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二十多公里之外有个地方名为乱葬岗,往常青天白日,三五成群结队路过此地的壮汉们也要绕道走人,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厮胆子如此之大,选择大半夜来这里刨坑。
小厮一号:“动作麻利点。”
小厮二号:“大晚上来这里埋人,命都要吓丢一截。”
小厮三号手肘弯曲杵着锄头杆说道:“今这丫头长得还不错,可惜了。”
小厮一号对站在坑边的小厮三号说道:“别废话,赶紧的把人丢下来。”
小厮一号把锄头丢到一边,跳出坑来和三号小厮,抬起地上的麻袋,丢入坑中,另外一个不停的在埋坑。
寂静的夜晚忽然起风了,周围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声音,月光下的树影好似一头张牙舞爪妖怪。
一号小厮感觉后脖凉飕飕的,好似有人含了一口冰对着他的后脖吹冷气,头也不敢回,急催促:“赶紧走……真他娘的恐怖。”
“嗯。”
三人草草了事,也不管装尸体的麻袋有没有露出角来,拿起锄头二话不说,头也不回的跑了。
城门以关三名小厮只能在附近的村庄,找一户人家落脚,休息一晚,明早在进城。
天还没亮,灰蒙蒙的一片,一号小厮推了一下身边的二号小厮:“起床了。”
二号小厮揉了揉发困的双眼:“小李去哪里了?”
一号小厮下床穿鞋子:“能去哪里,肯定是上厕所。”
“哦……。”二号小厮迷迷糊糊的走下床,正准备穿鞋子的时候,一股冷风飘了进来,抬头一看,三号小厮推门而入。
一号小厮开口:“走吧,赶紧回去交差,拿钱去喝酒。”
“对头。”二号小厮走到门口,拍了一下三号的肩膀,一边搓手一边猥琐的笑道:“哥哥,知道有处窑子的小姐,可带劲了,今晚带你们去快活快活。”
一号小厮听后恨不得现在就是夜晚了,催促着:“那废什么话,赶紧走啊。”
一号和二号走在最前头,谁也没发现,有一双空洞无神泛着青光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的后背,微微上翘双唇露出阴森恐怖的笑容。
修养了一天的纪葵终于恢复了元气,坐在房内查看冷云交给她的资料。
怪不得,纯侧妃会反戈一击,从中作梗帮助秦翰墨收集资金。
纯侧妃闺名王文莺宣平候府三房的嫡次女,金枝玉叶,豪门千金,看似风光无比,过着却比府里其他几位庶出妹妹还不如意。
当年定远候府老侯爷还是世子的时候就沉迷于酒色之中,为博勾栏院头牌一笑,不惜花下千两重金,好在府中还有老侯爷王友知的爷爷支撑着,还不至于千两黄金就把家底给败空了,只是人有不测风云,老侯爷突然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好在他走之前有先见之明,已为家中小辈都谋了份好姻缘,也不至于被他的不孝之子拖累。
老猴子走后不出五年王友知的父亲很快就把候府里的积蓄给败光了,后来更是沾染上赌瘾,把候府大院给抵押出去了。
宣平侯闹出这般大的动静,谁人不知,眼瞅着老侯爷生前为他们几个小辈定下的婚约就要黄了。
就在他们一家人走投无路的时候,王文莺的外公找上门,拿出一纸婚书,解决候府所有难题。
王文莺外公是南方江州城富甲一方的商人,她母亲进门前,她外公把一半家产陪嫁了过来。
从此宣平侯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王友知的仕途也节节高升。
让人没想到,王文莺年满十岁不久,她母亲因难产而去了,只留下了活不过两岁就夭折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