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出现的时候,这个男人抱着白卷卷头也不回的离开,按理来说,是没有看见他的,怎么还会找到他家?
程慕修不拐弯抹角,没那个心情,直接问:“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男人愣了一下,却开始装傻了起来,一副听不懂他说的话的样子,“什么我知道点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看着程慕修半晌后,拍了下脑袋,说:“我家狗之前对着你女朋友叫是因为你女朋友太好看了,它一个狗子,在这破村子里难得看见一美女,那不是激动了嘛,你要是介意的话,我让狗子去给你女朋友道歉?”
程慕修:……
程慕修:“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啊?”男人吃惊的捂着嘴,演技夸张得不行,“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啊?难不成……”他突然捂住自己胸口往后退了两步,垂下眼皮子,害羞的说:“难不成,你看上我了?可是我不喜欢男人啊。”
神经病。
他真是脑子抽了才会觉得这个看起来就不正常的男人会知道点卷宝的事。
程慕修黑了脸,看着男人一副你不要喜欢我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女人的模样,强忍住想要把人揍一顿的冲动,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等到他走远了,面前气息都退散了许多,男人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他离开的方向。
白净的小脸上害羞之意已经收敛了起来,转而是十分严肃的表情。
这个男人完整的寿命平白无故被动了手脚,少了十年,而刚刚那个被他抱走的女孩子,一个已死之人,却还活着……是借尸还魂吗?
居然还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等事?
且不说现在的人都相信科学,才不相信玄学,借尸还魂一类的就更不要说了,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是怎么得到帮他借尸还魂的那个人的联系方式的?
帮忙的那个绝对不是正经人,要么就是鬼魅在作怪。
这片区域的鬼魅都被他除得一干二净,不可能是鬼魅做的,要么就是人为,要么就是哪个女孩子和刚刚那个男人是从其他地方来的。
只是路过他家,不经意的被发财给闻见了女孩子身上与众不同的气息,才对着她汪汪叫的,发财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对着漂亮女孩子叫的。
那可是只小色土狗。
看见美女眼睛都直了的那种。
白净脸穿着邋遢的男人闭着眼,屏息凝神闻了闻味道,抬脚朝前面走去。
直到一扇门前,他才停下,仰头看了看,发现是白老太婆家。
他皱了皱眉,一下子明白过来,那小女孩子可能是白老太婆的外孙女。
本来是不打算管这件事的,现在好像不管已经不行了,都有人还是鬼魅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怪了,他不管管的话,岂不是要爬自己头上去?
男人拧着眉,沉思了许久,想着逆天改命两人以后有得苦吃,他若是再在这个时候加一把火上去,两人会更苦,他不是那种喜欢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人。
但逆天改命本就违背了天愿,他们做错了事就该受到相对于的惩罚,他帮忙也不是回事儿,女孩子的寿命尽此都是天命,早就安排好的,现在改命已经犯大忌,他若是帮了忙,自己也会跟着遭天谴。
可不忙不行。
他必须得管管那些躲在暗处不敢露面做坏事的人和鬼魅,再这样下去会出乱子的,他不知道那个帮程慕修借尸还魂的人要他那十年寿命去干什么,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帮了还是不行。
帮了在苍天眼里,就是他站在程慕修他们那边,与天为敌。
真讨厌。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在捣乱,一定非扒了那个人的皮不可。
男人不高兴的嘀咕着,犹豫几分,还是从破破烂烂的衣兜里掏出一只毛笔,咬出指尖血,将血滴在毛笔上,在空中画了画,随后收起毛笔,手捏着他画好的字,用力往里面一扔。
只见一团血红色光芒闪过,那字就透过门,飞去了里面。
刚走到沙发上坐下的白卷卷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朝自己撞了过来,她回头,就见到那做红色光芒,吓坏了,站起来要躲开,那光芒却跟着她一块儿,直接顺着她手心钻了进去。
她满脸慌张,这是怎么回事?刚刚那血红色光芒的是个什么东西?
白卷卷抬起手看了看,左右没看出个什么究竟,她跑到半身镜前,对着照了照,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对。
?
白卷卷心中疑惑不已,难不成刚刚是她出现的幻觉?
……
白毅和安媛抬头来发现女儿不见了,慌得一批,农活也不跟着外婆做了,连忙站起来找孩子。
倒是外婆一点也不慌,看着夫妻俩叫着外孙女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大,忍不住说:“你们不是有手机吗?给卷卷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夫妻俩出来是带了手机的,闻言,安媛立刻拿出手机给白卷卷打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安媛喊了女儿的名字,那边传来手指在手机上轻轻敲两下的声音,她这才放下心来,说:“我和你爸看见你不在了,担心你出事儿,你什么时候走的?现在在外婆家吗?”
又是两声“扣扣”传来,安媛松了口气,接着道:“你这孩子,走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害得我跟你爸一阵好找,还以为你……”
安媛说了会儿,那边都静悄悄的,她最后说:“你既然在外婆家就好好待着,别到处乱跑,我和你爸给你外婆除完草就回来,很快的。”
白卷卷在这边敲了敲手机壳,表示自己知道了。
挂了电话,白卷卷躺到隔壁房间的床上,是外婆特意收拾出来给他们睡的,现在时间还早,刚刚又受了惊吓,她有些累了,躺在床上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她彻底去睡之后,手心上一阵红光闪过,白卷卷梦中只觉手心好热好烫,她迷迷糊糊的睁开半只眼看,又看不见手心上有什么东西,对着手吹了两下,便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