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肯定是有势力的。宣华阁和这些诸侯以及皇室的关系都很好。而且他们是拿钱说话,不随便答应,一答应下来提供的情报准确率奇高。他们只是提供情报,并不办事,所以没什么惹祸。”
“这就很神奇了。他们是怎么获得这些信息的?”
“阁主肯定是有门路的,他们的眼线从贩夫走卒,到王宫亲卫,甚至还有青楼歌女,扬州瘦马,还有一些是亲近的家臣。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
唉,看来不能随便搞美女了,没准搞着搞着,情报什么的都走漏出去了。
温崖是肯定不敢在群里说这些的,否则白覃秋会把他榨成汉成帝的。
娶个漂漂亮亮的小妾已经很不错了,这要是现代人,还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呢。
“侯爷,你要联系一下宣华阁的人吗?我可以为你安排的。”
“你跟这些人联系这么密切干什么?”温崖有些警觉。
“我给朝廷写报告,总得写点有实质性的东西,才能够更好的升官。可是就这么一个月的任期,怎么才能有很多实质性的发现呢?最好的那当然就是到他们这买情报,看看有什么重大消息没有。”
“他们这么厉害,为什么没有被哪个领主收拾?”
“你都说厉害了,能是这么容易被收拾的吗?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根本很难一网打尽啊。”
“行,那你就安排一下吧。”
白覃秋:“我上线了,话说,夫君,你居然不知道这个?他们的探子曾经被我活捉过。”
“这么厉害的,怎么办到的?”温崖八卦起来。
“后来也是凑巧,我那天出去办事,正好撞见萧文徽把自己打扮的像花一样,涂脂抹粉,比青楼女子还要花枝招展。我感到很好奇,就打听了一番。
你二弟又惹事,带着一个少不经事的少年去逛青楼。结果萧文徽中招了,爱的死去活来,非娶她不可,被家里人强烈反对。
我想青楼女子大多是为钱的,一般再有感情也不会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况且她还年轻。所以我觉得有蹊跷。
再加上她一向有驯养鸟类的习惯,我更加怀疑了。派几个人把她抓起来打了一顿。结果还没动板子,她什么都说了。
不过看上去,她知道的信息也少的可怜,只知道自己要每天把消息放到飞来的信鸽上,随后会有神秘人把信息所蕴含的价值,折成黄金交给她,除此之外,她说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看这女子长得就是个聪明人的样子,油嘴滑舌的,而且很会装可怜,看上去叫人于心不忍,所以我给狠狠揍了一顿。她又陆续吐出了很多的消息。
她叫符芷平,明面上是青楼歌女,实际上是一个高层探子。她原本是想对温甫下手,可人家混的太多,不容易成功。于是退而求其次,对少不经事的萧文徽下了手,希望能够打探点什么,结果只打探出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定理。
问符芷平情报组织里面的事情,她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但又不能把人家打死,我也很无奈的呀。
后来她又说了很多东西,但我觉得这家伙不老实,反正也不信,丢给萧文徽去了。我命令不准把这么一个不老实的女人娶了,可以纳了。”
“人们常说华亭侯夫人善待女性,我怎么感觉你这么狠呢?”温崖有些不满。
“我不是很尊重以色事人的人,总感觉不大舒服,尤其是这种不老实,不能让我感到安全的人,看着就很不舒服。”
“柠檬精。”
“???”
“???啥玩意儿?”
“没什么,她可有可用之处?”
“这种人有没有可用之处,我说不准,但我是不愿意用。萧文徽和符芷平也真是绝配,一个啰里八嗦说一大堆,没一句话是能听懂的,交流方式是读脸。另一个是滔滔不绝讲一大堆,没一句话是真的,交流方式是逆向思维,要命的是他们两个彼此居然还能正常交流。跟他们俩说话是真的累,要用你自个用去。”
温崖哭笑不得。
“哦,对了,刚刚那边传来消息,那个来跟你谈判的,就是符芷平。”
“看来这家伙也不仅仅是高级探子了…又没说真话。”温崖极度无奈。
温崖把萧文徽叫了过来。
温崖着实被萧文徽吓了一大跳。
萧文徽失去了叛逆期少年的那种青涩和消瘦,连痘痘都没有了。
禁步叮叮咚咚发出好听而规律的声响,他湛蓝色的长袍愈发体现出他修长的身材和细腰。皮肤白晳而又柔软,喷出若隐若无的香气。他的胡须刮得很干净,带着银色华冠,用玉簪子轻轻系住自己的头发。
哦对了,温崖表示这样的颜值还是差他一线。
“狗子,你变了。”
萧文徽露出疑惑的神色:“侯爷,这…这么说吧…嗯…额…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意思。”
“没事,你以后说话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嗯嗯啊啊的。”
“嗯…额…行。”
这孩子没药救了,但声音真的又温柔又好听。
“士别三日,刮目相待啊。我这出去半年里,你干了些啥。”
(此处省略一大通啰里八嗦的废话。)
温崖得到了以下信息:萧文徽把该研究的都研究了。
温崖随手抄起一只炭笔和一张纸,画了一个等腰三角形,配以文字。
(为了温崖自己看上去方便,在几何原本中,并没有删去一些希腊字母和英文字母来表示角和边之类的。只不过,温崖标明了注音和写法,方便这个时代的人。)
如图,Δabc中,角bac=角bca=44度,M为三角形abc内一点。角MCA=30度,角MAC=16度,求角BMC的度数。
温崖身为一大学渣,数学在初中时代虽然说不上噩梦,但这种曾经的附加题对他来说还是太可怕了,这道题并不考逻辑,但是不简单。
温崖之所以记得这道题,是他当年刚刚走入最浅显的几何大门之时,愣是把他弄的七荤八素,所以记忆尤为深刻。
“一百五十度。”
温崖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先不追究一下他谈恋爱的事情吧。
温崖顿时觉得自己有一种当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