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闯入者,耐心却在不断地下降,其视线的压迫感也不断增强,看得那人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地说着:
“……最、最近这里发、发生了一桩命案,有多、多人死于非命并、并肢解,我、我们是来这、这里调、调查这桩命、命案的……”
那人讲得哆哆嗦嗦的,讲到最后,他都忍不住想扇自己一个巴掌。但是他突然想起——
……这人不就是一个病秧子嘛?他至于那么害怕他?
那人想到这一点,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他想起自己刚才那副怂样,突然很想大笑,是对之前那个自己赤衤果礻果的嘲笑。
是他犯傻了,眼前这个“男人”再怎么厉害,那也只是一个病秧子。既然都是病秧子了,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自己也不是没有见过很多自以为自己很厉害的人最终落得一个凄惨结局的事例,怎么还会被眼前这个病秧子给唬住了呢?眼前这人顶多也就是一个纸老虎而已。
他笑了,眼神十分凶狠地瞪着夏凉,再开口时,再也没了刚刚那阵害怕的意味:
“……你放心,我们只是调查,我们只会拿走一些与这桩命案相关的物品。你若是乖乖听话,我们定不会伤人性命;但你若是不乐意配合……那也休怪我们无情!”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神情,像是一条狡诈而凶狠的毒蛇。听到这里,夏凉哪能还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呢,不过是看大魔王出手大方,觊觎他的钱财罢了。但就算是眼前这群人数量众多,也有可能威胁到她的生命,夏凉脸上依旧面不改色,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显露,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对他们说了一句:
“……调查,可以;讹勒?门在那边。”
夏凉抬手,神色淡淡,漫不经心地指了指门口,示意他们滚一边去。
毫无疑问,那人被夏凉漫不经心的态度给激怒了。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但他并没有发作出来,只是继续说道:
“……看来,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噢?那还真不好意思。”夏凉嘴角微勾,露出了她的职业假笑。虽然她笑起来的样子很惊艳,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她看上去也很“核善”。就好比如现在,在她露出她的职业假笑以后,还十分张扬而欠揍地说了一句:“我不喝酒。”
“——你!”领头那人几乎瞬间就被她这态度给激怒了,嘴里说出一些不干不净的话语:“你也就是个出卖色相的小倌,离了那男人,你就是个没用的病秧子!废物一个!你凭什么那么嚣张!”
“……我凭什么那么嚣张?”夏凉倒也没计较眼前这人将她误认为男人事情,毕竟她也知道原主的这具身体究竟有多么男性化。她嘴里念叨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间就笑了,看着眼前这人的眼神那叫一个怜悯。
那人被她看得心里有些毛毛的,但同时,夏凉眼中流露出的那一丝怜悯也成功地在男人本就愤怒的情绪上火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