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捷把她扶到椅子上坐着，等她哭完一通平静下来，“莉莉姐，Jessica和我们合作的时候我就答应她，一定把李小虎带回越南，后来听说你们已经被解救，也没再联系过，我……我答应你，我会帮你们的。”
莉莉止不住眼泪，“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不过，我可能需要点时间，香港这边我没有认识的人，也不清楚他们那伙人和警察有没有勾结，我得了解一下情况，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操作的吗？你是谁卖到墨国的，在此之前呢？你是哪里的？只直接被骗到墨国的吗？他们的头目是谁？你说的豹哥，是什么人？”
“我跟Jessica差不多，我老家是云南，在文山壮族自治区，15岁那年被骗出来，到了东莞卖了几年，又被转手卖到香港，Jessica也差不多，不过她是越南的，我们就在这里认识的，她比我大了十岁，很照顾我，我们关系很好，后来墨国搞了个什么派对，我们队长说，如果自愿去墨国，只要好好呆上5年，5年后就可以走，我们一开始都不去，有好几个姐妹就被打了针，送了过去，我，我，再后来轮到Jessica，她不肯去，他们用李小虎威胁她，要给他打针，她舍不得就过去了，我也被叫过去。然后，我，我们做了有五六年了，我们一直相依为命，还存了点钱，准备把小虎赎出去，可是墨国的那些人，比香港的狠了很多，随时杀人，所以我们不敢跑，只想着等回香港了再看要怎么办。再后来就遇到你们，原本，原本是可以回来了，可是有人去MK那里说，Jessica做了你们的卧底，香港的老大我听豹哥说过，好像是叫牛姐，豹哥是管九龙的，现在抓得很严，我们都是在大酒店附近找的客人，没想到今晚居然看到你，我好激动，还以为是我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求求你，救救小虎吧，冠先生……”
冠捷听着她断断续续把话说完，哭得满脸泪水，把化妆品都哭糊了，叹了口气，“你去洗个脸吧！等你冷静点，我们再商量一下要怎么办。”
莉莉点点头，进了洗手间洗了个脸，出来时冠捷正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脑，她怯生生地叫了声，“冠先生，我好了。”
冠捷头也没抬指着靠窗的一张床，“你坐一下，把豹哥电话报给我。”
“5235****，平时我们接完客就用酒店电话打给他，他会派人来接我们。”
冠捷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运转，“你们平时在哪里休息？”
“深水埗。”
“豹哥进过警局没？他大概几岁？”
“进过，之前听他说，他15岁就打死人进过警局，但是那时候还未成年，又有人帮忙，他进了几年就出来了，后来便一直跟着他老大，做马仔，他今年大概有40岁了吧。我知道他的真名，叫李德昌。”
“他有家人没？”
“他是香港人，家里父母都死了，亲戚都没来往，以前结过婚，不过那女的好像跑了，没有孩子。”
“他的事你知道这么多，他对你还行吧？”
莉莉眼泪又掉了下来，“我每个月有两天休息时间，专门陪他的，算是他的女朋友吧，他，唉，我也是，如果我不这样做，小虎早就被他们派去运毒了，这几年运毒抓得很严，一抓到就判死刑的，我没办法，只能这样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