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开了…
小陈冲了进去,那小兵也反应过来,跟着冲了进去。
撞门声那么大,想听不见也不太可能。
李蕾被惊醒了过来,看见冲进来两个男人,顿时慌了,尖叫着,想把自己藏起来。
屋里的场面非常难以言喻。
小陈和那个小兵满头黑线,这是……
收到消息的周慊,气势汹汹的领着很多人迅速来到了这里。
看见眼前的事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惯各种场面的周慊表示:“……”这场面还真没见过。
周慊进来看见这一幕后,感觉…感觉…很…无法形容。
他转过身去,正好看见有一个水盆,端起水盆就泼了过去…
这下,两个人是彻底的清醒了。
李蕾再次尖叫着,拉起旁边的东西往自己身上遮,由于动作幅度太大,甚至一脚把厉守渊踹在了地上。
身上毫无遮蔽物的厉守渊,光溜溜的满身脏水的摔在地上。
这一摔正好又压到了他的胳膊,剧烈的疼痛刺激,让他原本有些糊涂的意识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厉守渊一脸蒙蔽的看着自己,又看着周围,最后目光落到还在尖叫的李蕾身上……
这、这、这!!!
他也连忙拽过一件衣服当遮羞布。
就在这时,那个中年军官跑着过来了。
方才周慊正要跟他谈话,突然收到了什么消息的样子,二话不说扔下他就跑了过来。
他奇怪着,便也急忙跟了过来。
中年军官一进来,脸色就变了,看着这架势他就明白是怎么一回儿了。
“小蕾!怎么是你!!”
当他认出事件的女主角,正是自己的亲外甥女李蕾之后,表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舅舅…”
李蕾脸上的浓妆已经哭花了,脱落的睫毛膏黑乎乎的一团,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女鬼,不是很熟悉的人是几乎认不出来的。
“副长官,看来这女主角还是你的亲戚呀。”
周慊脸上挂着冷笑,眼神中也满是嘲讽,“如果今天我没有回来的话,你是不是就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轻易饶了这对违反纪律的小军官啊。”
他说的话,在‘违反纪律’四个字上,格外停顿了一下。
小陈表情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自家长官,一般长官这么说话,就是真的生气了…
“周长官…”
中年军官被吓得脸色惨白。
这个周慊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软硬不吃而且手段狠厉,否则也不会三十多岁就爬到了这个位置。
中年军官看了看那边还在哭个不停的李蕾,犹豫一番还是选择了自己。
“周长官,我哪里会包庇放纵呢,这种违反纪律的行为,严重影响败坏了军人的作风,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只是…您看该怎么处置厉守渊和李蕾好呢…”
中年军官眼巴巴的看着周慊,说道。
周慊看向中年军官时,眼中的嘲讽更甚,微微抿了抿唇,道:
“李蕾违反纪律,记大过一个,停职勘察一年;厉守渊严重违反纪律,败坏风气,不顾军人的颜面,应当废除所有军功军衔,以后永不录用。”
厉守渊蒙了好久,脑子还是上线,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了这话,他猛的看向周慊,大声吼道:“为什么!是这个贝戋女人勾引的我!是她故意勾引我,算计我的!为什么要给我这么重的惩罚!”
中年军官听到这个惩罚也是惊着了,“周长官…这最多也就记个大过,罚薪停职的事情,怎么就开除了呢,这也太重了吧…”
“太重是么…”周慊又是冷笑了几声,“把东西给我们的副长官看看吧。”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人立马将一个档案袋递给那个中年军官。
中年军官接过档案袋,看了看周慊,然后慢慢的打开了档案袋,掏出了几页纸。
他翻看着那几页纸,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铁青着脸把纸甩到了厉守渊面前。
“你自己看吧。”
厉守渊满脸惊愤的看着那纸上的信息,看到最后直接气的把纸撕成了碎片。
“这…这些…这些都是假的!我没有做过!我没有!”
周慊看着厉守渊,唇角微勾,俊美中又有些煞气,“抢人功劳,拖人下水,打架斗殴,伤残新兵,厉守渊,你凭着家里的关系,这些事情都给你用钱用势压下来了。
可是真不巧,我不怕你那高官的爹,你撕了这些纸不要紧,不承认也不要紧,证据我有的是,凭着我的人证物证,就算你爹拼了命也救不了你。”
厉守渊怒目圆睁,“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针对我而来的!”
这种情况下,他再傻也看出来了,这么一下子就拿出了证据,必定是针对他的……
周慊很是坦然,“你还没傻到极致,是针对你的又怎样,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我又没有栽赃陷害你,要知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说着,他还笑了笑,白净俊美的面庞,这么一笑看起来像极一个翩翩少年,而不一个三十多岁的铁血军官。
“你、你!”
厉守渊指着周慊,表情愤恨极了。
“对了。”
周慊突然笑道,“小陈,这件事情你去电话通知一下我们这位厉守渊军官的父亲,厉总指挥长吧,我倒是想看看,他是会保下你还是舍弃你呢……”
小陈领了命,“是!”
然后迅速离开,去执行命令去了。
…
“老白,你别这样啊,凭我们这些年的交情,婚约这件事还是可以再商量商量的。”
“老白,我一定会狠狠的骂那小子的,我…”
“不是,老白,你听我说,我…”
“歪?!老白?”
“砰——”!!
厉父听见话筒中传来的‘嘟嘟嘟’的挂断声,气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这个臭小子!”
厉父骂着厉守渊,心中是气急了。
白家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娶,冷落就罢了,居然还敢明面上打人!
白家有多宝贝那个小丫头啊,知道被人这么对待,不退婚才怪呢!
厉父眉头紧蹙着,心中简直想把厉守渊那个混小子暴打一顿。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又响了。
厉父正烦躁着,接起电话,语气有些不耐,“谁啊?”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厉父的表情渐渐变了。
“什么?!他居然做出了这种事!”
“嗯…我知道了,什么!开除?!”
厉父的情绪接连激动,电话那头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厉父冷静下来。
“……那就按照周长官的意思办吧,就这样吧,我自己派人把他送回去,不劳烦周长官的人了。”
厉父挂断电话,整个人瘫倒在座椅上,一瞬间他仿佛就老了十岁。
完了!
他这个唯一的儿子算是完了!
厉父闭了闭眼睛,伸手揉了揉眉心。
以前的那些混账事全被翻出来了不说,人证物证俱全,容不得丝毫抵赖。
而且还正好被抓住与女军官行那等秽乱之事,真是混账东西!
自己身居陆军总指挥长的高位,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着,想把自己拉下水。
自己并非不是可以以权强压下,可是容易被人逮到把柄,到时候别说是自家的混账儿子,自己的位置也保不住啊!
偏偏,怎么偏偏就是被周慊这个硬骨头抓住了呢!
周慊是帝都最重要一个训练基地的总长官,年纪轻轻,上战场得过的功勋可一点儿也不少,与他同批的那些兵,几乎都混的很不错,也就是说他的人脉十分的广阔。
这种人没办法得罪…
所以说,自家的儿子,是真的完了……
最后一条退路,本来是娶了白家那个丫头,就算不从军,也能得到白家好些财产,重走从商的道路。
可是现在,这条最后的道路也被他自己斩断了…
完了…
—
“厉军官,哦,不对,你现在已经不是军官了。”
周慊看着厉守渊弯唇一笑,俊美无涛,“厉守渊先生,你就在这里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吧,估计待会儿,厉总指挥长就会派人来接你了。”
厉守渊瞪着周慊,就是要杀人的那种眼神。
周慊又是一笑,“你自己做的好事要自己负责啊,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我要走了,还要批阅你们惩罚的文件呢,后会无期。”
说完,周慊非常得意的领着那一大批人走了,如果不是他长得太白净,身上还穿着军服,看起来活像一个黑道头子。
“哦,还有,副长官,我们还有事情没解决,我们继续回办公室去解决吧。”
中年军官额上淌着冷汗,“是。”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不大不小的那间宿舍里只剩下了厉守渊和李蕾两个人。
厉守渊把目光放到了还蜷缩在床上的李蕾身上。
“…守渊…我…”
李蕾很害怕,是真的害怕了。
厉守渊突然笑了,那笑容看的人很瘆的慌。
他看着李蕾,脑中响起对自己的裁决,笑容更甚,也更阴森更恐怖,他慢慢的朝着李蕾走过去。
李蕾感觉头皮直发麻,仿佛要被人破腹掏心一样的恐惧。
“你…你别过来!”
厉守渊笑,“别过来,呵呵,别过来…”
厉守渊继续慢慢的走了过去…
—
“歪?施施,你今天有空吗?”
苼清正伏在桌前,不知道在写画些什么的时候,何萱雨的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苼清放下手中的笔,接起电话,“有空。”
“那…我们今天去履行,你那次答应我的事情吧。”电话那头的何萱雨声音有些轻缓的说道,似乎很害怕苼清拒绝。
毕竟答应了,而且也不过去走个过场的事情,不麻烦,所以没什么好拒绝的。
苼清答应了,“行啊,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好!”何萱雨笑了,“我在市里XX路路口等你。”
“好,我这就去。”
苼清挂了电话,起身换衣服去找何萱雨。
…
“施施施施!我在这里啊!”
苼清一下车便看见不远处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朝她打招呼。
苼清撑开自己手中与身上的lo裙配套的小洋伞,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白裙,慢慢的朝她走过去。
看见何萱雨,苼清劈头盖脸的第一句话。
“你疯了吗?把自己画的活像个魔鬼干什么?要去参加化妆舞会?”
何萱雨:“……”
“我、我就是觉得,今天很重要,所以妆就浓了些。”
“是非常浓,像直接把眼影盘按在眼上了。”苼清面无表情。
“…也还好吧。”何萱雨弱弱的说了一句。
苼清眉毛一挑,“你确定你不
“……”何萱雨无奈脸,“那我还能怎么样啊!”
苼清看着她,“你不是约了人嘛,几点?”
何萱雨眼睛下意识的往旁边飘,“…九点。”
“你心虚什么?”苼清问。
“我没,就是感觉我今天这么糟糕可能要丢人了。”何萱雨叹了口气。
苼清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足够了。”
“够什么?”何萱雨有点儿懵。
苼清微微一笑,“拯救你。”
“啊?”
然后,何萱雨就被苼清拖着去了最近的一家商场,换了衣服重新化了妆。
整个过程…惨不忍睹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