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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倾城的回忆

在倾城的记忆中,妈妈独爱樱花,每年都要去日本东京带着她一起去看,但爸爸从没一起去过,倾城问过妈妈为什么爸爸不去,妈妈总是无言,眼中全是绝望,那时的妈妈虽然笑着但不幸福,那时的她,亦不幸福,没人承认自己和妈妈的存在,她和妈妈住在一个小别墅中,妈妈是一个画家,每天画我,说想记录我的成长,很多年,没有任何一个人来过,除了自己的哥哥来过一次,送给她一样东西,那时他们总是有花不完的钱,穿不完的衣服,那时的我想上学,我对妈妈说我想出去,我想上学,妈妈神情悲伤,却,不同意,我哭啊,闹啊!妈妈总是无声的抱着我流泪,什么都不说,终于,有一天趁妈妈不注意跑出去,谁知,这次是与妈妈彻底的永别。。。,

小倾城一直跑到一所离得最近的幼儿园门口,看到很多同龄的小朋友,倾城想进去,可是。。她就一直看着,眼里露出渴望,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倾城背后问到“要上课了,一起进去么?”倾城没敢回头跑开了,一会倾城又悄悄地来到大门口,一个男孩突然扭头朝后面看了看,倾城不确定男孩是否看到了她,这时上课铃声响起,校园里,大门口都没人了,但她不想走,再看一眼,就一眼。。。

过了好一会儿,再不走妈妈就会发现,离家越近,发现家门口附近有好多车,六年了,记事起倾城从没见过这么多车,她认为她和妈妈终于可以走了,高兴的跑进家门,可是刚进门听到妈妈凄厉的绝望的惨叫,她人小小的钻在杂草中往屋里看,瞬间笑卡在脸上,妈妈光着身子被好多叔叔压着,发着凄惨的吼叫,旁边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阿姨,那个阿姨笑着,大笑着,倾城脚下仿佛定住了,动不了,喊不出声音来,突然,几个叔叔让妈妈趴在窗户上,一瞬间,母女四目相对,妈妈满脸泪水看了我好一会,突然笑了,咬破舌尖在玻璃上用法语写下,走!倾城茫然,六岁的她,做不了什么,她想冲进去,想冲进去救妈妈,动不了,动不了,看着妈妈的脸,听着旁人无情的大笑,她有了一个念头,一个她从来没有过的念头,心里一个声音,去死,去死,让她们都消失,消失了就没事了,消失了妈妈就不哭了,但是要怎么做,我不想看妈妈哭,不想让他们笑,周围乱糟糟的,好吵,好想让这些声音都消失,

这时倾城想起来在后花园中哥哥送给过她的一个玻璃瓶,告诉过她,如果有一天你和妈妈想走了,就打破瓶子,这个瓶子会炸掉这里的一切,倾城动了,悄悄地,悄悄地跑到后花园,准确的找到玻璃瓶的位置,倾城扒开土,拿着瓶子,一步步走向刚才的地方,可能妈妈没想到倾城会回来,使劲摇着头,不住的挣扎,这时,倾城动了,却也犹豫了,妈妈怎么办?倾城不知所措,她一直看着妈妈,妈妈好像看到倾城手中的东西,突然妈妈不挣扎了,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妈妈冲着她微微点头,慈祥的笑着,抬手打开窗户,里面所有的声音传出来,男人兴奋猥琐的大笑声,污秽不堪,妈妈用力的点头,眼神急切地向她传递什么,一时间倾城好像明白了,她明白妈妈的意思了,她用尽所有力气把瓶子扔进屋里,瞬间瓶子打碎了,爆炸声,尖叫声,呼喊声,这些倾城仿佛都没听见,倾城继续拿着打火机烧着一辆一辆的车,火光漫天,倾城笑了,哈哈哈,所有声音消失了,妈妈的哭声也消失了,周围只剩下噼里啪啦火烧物体的声音,倾城觉得意外的好听,视线渐渐模糊了,会死吗?呵呵,死就死了吧!再也没力气的倾城晕过去了,晕倒之前,她仿佛听到妈妈解放的笑声,伸手想要触碰,却消失不见一片漆黑。。

倾城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妈妈好像微笑着牵着她的手,说带她去幼儿园,好开心,突然凄厉的叫声,男人兴奋的吼声,夹杂着女人幸灾乐祸的笑声,妈妈,妈妈,妈妈!!猛然醒了,白花花的一片,没有妈妈的身影,对啊,妈妈。。。死了吗?想起来没有力气,嗓子沙哑说不出话,算了,就这样吧,不知不觉再次睡了,迷迷糊糊中,听到“罕见的大爆炸啊,来了十几辆消防车呢!”一个声音说到,

又一个声音传来“是啊,二十多辆车,一栋别墅全烧光了,不过,你说奇不奇怪,所有的人都死了,偏偏这个孩子没事!”

“哎!也真是可怜,听说是那栋房子女主人的女儿,这么小妈妈就走了,”倾城听到周围的两道声音唏嘘到,

“咳咳。。。”成功吸引了这两道声音的注意,

“醒了!快告诉她的家人!”这个声音激动说到,

我还有家人?对,她还有哥哥,睁开眼,一位小护士扶她起来,喂了点水,“小妹,怎么样!哪里还不舒服?!”哥哥的声音传来,后面还有一位高大帅气的成熟男人,看到她眼里都是怜惜,自责,心疼,“怎么样城儿?”帅气的男人说到,倾城无反应只是看着他,

“他是。。。爸爸,”哥哥尴尬的说到,

“?”倾城不理解,不懂,直直的看着哥哥,哥哥低下头没有迎接她的目光,突然所有的泪水迸发,收不住,凄厉,委屈,无助,恨意在脸上展现出来,这时这个高大的男人着急想去抱,倾城看着他目眦惧烈,大吼“杀人犯!杀人犯!”男人僵住,再也无法再进一步。或许那时的爸爸也默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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