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维听到范黎的话,面如死灰,有些无法接受,“不可能!妈妈不会骗我的,给我电话!我要问妈妈!”
“这不可能,我们不可能在这里一直满足你无理的要求。”相反范黎现在却心如止水,好像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终于说出来了一样。
“现在,你只有放下武器,跟我们回警局这一条路,或许还能保你性命,不然的话,后果你可以自己想清楚。”范黎到了现在还想着要去帮助范维。
范维掂量着这之间的权衡利弊,握着匕首的手也松了一点,范黎还是在绕着他走。
当范黎走到范维身后的时候,这次他并没有继续绕下去,而是轻轻走向范维。
五米,三米,一米,他直接扑向了范维,想将范维扑倒在地。但他把范维想的太简单了,范维并没有被他扑倒。
范维感到身后传来的冲力,但他的下盘还是非常的稳健,虽然范黎当过兵,但他这些年也没有闲着,一直有锻炼身体,他敢说现在他的身体素质丝毫不比范黎差。
站在范维前面的陈雨欣感觉到有人从背后偷袭范维,就直接挣开挡在他面前的手臂,刚准备跑就被范维再次拉住,这次拉住她的手臂用的力气非常大,任由她怎么摆弄都丝毫没有动摇,而她的手臂也传来了阵阵刺痛。
范维猛地一用力就又将陈雨欣拉到了怀里,而背后的范黎,直接整个人贴在了范维身上,用双手锁住范维的双臂,但他还是慢了一步,陈雨欣还是被拉了回来。
在正面的王夜辉也在范黎行动的一瞬间动了起来,双腿发力,整个人像子弹一样射向范维。
但他和范维的距离还是太远并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当他看到陈雨欣又被范维拉住的时候,心头一凉,暗叫一声不好。
范黎用全力想去从范维手中将匕首夺下来,很快两个人就扭打成一团,前面的陈雨欣也被卷了进去。
匕首时不时从陈雨欣的面前划过,吓得她连胜尖叫,匕首飞快的划过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就像是阴风吹过一般,让她毛骨悚然。
终于,匕首还是划到了陈雨欣的脸颊,但在划到的时候她却没有尖叫,她面如死灰,仿佛自己就要离开人世了一般。
过了两秒,疼痛从面颊传到大脑,现在她彻底疯了,好痛,好痛,痛死了!
从小到大,第一次感受这种疼痛,她的大脑有些处理不过来,血液顺着她的面颊流下。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将她从两人中间抽了出来,“先给这家伙包扎一下。”
她抬头看向这个人,正是王夜辉。
他把陈雨欣拉出来,直接将她推到一边,直接弯下腰,抓住了范维正在晃动匕首的手,在刚抓住的时候,这只手险些让他也跟着晃了起来。
抓住手腕处,猛地一用力,只听“咔擦”一声,范维的手腕断了。整个手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的东西,无力的松开了匕首。
王夜辉看了趴在范维背上的范黎,冲着他摇了摇头,“你太优柔寡断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责任都在你。”说完踢开掉在地上的匕首,转身走向陈雨欣的方向。
陈雨欣现在看着走向她的王夜辉,在她眼中就像一位战神,他总是这么强,总是站在危险的面前,将他人护在身后。
陈雨欣直直的盯着王夜辉,突然夜欣闯入她的视野,走到王夜辉身边,拉着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而在他身后的范维,此刻抱着自己的右手,跪在地上,豆大的汗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他没有叫,没有辱骂,就这样跪着,也许是痛的不敢张口吧。
在他身边站着范黎,范黎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弟弟,他对这个弟弟没有一点好感,但在刚刚他却还是没有下狠手,不然的话陈雨欣也就不会受伤。
这或许就是亲情吧,这或许就是血脉里的联系吧,让下不去重手,不忍心去伤害自己的弟弟。
警察也跑了过来,将范维带上警车,被警察押上警车的过程,他没有抬一下头,就低着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王夜辉看着范维被押走,却丝毫高兴不起来,陈雨欣受伤他责无旁贷,如果他在夺下枪之后直接把他打晕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看着躺在担架上的陈雨欣,他的心里满是自责。
救护车很快也走了,夜欣走到王夜辉身边,“没事的,哥,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这个范维会疯到这种地步。”她仿佛看穿了王夜辉一样。
王夜辉冲着夜欣笑了笑,“我没事,我们也走吧,去警局做个记录,应该就能回家了。”
夜欣看着眼前的王夜辉,她知道哥哥并没有释怀,他总是这样,出了事总是先找自己的问题,出了错也会把责任堆在自己身上。
现在她不适合再说些什么,她相信哥哥会处理好自己情况的。
他们跟着两名警察上了警车,警车飞快的来往警察局,而之前的出租车,在听到厂房里传来枪声的时候,夜欣直接让他走了,报警都出租车师傅报的。
到了警局之后,王夜辉和夜欣被分别带到两个单独的房间做记录。
夜欣那个房间里的两名警员刚进来的时候一下子就被眼前这个姑娘吸引住了,这个女子犹如天女下凡一般,雪白的皮肤,睫毛也非常长,再加上黑中透着一点蓝的眼珠,配合上那长长的马尾辫,真是人间尤物。
两名警员也不敢多看,直接坐下,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夜欣一一回答,因为她是后来才进去的,所以很多事情她并不知道,警员问完后就直接离开了,生怕多待一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一样。
夜欣疑惑的看着门口,心想,我又这么恐怖吗?怎么都不愿意和我多聊几句。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问门口警察,“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请您稍等,您的同伴做完记录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警察根本看都不敢看她,一直低着头,生怕自己会起反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