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命硬,但是这样的事不要再有第二次。平阳岗指望不上,我就只能指望着洪家,所以洛君我是不会让他离开后宅的。你可以天天跟他吵,要是能吵到他想逃,就是你的本事。不过不能动手,他不会武功,受不起伤。还有,你的脑子是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什么赶你走。就算我舍得,你也会赖到我不舍得为止,不是吗?”
“反正我是赖着你,谁让你以前说要嫁我。”他痞笑,环着她的肩,朝她的脸亲去。
“少来。”她推开他的脸,把头歪到一边,“我还想进复川的房。”
“别管那个醋坛子,哪来那么多规矩。”他拉下她的手,贴向她的脸。
“有本事你把这话到他院子里说一遍?”她调侃道。
“我就算什么也不说进他的院子,他也会放毒赶我。笑笑,别怕他,要是他问起,你就说被我逼的,你看你不是抵死不从还受了伤。”他轻碰她脖子上的红印,心里更加内疚。
“我抵死不从?谁信呀。”她大笑,用额头撞向他,“你信吗?”
“不信。”他用力摇头,笑着抱紧她,如果不看紧,她迟早被别人抢了去。
去吃饭的时候,惊鸿拉高了领子,不想让别人看到脖子上的红印。笑陌眼尖,很快就发现了,不由狠狠瞪了埋头吃饭的钱进一眼,难怪他一直不出声,原来是做了亏心事。心事重重的烨远也发现了,他为未婚妻的事担心,她找上门的事钱进跟他说了,他想劝她回去又怕惹来误会,一次也没有出去看她,知道惊鸿见到了她,他担心惊鸿会多想,现在看来多想的是他,惊鸿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是出了别的让她棘手的事吗?他想,目光不时停在她的脖子上,这伤是怎么来的?
“来,宝宝再吃一口。”她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专心喂宝瑜吃饭,他吃得越来越少了。
“好。”她喂来的,他一定会吞下去,如果是自己动手,半天才吃一口,胸口好难受,像被什么压着喘不过气来。
宝宝的病情又加重了吗,惊鸿沉下目光,复川不是说能治好,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忍到吃完饭,她等宝宝睡着了就去了复川的院子。他知道她会来,正坐在前厅等她。惊鸿刚进屋,还没开口问,就看到复川不悦的神情。
“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弄的,烨远?”
“不是他,你怎么会猜是他?”是因为上次她和烨远打架了吗,她想,她又不是没事总跟人打架。
“那是谁?”他冷冷地逼问。
她一时忘了自己想问什么,只想瞒过他,笑着环上他的腰,她半真半假地说:“这个伤有一半是为了你哦。”
复川困惑地想再问,却被她封了唇,只能发出一些暖昧不明的字眼。这个女人,他在心里暗骂,却逃不开她的体温。世上为什么没有一种药,能把人留在身边,让她心里只装着他一个人。抵死缠绵,哪怕累到连手指也动不了,也不想和她分开,像是填补几个月的空白一样,他恨不得把她揉进骨里。和别人分享她的爱已经够痛苦了,他庆幸自己并不在意世人的眼光,不然,这样的爱他可能接受不来。
早上,他醒来的时候,惊鸿并不在身边。他知道她会早起,不管什么时候离开,在他睁开眼的时候,她一定会守在床边。是去看谁了,他想,脸色阴沉了下来。
“你已经醒了?”她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看到他不高兴,她连忙解释,“我去看宝宝了。他好像睡得很不舒服。复川,是不是安神的药效果不够?怎么我这次回来,他的脸色差这么多,要紧吗,你一定有办法的吧?”
“嗯。”他点头,转身拿过干净的衣服。
她走上去帮他,小心地再问了一遍,“复川,你实话告诉我,宝宝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你问了许多遍了,我说了我会尽力,你不相信我吗?”他冷冷地问,快速系好衣带。
“我怎么会不相信。既然你这么多,我就放心了,我真怕宝宝会出事。”她松了一口气,握着他的手,“幸好有你在,小羽也好,宝宝也好,如果没有你,我一定慌了神,其他的事一样也没法做了。”
“知道就好。”他冷淡地说,微黯了目光。“小瑜真对你这么重要,我还以为他是你找来小羽的替身。”
“你怎么会这样想?”她一愣,不解地眨了眨眼,“我从没这样想,用一个人代替另一个人不是很过份吗,不管是对作为影子的那个还是被替代的那个都不公平。我正大光明地能多喜欢几个人,何必还要替来替去的。”
“你倒敢说。”他瞟了她一眼,不悦的语气泛着酸味,“你还想喜欢几个,新来的洛君怎么说,是排到第十七了吧,你倒是会享福,娶了十七个!”
“你知道的,没那么多。”她讪笑地摸摸鼻子,暗叹,早知道就迟点回来了,免得受他的起床气。
“你还真想娶!”
“不敢。”她想也不想地否定,这种时候什么话都顺着他说比较好,反正不用当真。
“要是你不怕麻烦,尽管去娶好。”他冷笑一声,挪揄地说:“小十六的未婚妻找上门来了,是真的吗?什么时候也带到后宅让我们见一见,说起来大家都是亲戚。她到底是多差的女子,让十六舍了她跟了你。我想十六现在一定后悔着,这么痴情的女子要比你好多了。”
“是……”惊鸿无奈地点头,心里当然是否定,“幸好烨远不是真的小十六,你说是不是?”她陪着笑。
“嗯。”复川微一点头,脸上的表情总算“晴”了些。她惹来的那些人,少一个是一个,那个新来的洛君最好也不是真的小十七。有了他们,她也应该收收心了,怎么还会招惹别人回来,这个家哪能容得下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