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龙枪在吴月所的手里变得火红,枪内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片刻后枪内有强烈的黑气涌动,然后被火龙枪内的红光燃烧殆尽。
眼前宏伟壮丽的的洪都将军府立刻变成一个普通的木石寨子,洪都将军和那些兵丁们一个个都变了样子。
这些人身上的盔甲渐渐消失,脸上失去了坚韧的表情,失去了威武的气势。一个个脸色惨白的倒在地上。
吴月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那种精疲力竭的感觉,果然这柄火龙枪给了他能量。
他望着通体放着红光的的火龙枪,收起了他的气势,火龙枪周身的火红色立即褪去,又一次变得暗淡无光。
正在这时那群倒下的兵丁手中的兵刃也涌动起了黑气,这些人重新站起身来,双目空洞,互相砍杀,不分敌我。
吴月所眼看这群人冲向自己,冲向腊月。他立即双手运气,这枪身同时又变得火红,轻轻一挥,枪尖扫过的地方这些人全部倒下,同时他们兵刃里的黑气也被燃尽。
在将众人击倒之后吴月所跑向腊月,她的呼吸还算匀称,应该伤的不太重。
正在这时有人高喊救命,吴月所高高跃起,只见一人被一群手持兵刃的兵丁追着,吴月所翻墙过去,一挥火龙枪将那群手持兵刃的兵丁击倒。
吴月所一看这人,分明是早上叫他们出去吃饭的管家,虽然管家的衣服不再华贵,脸上的富贵气息也变成了狡黠。
管家一头磕在地上:“多谢大侠救命。”
这时又有几个声音在高喊救命,吴月所让管家站在原地不动,他自己去寨子各处搜索着,击倒了所有手持兵刃的人,又找到了十七个人还活着的正常人,在这十七个人中他认识的除了管家还有那个军医。
吴月所将众人都聚集到一个大厅内,并抱起腊月交给军医救治。
众人虽然都惊魂未定,但是他们都清楚一点,呆在吴月所身边就是安全的。
管家先开口问道:“你们是谁,这山寨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月所:“这也正是我想问你们的。”
一群人大眼瞪着小眼,吴月所先讲起了他这两天的经历。
管家和军医对见过吴月所和腊月完全没有了印象,吴月所说的,什么将军府,什么管家,什么军医,他们听的也是一脸茫然。
这个管家是寨子的军师,这个军医是寨子的医生,其余的人除了厨子,再就是打杂的。
军师接着回忆起之前的事:“腊月二十八日,也就是三天前,我们的寨主很我说他的耳边总有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让他去这公主岭的正中央去挖兵器,这些兵器将会赐予他力量。我们的寨主相信这是上天的恩赐,如果能得到这兵刃他就能统治附近的九岭十八寨。于是第二天寨主带着众兄弟顺着声音的指示到公主岭正中央去挖掘,果然挖到了这些兵器。寨主将兵器运回来后想要显显威风,就请了和他关系最好的两寨主来吃酒。席间我们寨主拿出兵刃向其他两个寨主炫耀,并把他听到的耳语告诉了他们。两个寨主嘲笑这兵器看起来平平无奇。我们寨主很不服气,愤愤的拿起那柄枪,而后一阵亮光。再后面就是今天这些人拿刀追我了。”
其余所有人回忆起来,军师说的那场酒席也是他们最后记得的事情。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们几个没事呢。众人思索着,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不会武功,从没碰过兵刃。
腊月在喝过医生煎的一副药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将军府变成眼前这个样子,就像做了场梦一样。
可是胸口的疼痛那么真实,倒在地下的人那么真实,吴月所和她四目相对,二人无需多言,纵情的相拥在一起。
发生这件怪事的原因他们虽然没搞清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一切怪事都与这些兵刃有关。
吴月所和众人一起在寨子中挖了一个大坑,将这些兵刃深埋其中。
看着手中的火龙枪,他知道这样的兵刃只有自己这样的强者才能驾驭。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强者的心,如果这些兵刃落在那些追求力量,利欲熏心的人的手里,恐怕就会变成灾难。
到底是兵刃的错还是人的错呢,到底是兵刃不祥还是人心不祥,总之不论如何,这些兵刃已经深埋地下。
埋完了这些兵刃已是天黑,众人疲饿交加。
好在寨子中的吃食还算丰富,厨子起火做饭,管家,军医和杂役都惊叹,怎么现在厨子所做的菜会这么精致可口。
有些事似乎没有发生,又似乎已经发生过了。
死里逃生的众人畅饮起来
吴月所道:“做山贼土匪终究不是正道,像你们手上未沾过血的还是去过正常的生活吧。”
众人唉声叹气默默不语。当初的他们就算还有一丝办法也不至于落草为寇。
吴月所从怀中掏出银票要分与众人,军师刚要伸手,这时医生拦住吴月所说道:“这寨子中有银子,虽是不义之财,咱们拿着银子出去开个医馆治病救人,也算是赎罪了。”
吴月所很是满意,腊月拉着他的衣角摇了摇头。
第二天早上众人去银库取出银子,不算多,也不算少。
腊月将银子平分给了众人,每人手中拿的银子完全够做小生意的本钱。
腊月让他们分别下山,并且单独叮嘱医生绝对不要试图找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一起开医馆。
送走众人后吴月所一把火点燃了这个山寨,看着火光,吴月所问道:“我觉得医生的提议不错啊,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腊月:“你想让他们走正道,想让他们好好活着对吧。”
吴月所:“这个自然。共同经历一场怪事也算是朋友。”
腊月:“你有的是钱自然不在乎钱。可是殊不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这山寨中他们见惯了烧杀掠夺,你敢保证不会有人见财忘义,动坏心思吗?别人我不确实,一个山寨的军师肚子里的坏水绝对不会少!”
吴月所:“那为什么医生不能跟任何一个同伴开医馆呢?”
腊月:“就算有人和他的关系很好,两人都没有见财忘义,准备好好做人。可是他们互相知道底细,这种感觉会让人不安,时间久了恐怕会有可怕的事发生,这未必是人心险恶,只是人总是过度的想要保护自己,特别是那些有过污点或者内心脆弱的人。”
吴月所虽然不完全认同,可还是觉得腊月说的有些道理。两人家世背景与经历都完全不同,他们只是看见了人心的不同面而已。
木头燃烧的噼啪声中,熊熊燃烧的寨子旁边,两人互相望着,紧紧相拥。而后大步向山下走去,准备去那城中找马承祖。
这一天早上宋金万一定要拉着陈家兄弟去那城中
宋金万:“你们哥俩越来越混蛋,打输了就打输了,怎么还编故事骗你大哥呢?”
陈虎胆:“放屁,我这脑子能编出故事来吗?真的别去了,那小子太吓人了,你也打不过”
陈虎威朝着陈虎胆脑袋用力拍了一下:“怎么跟大哥说话呢!”
而后又转身看着宋金万:“不过大哥,陈虎胆说的是真的。”
宋金万气的满脸发紫:“行,我就先去找刘金镖问清楚,然后再去找那小子,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