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娟翻了一下方波的训练大纲,又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通,枪械、通讯、驾驶、搏击……就这宅男体型,搞下技术支持就算了,难道还打算炼成特种兵吗?
“你有没哪方面特长?”柯娟还是打算从方波的特长入手,扬长避短。
“我……也就搏击还行吧……其他都不会。”
柯娟用文件夹挡住了嘴巴,眼睛弯成了月牙。方波猜她一定是在笑,笑自己吹牛?看在这么漂亮的份儿上,就不和她计较了。
“你练的是跆拳道,还是跆拳道啊?”柯娟也不乏幽默,她知道社会上最流行的就是跆拳道,过度商业化导致现在高手满地走、黑带不如狗。
“不是跆拳道,我练的是传统武术。”方波的态度依然不卑不亢,他的声音有点儿大,被不远处几个正在训练的肌肉男听到了。
“柯教官!是不是来了个高手啊!”
“传统舞术很厉害的!”另外一个神情更是夸张,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说的是“舞术”似的,其他人都跟着起哄闹了起来。
“高手表演一下吧!”
“你去向高手学习一下。”
在这里,男性荷尔蒙太盛,任何和柯娟走太近的人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们哪儿凉快待哪儿去,又想加练了是吧。”柯娟太了解这些家伙了,唯恐天下不乱,就朝他们吼了一句。
“没关系,既然训练嘛,大家就切磋切磋。”方波对自己的拳脚颇有信心,刚才看了几眼他们训练,估计连伍利飞都不如,他打算露两手给柯娟看看。
“套路可不是实战哟?”柯娟善意地提醒方波一句,她以为方波练的是太极一类的养生套路拳。
“这里有急救措施吧?最好是叫个医生来,免得一会儿手忙脚乱。”
对面的一群人见方波这么说,还以为他在美女面前宁折不弯,已经做好了牺牲的打算,怎么说也算是一条汉子,等会下手倒要轻点儿。
“你才来不用理会他们,不丢人的。”柯娟也误解了方波的话,劝他收手。
“我是怕他们受伤,你想哪儿去了。”方波这个逼装的太到位了,这句话刚落,对面顿时炸开了。当即就有一个人跳了出来,对方波勾了勾手指头,一脸的不屑。
对方如此无礼,方波也就不互通姓名讲客气了,他走进场里说了句:“来吧。”
“雷子!干他!”周围响起了助威声,雷子绰号“奔雷手”,曾经获得过全省散打比赛第三名,手底下颇硬。
方波就随随便便站在那看着自己,一副“高手”的表情,这让雷子很恼火。碰上自己奔雷手,活该他装逼遭雷劈!想到这,他二话不说,朝着方波就冲了过来。
拳风很刚猛,不过比起伍利飞还是差了点意思。方波有点儿无聊,扣了扣脸上的一个痘子,这才禁了几天啊,就上火啦?
砂钵大的拳头到了面前,方波扣痘的手向前一探,抓住了这个拳头。随后一脚蹬在对方的肚子上,雷子倒飞出四五米远,脸朝下趴在地上直哼哼。
“靠!”
“卧槽!”
虽然周围喝彩的声音一点儿也不整齐,方波还是拱了拱手以示谢意。
“你们还不快把雷子抬医务室去!”这个结果令柯娟很意外,她见方波还在拱手装逼,担心事情闹大,赶快把这伙儿惹事精驱散了事。
大家都不是傻子,方波用这种方式一招制敌,说明雷子和他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刚才大人打小孩似的一抓加一脚,充满了潇洒写意,简直就是电影里的宗师范儿。大家和雷子水准都差不多,换谁上都是白给,好在柯教官给了个台阶下,于是一哄而散。
“看不出来啊,挺能装。”柯娟歪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方波。
“随便打的,那一脚看着疼,其实没啥事儿。”方波双手插兜里,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搏击就不用训练了,其他的呢?”
“其他……一窍不通。”
“好,从今天开始,进行第一期封闭训练,为期……两周。”考虑到快要过年,方波又不用练搏击,柯娟把原定的时间缩短为了两周。
“啊?两周?还得封闭?训练完不能回家吗?我家里还有人需要照顾……”把真一一个人撇在家里两个星期,方波真不放心。
“不行。”柯娟的回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那……那其他的就先不培训了吧,你就先教教我枪怎么用。”方波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这个。其实在真正的强者面前,枪并没有多大用,这一点,在听了羊城那晚肖乐的恶斗经过后,他就知道了。但是拥有一把枪,是无数男人从小的梦想,他也不能免俗。再碰上事的时候把枪一亮,低沉着声音来一句“对不起,其实我是警察”,不战而屈人之兵,简直不要太酷。
“不行,所有训练科目必须全部完成,才能结业。”
“那能不能再把时间缩短一点?我学东西特别快。”
要是刚见面的时候方波这么说,柯娟一定会不以为然,但是刚才见了他的搏击表现,对他说的话不由得重视起来。
“好啊,那我现在教你射击,看看你的表现能不能说服我。”
“一言为定啊。”
军械室里,方波选了一把和肖乐、伍利飞用的一样的手枪——92式,柯娟正在边拆卸、组装手枪,边教他枪械的结构和原理。
“听懂了吗?”
方波没答话,直接拿起桌上的手枪,几下就摆弄成了零件。接着又把零件还原成了手枪,摆到柯娟面前,就是装的时候还不够熟练,稍微慢了一点儿。
柯娟仔细观察了方波拿枪的动作,很多行为都不规范,违反了安全条例,假如是基层教官,恐怕早就给他一脚了。他就算不是第一次摸枪,也绝对是个新手,单靠看一遍自己的操作,就能做到这般,可以过关了。
“走。”柯娟不再多说,直接带方波去了室内射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