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威廉这么一说,心尚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立即掏出口袋中那张地图,对此道:“船长,您仔细看看,这两张图其实是孪生兄弟呢。”
威廉将自己手中的地图与心尚手中的地图相组合,结果发现,它们只是图案对称,里边的地域板块却不相同。
威廉恍惚道:“原来这两张图合起来才是一张完整的地图!”
拿着地图转身的威廉,与琼斯质问道:“伙计,这是怎么回事?”
琼斯见状,沉默了几秒后,说道:“威廉老弟,本来这事我也只是听说,据说啊,这地图原本是由两张合并的。
但后来研究表明,我给你那张才有任务的终极地点。
我对你是有信心的,相信你能根据这张地图推测出另一张的路线。
想不到,你竟事先拥有另一张地图。
现在真是皆大欢喜啊。”
“老伙计,你知道吗?如果不是这事遇巧了,我还蒙在鼓里。一张残缺的地图,对于我们来说,可能是致命的。”威廉对于琼斯的隐瞒显得愤懑不平。
“老弟,你消消气!”琼斯说道,“这样吧,任务结束后,我会与交易所申请予你们额外补偿。怎样?”
“朋友一场,你这位置也是不好坐,帮你一次。下不为例!”威廉说完,便立即转身,与船员们招手,示意“我们走”。
走在人群最后的心尚,看了琼斯一眼,见他对这事有些悔恨,便摇了摇头也离开了。
离开交易所后,威廉带着心尚一行人去了家酒馆。
他们很久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饭了。
在他们吃肉喝酒之际,这家酒馆的伙计,塞给了威廉一封信。
威廉拆开信封的那刻,大伙都很好奇,便围拢了上去,想要看看究竟。
“船长,信上怎么说?”船员詹问道。
“是琼斯的来信,予我们表达歉意的同时,给了我们一条路线,关于去找那位向导的。她叫安娜。”
威廉就詹的疑问,将信的内容与大伙说道。
“船长,听名字像个女孩。”杰分析道。
“琼斯推荐的人,一般都是有过人之处的。伙计们,抓紧吃,吃饱了,我们就去找她。”威廉与大伙安排道。
一顿饱餐后,他们将这次任务换得的金币,存进了圣玛利港的一家商行。
期间,心尚了解到,这家与港岸同名的商行,利率很低。
少于三年的定存或活期,基本是没有利息可拿的。
然而,它的安保却是出了名的,从未出现失窃的案例。
像威廉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来说,他事先一定做了风险评估。
按照琼斯信中的指引,威廉与大伙说道:“伙计们,我们要找的那位向导,离这港岸需要行船二十分钟左右的小岛上。
由于这附近已经属于浅海域,所以我们得雇两艘小船去。我们得船根本到不了那里。”
威廉说完,大伙纷纷点头,赞同到他的决定。
离开了这条街后,他们一行人来到了港岸的一处船只租赁地。
“嘿!伙计,租两艘船,多少钱?”杰走上前与那位躺在仰椅上,微醺着双眼土著民问道。
“两百铜币。”那人与杰做了个手势道。
交付了费用后,他们划着两艘船,去往了这港岸外的小岛,寻找那位向导。
此时,太阳异常毒辣,在递喝了水后,威廉看了看前方,说道:“伙计们,我们快到了,在加把劲划。”
在他们即将抵达那座小岛时,他们的船底出现了两团巨大的黑影。
这时,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心思全在怎么快速上岸,这太阳实在让他们扛不住了。
“咚!”心尚所在的那条船,船底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并猛地晃动了一下。
“大家注意,海里有情况!”作为船长的威廉,在突然情况来后,第一时间与大伙警示道。
心尚攀着船沿,朝海里望去,他见到的那影子足足有这艘船的五倍大小。
“砰砰砰!”邦着急便朝海里射击了。
“停下来,邦。”威廉与邦命令道。
威廉话音刚落,一根巨大的尾巴从船下冒了出来,将邦卷了两圈,瞬间拉他下了船。
“救人!”这时,威廉与大伙命令道。
“噗噗噗~”所有船员跳船集体扎进了海里。
“哎!麻烦又找上门来了。”心尚感叹了一句后,也后仰翻身,一头扎进了海里。
“咕咕咕……”海水明澈,心尚见到掳走邦的那黑影,其实是一只巨大的章鱼。
所有人都朝着那章鱼游去解救。
落在后边的心尚,做梦都没想到,突然另一只章鱼趁大伙注意力分散后,伸出触角将他捆住了。
“糟糕!”心尚为之一震。
接下来,心尚感觉那巨型章鱼在发力,那种挤压感使得心尚十分痛苦。
好在自己眼角还佩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于是手起刀落,那章鱼的一根触角被砍断了。
成功脱险的心尚,立即朝海面游去,他觉得被章鱼这么一折腾,自己胸腔很疼,呼吸也很困难。
在短暂的换气后,心尚本想着再次下潜,去帮大伙解救邦的瞬间,大伙带邦救了上来。
“心尚,你过来,搭把手,我们得赶紧上岸。”威廉与心尚喊道。
他的额头上,残留了一块面积很大的章鱼吐的墨。
心尚知道,在他们离开后,去解救邦时,自己遭遇到了另一章鱼攻击的事,没人知道,而他也不打算说。
大伙将被章鱼缠绕至昏迷的邦,救上船后,威廉让杰给邦做胸腔挤压,让他吐出积水。
另一方面,他自己带头拼命地划船,想要尽早登岸。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片海域也唯独只有这两只大长鱼出没,并且已经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次攻击他们的。
安全起见,威廉也不得不这么做。
见船快登岸了,威廉才停下手,此时他注意到了心尚的脖子,问道:“伙计,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若不是威廉的提醒,心尚都没任何感觉。于是他伸手去摸,感觉到了一道肿痕,便说:“没事,船长!可能刚被水草割了一下。”
“下次注意点!”威廉说道,“对于这里的任何生物都不要轻敌,它们的攻击性似乎都是主动型的。”
“明白!”心尚点头道。
“伙计们,我们先上岸。邦喝进去的水,虽然已经压出了,但他现在仍旧昏迷。我们轮流背他去找那向导。”
与心尚交待后,威廉背起邦,带头上岸,朝着这座小岛上唯一的庄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