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有本事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在男人身后有一个带着军旅走棒球帽的男人舔着肚子装模作样的像刚开口的田漾喊了一句。脸上横肉飞起,故作凶狠的姿态,让人忍俊不禁。
“我当时谁啊,原来是十二队这几个会叫不会咬人的狗啊。”
大培哥毫不示弱的走到十二队贼眉鼠眼的领头面前:“怎么过了两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这么大的火气,可别生了痔疮,到时候,满嘴流血化脓,还以为你被被感染了呢。”
“就是,别忘了一年前是谁每个月给你的零花钱,更别忘了是谁每天活的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嫌弃。”田漾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他见得多了,如此不要脸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蔡兴培你以为你是谁啊,德利酒店的老板吗?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威胁到我吗?还有你丑小子在我没有发火之前,闭上你的狗嘴。小心老子心里一个不舒服,磨枪走火也是常有的事。”贼眉鼠眼的男人从腰间掏出了一把老式98手枪,耀武扬威的在蔡兴培的眼前晃了晃:“就算是一个月之前我活的不如你,但是不要忘了,现在的世界可不是你之前认为的。有钱又能怎样,你以为现在还有人会喜欢你那两个臭钱吗?”男人脸上挂满了得意的笑,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枪,枪口直冲着蔡兴培。
“失手杀人……真的是太可怜了……”男人装丝惋惜的摇了摇头,一边说着,一边拉好枪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仔细的看着男人的动作,子弹上膛的声音,在荒郊野外中显得格外刺耳。
“你死了,老子就能堂堂正正做基地的队长了。”
“为什么?你最落魄的时候是我帮的你,你被别人打得奄奄一息,是我送你去的医院,还是我在你无家可归的时候给了你一个容身之地,你没有工作,我就让你去我的酒店当保安。可你呢?”蔡兴培向前走了一步,伤口抵上了自己的脸,胡茬在枪口微微发出摩擦的声响。
陈默在众人紧紧盯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时,和安然交换了一个眼神。
队长大叔适时放开了安然的胳膊,用自己的身体微微挡住了安然。
安然向后退了几步,走到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弯身迅速向地上胡乱抓了一把。
另一边,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远远没有消散:“殴打我的客人,败坏我酒店的名声,偷进我的办公室,盗窃我的资料,我自认为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任何一件事情,可是你竟然把我的配方拱手交给了其他酒店,还串通他们举报我。”
男人嘲讽一笑,手里的枪缓缓上台抵上蔡兴培的脑门:“那又怎样?你活该!都是你自找的,你以为你们俩的小恩小惠就能让我没齿难忘吗?我告诉你那家酒店许我的钱是你的十倍,而且你知道吗,如果这一次做成之后,新街区的酒店店就是老子的了。”
蔡兴培怒极反笑,不屑的哼了一声:“狗杂种,看来我看错你了,之前我认为你虽然穷,但是你好歹有脑子,现在我才知道,你不仅穷,还是个无脑的蠢蛋。”
“你他妈的再给我说一句试试!”男人被气得瞬间瞪大了双眼,一只手狠狠地攥着蔡兴培的衣领,另一握着枪的手向前用力顶了顶,在蔡兴培的脑门上留下了一连串的红色印记。
凶神恶煞的脸猛然凑到蔡兴培面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开枪!”
安然不由得有点佩服蔡兴培的淡定,即使身在枪口之下,面临随时可能都有的致命危机,蔡兴培居然还是一副云淡不轻的样子。
自从见到男人之后,蔡兴培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面对乌黑的枪口不仅没有害怕,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久违的兴奋。
这让刚从地上捡了两个石子块的安然开始怀疑人生,犹豫自己究竟要不要出手。
傻子都能看出来现在的形势对于蔡兴培来说极为不利,但是安然总觉这场争执的优胜权始终握在波澜不惊的蔡兴培手中。
听了这么长时间,安然大致也听懂了,两个人应该是在末日爆发前的恩怨,不幸的是,冤家路窄,两个人又沦落到了同一个求生基地,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酒店里有明显的规定,同伴互相残害,一旦发现,必定将逐出基地在外,两个人好不容易在外面碰上,好像不冷嘲热讽一番,都对不起自己满心的怨气。
看着男人不受控的手指在扳机处来回飘荡,安然害怕真的如这个男人所说,一不小心擦枪走火,到那时再做什么就来不及了?
手中的石子迅速扔出去,狠利准确的击打在男人的手上。
男人吃痛的嚎了一声,本能的收回手,手中的枪也掉到了地上。
十二小队的其他人见状迅速包围住他们的队长,一双双眼睛警惕的看着安然和其余四人。
男人一双眼恶狠狠的看向石子打来的方向,却发现是一个人大约连一米六身高都不到的小女生,扎着很平常的马尾辫定定的盯着他。
男人瞬间收回了自己的表情,安然干净清秀的面庞让一个月没有碰过女人的他,瞬间心里一空。
转而换了一副笑脸,冲着安然摆摆手:“呦,原来是个小美女呀,小姑娘长的这么好看,怎么不在基地里面呆着?反倒是跑出来了,叔叔跟你讲哦,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快过来叔叔这里,叔叔可以保护你。还有,瞧你瘦弱的样子,你俩好几天没有吃过饭了吧?正好我这里有新收的面包和罐头,过来让我亲一口。这里的东西你随便挑。”
色咪咪的小眼睛配上男人谄媚的语气让安然直泛恶心,手里紧捏着的另一颗石子刷的甩出去,比礽上一颗石子加了许多力道。
男人见状偏头一躲,但再怎么样也是晚了一步,石子狠狠的打到他的脑门上,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瞬间传来男人吃痛的吼了一声,手赶忙捂上自己的脑门,感觉到一股子湿润在自己的手心当中不断泛滥,男人小心翼翼的拿下自己的手,果不其然,手心中布满了鲜血。
男人气急败坏地大骂了一句小贱人,脸憋的通红,捡起掉落的枪,大吼着:“今天晚上,老子让你生不如死!兄弟们,上!反正没有进基地,就算是打死他们,我们也不用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