的是,面对钟洵的时候,施施的眼中似乎多了些什么别的情绪,举止也有些奇怪,虽然让人看不透弄不懂,但是更真实。
她以为施施喜欢钟洵,可是她并没有在施施眼中看到任何的眷恋与情意。
所以…施施到底是为什么呢?
“何萱雨啊,我知道我生的好看,可你再看下去,我们估计就回不去了。”旁边苼清幽幽地开口。
何萱雨那灼灼的目光真是让人无法忽视啊。
“啊?”
何萱雨猛的清醒过来,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周围,有些陌生,这并不是回去的路。
“这是哪儿?”
苼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何萱雨,“你领的路,我不知道。”
“额…刚刚走神了。”何萱雨有些尴尬。
“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