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厂房的大门就被打开,警察瞬间冲了进来,将四人包围在中间。
“Z国警察,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为首的一名警官冲着四人喊着。
王夜辉听到后,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举过头顶,蹲了下来。
夜欣低头看了看王夜辉,撇了撇嘴,也跟着他蹲下来。说心里话,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被当成囚犯一样。
王夜辉看到夜欣也蹲了下来,微微向她那边挪了挪,“没事的欣儿,只要配合他们就不会有事的,冷静。”
夜欣扭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低下头。但王夜辉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从夜欣身上散发着的愤怒不甘情绪,他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妹妹就是阅历太少,经历的事情太少,还不够圆润,如果以后步入社会恐怕要吃大亏。
不过让夜欣步入社会恐怕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她想去恐怕研究院的人也不会让她去吧。
“前面那个拿刀的,现在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带头的警官朝着范维的方向喊道。
“范黎来了吗?我要见范黎!”范维此刻丝毫没有害怕,到了这个时候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想见范黎,好,可以。”警官同意了范维的要求,“蹲下,双手抱头,跟我们回警局,范黎会在那里等你。”
“让他过来!我要现在跟他说,不然的话,我可不保证这把刀锋不锋利。”范维将手中的匕首再次攥紧。
刀刃再次触碰到了陈雨欣那白皙的脖子,似乎只要轻轻一拉就会划开一样。
脖子上的凉意就是死神的手一样,轻抚这她的脖子,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吓得她连叫都不敢叫出声。
“冷静,别冲动。”陈团长听到警察来了刚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又听到范维说的话,他的血压再次飙了上去。
而一旁的警察看向手机那边,“你是?”
“我是被绑架人的父亲,求你,一定要救我女儿。”陈团长此刻竟将自己的身份放的如此之低,也对,现在他只能以这个身份参入这场警方的行动中。
“先生您好,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令千金平安无事的。”带头的警察朝电话方向点了点头。
“好的,警察同志就麻烦你们了。”陈团长用他那低沉的声音说出来,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你们聊够了没?聊够了就给我把范黎叫来!老子有话要对他说,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候,如果过了十分钟,他还没来,那就别怪我在这个小姑娘的身上留下个伤疤了。”范维冷冷的说道,“记住,只有十分钟。”
“别冲动,我这就让范黎过去,你别急。”陈团长听到范维的威胁,有些慌了,赶忙答应了下来。
一旁的警察可是一头的雾水,外人不知道,可作为警察的他却知道,范黎被局长命令不得离开警局,不知道这老头有什么本事能让范黎过来,他并没有开口去问,他知道这是人家的本事,作为一名警察他不能问。
“警官,要不要先把周围这三个送回警局,一会如果醒了就不好了。”王夜辉指了指旁边躺着的三个人。
警察回头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三个人,转身随便叫了两个人说:“你们两个,去吧他们三个绑起来送出去,安排一辆车直接把他们送到局里。”
“是!”被叫到的人,从身后拿出手铐,将地上的三人铐了起来,就直接背着他们走了出去。
“对了警官,这个是他的,我从他手里夺过来。不过已经没有子弹了。”王夜辉变戏法似的从椅子下拿出刚才的手枪。
警察看到手枪,不由得脸色一变,“你空手夺过来的?”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王夜辉。
“嗯,可费了我好大功夫。”王夜辉点了点头。
在王夜辉和警察说话的功夫,电话那头的陈团长又开口说话了,“范黎正在路上,你等会,他应该马上就来了。”
“让他快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我真的等急了,我可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范维此刻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将匕首抬起,在陈雨欣的脸上拍了拍。
陈雨欣的脸原本就很白,现在就更白了,就是一具已经死了很久的尸体一样。
警察此刻已经被搞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如果说王夜辉之前说的徒手夺枪还能接受的话,那现在老人的话就足以让他震惊。局长怎么又要把他放出来呢?
他不由得疑惑了起来,但很快他就得出来结论,那就是上层领导发话了。想到这里,他猜测起眼前这几人的身份,一个实力不可预测,至少如果让他去徒手夺枪的话,他肯定是做不到的,而另一个人更是让局长下的命令又收了回去。
他下定决心,这几个人绝对不能得罪!
没多久,范黎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走的很快,脸上的神情也满是焦急,“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范维!”他人还没走过来,就直接吼了出来。
范维听到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范黎,看着他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范黎指着范维,“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范黎看着范维,瞪大了眼睛。
“哼,行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让这些警察都走,然后让王夜辉离开夜欣。之后的事,随你怎么搞好了。”虽然现在的范维很害怕范黎,但他却不能后退,更不能怂,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从小到大,每次范维做了错事,都是范黎在给他擦屁股,大家也都不拆穿,可每次结束后范黎都会骂他,甚至有时候还会打他,可爸妈也都像不知道一样,不去管他们,随便他们怎么闹。
到后来,这种事越来越多,让范维也越来越害怕这个哥哥,在一次和妈妈的闲聊的时候,妈妈无意间说到范黎是他们家的养子的时候,他的心情是无比的激动。
他想用这件事来摆脱自己害怕哥哥的事实,可是以愿为,自己还是怕哥哥,发自内心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