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击出,全身的力量似乎也被抽光了。李恒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脑海中“叮”的一声,真相值增加了300点。杀死戴大江后,张掌柜一家灭门案完美收官。
想了一会儿,还是都加在了内力上,全身一热,内力尽复。成功突破了足三阳经。至此足三阴、足三阳,十二正经中的六条已经贯通,进入了武者的三流境界。
足太阳膀胱经主修无面法诀,足太阴脾经主修“鹤翔九天”,有了这几门江湖中的一流功法,武功大进指日可待。可惜真相值还是太少,暂时也只能靠苦练了。
肖战天挂念胖瘦二老,伤势刚刚好转便让李恒扶着来到二人养伤的地方。
这几个高人自重身份,李恒可不管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毫不客气的把戴、孙二人全身都搜个遍。可惜这二人身上就只有两本小册子,记录着各自练刀的心得。剩下的就是一些珍贵的伤药,未免美中不足。
他其实还是见识少,不懂得这几样东西的宝贵。如果拿到外面卖,都是无价之宝。比许世亭的几千两银票和朴刀刀谱珍贵多了,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过了不久,几个人打着火把搜索过来,领头的是许猛,看见肖战天等人大喜过望。他的一身武艺大部分是肖战天传授,名为兄弟,实是师徒。又抱着李恒大喊大叫,奇怪他为什么也在这里。
李恒这才知道原来肖战天在他送到消息后便联络了二老,汇合后一行人直接封锁了山洞。架势堂措手不及,竟然一个人都来不及逃走,被聚歼与此。说来功劳最大的当属这片桃林,否则戴、孙二人又哪里困得住。
大家做了三副担架,抬着三人上山。这次没有想到戴、徐二人双刀合璧竟有如此威力,险些命丧于此地,尤以二老伤势严重。
到了现在李恒才知道这二人是青州付总捕头霍镇山的师叔,江湖上称为“急风”、“骤雨”,形容他们暗器如同“急风骤雨”一般,难以抵挡。
夜凉如水,远处的山峰如同高高耸立的巨人,俯视着这片恒古不变的山川。林中虫鸣兽吟,生机勃勃,不时传来几声巨兽低沉的吼声,显示着自己对这片丛林的统治,它们,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肖战天刚刚稳定了伤情,便把李恒叫到了身边。
“刚刚说过人情难还,谁知道居然是越欠越多,这救命之恩,实在让我不知道如何回报。”肖战天苦笑着说。
李恒忙说:“寨主言重了,不过是一时不察。这些鸡鸣狗盗的伎俩上不了大雅之堂,实在不必在意。”
肖战天摇摇头说:“世事变幻,这大雅之堂也未必雅致。决定成败的往往都是一些阴谋诡计,正所谓成则王侯败则贼。”
李恒自从和他相识以来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寨主似是而非,怎么看都不像个江湖人,再也忍耐不住,问道:“寨主说的这大雅之堂,难道是庙堂之上吗?”
自知这话问得冒昧,说完便低下头。心里说你愿意讲就讲,不愿意讲我也不再问。
肖战天却并不在意,点点头说:“庙堂之上的勾心斗角远甚于民间。你的志愿在公门,这一点日后不可不小心。”
李恒回答道:“我不过是偏远小县的一个小捕头,公堂嘛,暂时也无从谈起。”
肖战天笑容一敛,严肃的看着他:“大丈夫岂可偏安一隅。你天赋过人,不可辜负了老天爷的厚赐。”停了一停又对李恒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一直对我的出身十分好奇吧?忠侯府想必也听说过?”
李恒点点头,说:“太祖开国时钦赐‘忠、勇、仁、义’四大侯府,封给军中四个功劳最大的将领,寨主的先人一定是其中之一。”
“不错,太祖对属下宽厚,开国时封侯之人不少,可以单字封侯的就只有这四大侯府,二百年前武帝又封了‘智、胜’两侯,大燕国军中以六侯为首。我本名肖占军,是忠侯府当代侯爷。“
李恒不禁愣住,惊诧的看着肖战天,说不出话来。。。
本朝太祖最崇拜始皇帝,又鉴于前朝封王作乱,便以郡县制立国。大燕国的王爷基本上都是摆设,这个“忠侯”成色十足。
此刻夜深人静,二个人坐在一处山洞中,面对着这个有救命之恩的少年人,肖战天终于敞开了心扉。他这些话憋在心中许久,这时一吐多年的秘密,不由得沉浸在了回忆中。
“我家是开国忠侯一脉。先帝做皇子时地位不显,与我父亲相交甚厚。那时两个皇孙也常来我家玩耍。加上我姐姐,四个人是很好的玩伴。
不久先皇意外登基,两个皇孙的地位也就愈加显贵,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随着年纪长大慢慢的微妙起来。这件事民间传说很多,你一定也听说过吧?“
李恒轻轻说道:“书上记载今上自幼饱读兵书,勇烈过人,成皇二年大败昆山国入侵,朝野之中军功无出其右。其后遭奸人所害,被追自保,遂灭群丑。先帝以其智勇,传继大统。
只是这段历史模糊不清,让人费解。尤其是继位时先帝尚在,五年后才驾崩。”
肖战天哼了一声:“此事就发生在十五年前,知晓内情的人大都健在,又怎么能瞒得过天下!”平静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先帝继位时我们几个人都已经长大了。尤其是我姐姐,容貌秀美,博览群书,德言容功,誉满京城。两个皇子以找我游玩为名,常来府中探视。连太皇太后都经常招我姐姐入宫陪伴,人们都说忠候府中要飞出一只金凤凰了。
可是我父亲却常常坐立不安,后来更是以求学为名请大儒为我姐姐授课,其实是变相的软禁,即不许会见客人,更加不准走出家门半步。记得我还拿这件事取笑姐姐,问她到底喜欢哪一个。每次问完后,她都沉默不语,有时还会反问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长大,不再说这些孩子话。”
李恒笑着说:“这是怕传言害人,万一被宫内听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肖战天说:“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一天晚上父亲却把我一个人叫到书房,对我严厉警告,不能介入到两个皇子的内斗之中。我才知道原来二人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
那时我已经二十岁了,只是一心练武读书,像这种几乎已经公开的秘密竟然也不关心,家父心中自然十分失望,大怒之下把我关入军营,直到我姐姐和大皇子成亲之日才回到家中。这时大皇子已经立为太子,我姐姐也封为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