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仙境。
溪水从我的头顶流过,水中的鱼就像在天上飞的小鸟。阳光透过水照射在这里,催生了草木,这里远离了尘嚣,俨然是另一个世界。
“舟轻,这涟漪琴谱你研究的怎么样了。”男人背着手,声音被严厉给雕琢过了,他的目光停留在琴上,没有在我身上停留。
“回父亲,已经初步熟悉了唤水灵术。正在加以巩固。”我低着头。
“给为父瞧瞧吧。”
“给父亲大人献丑了。”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注意到,琴弦上那双稚嫩的双手已经红肿。
我轻轻的拨动琴弦,头顶的水向分出了一道支流向我这边汇集,形成了一个水屏障。
父亲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嗯,有些模样了。”
突然,一个不协调的错音如了我们的耳,那道水屏障瞬间炸开,溅了父亲一身,笑意被愤怒给扭曲了。
我感觉空气变得有些焦灼。
“请父亲大人定罪。”我惊慌无措,只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给我接着练!直到太阳下山为止!”
那句遵命并没有从我嘴里说出来。
“不!”我从梦里惊醒。我又梦见小时候的经历了。
思考了一下自己姓什么的问题后,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
—我怎么睡在一楼地上啊!
这群人就不能做做人吗?
我感觉浑身酸痛,艰难地爬上了三楼,打开门进了屋子,拖着疲惫酸痛的身体一下扑到在了我的地铺上。
咦?今天的地铺怎么比平时要软啊?
“妈呀!”我被阵连环踢腿加上连环拳掀翻在了地上。
“保护少爷!”我听到季星岩大喝一声,然后照着我身上就是一顿胖揍。
“别打了,啊!哎呦!我…我是余舟轻,嗷嗷嗷!”我发现我还挺抗揍的,季星岩毕竟是个武厨,但是为什么我连吴晴一拳都抗不住?
越想越觉得恐怖。
季星岩手上的动作停止了,原来是慌乱之中,南宫乾把灯点了起来,明晃晃的灯光下,我看到一个人骑在我身上,拳头停留在空中。
气氛突然变得好尴尬。
“大半夜的吵吵什么!”君安的怒吼从隔壁屋传来。
“错了错了错了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南宫乾的奴仆人格上线。
“少爷你怎么睡在我的地铺上呢?啊!疼疼疼,季星岩你不能轻一点吗?”本来就小的屋子同时挤进四个人加一大堆杂物,感觉格外的拥挤。
“刚才揍你的时候你都没现在叫唤的厉害。”正在给我上药的季星岩嘟哝着。
其实我进来的时候,虽然周围特别黑,但南宫乾和赵凯的轮廓我还真都借助月光给认出来了。
谁都想到了是因为南宫乾黑,但谁也不敢说。
等一下…周围怎么还有轻轻的鼻鼾?这么大的动静!隔壁一向以睡觉闻名天下的君安都醒了,赵凯!还在梦中!
你们真的一个比一个绝种!
南宫乾的脸拉的好长,他痛苦地哀号着:“这以后怎么睡啊!挤死了啊!”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
——
“哈哈哈四个倒霉瓜!”看着从塔上坠落的四人,吴良狂笑。
“是…是疾行灵术。”四个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了下来,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们站起来。
吴良翻身进入了高塔,给自己读着旁白。“好啦!现在我们的大盗金脸猫要看看,那么多守卫驻守的地方究竟藏了什么秘密!现在前面有一扇门,我推开看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一个人那么高的金银山!
吴良的眼睛都看直了。
金脸猫取下了他腰间牛皮袋,别看着袋子小,却有巨大的容纳量,里面貌似是另一个空间,这个东西可是他的宝贝,但他不太清楚这个宝贝的来历。
“哇!哈哈哈。”无良将自己埋在金银山中,仿佛在泡温泉。
很快,铭州知州辛辛苦苦贪来的血汗被他一扫而空。吴良的小袋子被撑得鼓鼓的,应该已经达到极限了。
吴良拿着袋子翻出来高塔,窜上了塔顶,盘腿坐了下来,他正好镶嵌在月牙上,轻蔑地俯视着塔下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
“金脸猫!你今天休想逃走!”
“对!你走不掉的!”
“你如果还不降服!我们就放箭了!”
无良拜拜手,打了一个哈欠,慵懒地问到:“诸位,你们知州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当然是正人君子,一表人才了。”
“你这样的人渣的反义词!”下面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在这些人口中,这铭州知州都可以入选十大感动大容人物了。
吴良冷笑一声,伴随着凉嗖嗖的夜风吹的人直哆嗦。
吴良从袋子里到出了一大把金银珠宝,想下撒去。众人看着从天而降的这些东西,非常惊讶。吴良一直在撒,直到全部撒完。
所有人说不出来一句话,因为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满地都金光闪闪的!
“哎哎哎!我就一直觉得奇怪,铭州这个地方边防水平太低,人民水深火热,这他妈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能传不到帝都那里吗?我一开始也觉得可能是那个麻瓜皇帝根本就不想管,但拨个款就能保住国家财富和稳定的事级部费心也不费事费力,那么多年都不采取措施实在是说不过去。”
无良就像一个演讲者,在所有人的仰视下款款而谈。底下的议论声开始出现。
“今天我明白了,原来这些年的救济金被你们那个两袖西北风的知州给私吞了。哈哈哈哈哈哈,今天我把这些钱交到你们手里,你们怎么做我就管不到了。”
说罢,吴良起身飞跳,眨眼睛来到了另一个屋顶。
“有啥呀!看给你们惊的,一个个都杵在那里跟木桩子似的。哎哎哎那个护卫军,没想到吧,你们一直都在守卫者外边老百姓的噩梦,哈哈哈哈哈哈。可别放箭搞我啊哈哈哈我就是说一个事实。”
无良的疾行灵术太强了,他像一阵风一样远去了,留下众人看着残影发呆。
“我们怎么办啊?”一个年轻家丁问老家丁。
老家丁咬牙切齿:“丢人啊!唉,我们像傻子一样。”
护卫军里有人喊到“找那个贪官家伙算账去!”
离开有人附和“对!可不能在助纣为虐了!”
但只有少数人响应,更多的人怕丢掉饭碗决定按兵不动,那些本来想去暴动的人最后也因人手不够而放弃了。
吴良在远处的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火光渐渐消失的州府
“果然还是一群窝囊废。”
地上的钱财早被捡拾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