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莫阡尘再一次从噩梦中醒过来,发现自己眼睛被蒙上了,一阵紧张,回了一阵神采方才想起之前是在青渐的客栈,突然有人进来,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走了,然后好像是撞到了屋顶,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你们是谁?是谁抓了我????”莫阡尘惊恐的喊到。
周围好像是一片极空旷的地方,因为说话有回音。周围萦绕这一股淡淡的香的味道,但是间或又夹杂着一些发霉的味道,这方感觉阴森森的,总有一些冷风吹过来,莫阡尘寒毛直立起来。
“大哥,他醒了————”有一个人再说话。
莫阡尘听到声音,立刻说到,“不知道是哪路好汉,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抓我???”
那说话的人并不理会他,只顾着他俩说话,另外一人说到,“既然醒了,就带他去做个假身份,然后送回唐时代,找到雪狐姥姥,领了这份儿工钱”
一听狐,这个东西,莫阡尘已经被吓破了胆,知道定是白樱追到这里来了,恐慌至极,立刻跪下求饶,“求求你们放我走吧,求求你们放我走吧——”
“呵,果然是个胆小的家伙。”
莫阡尘的卑微求饶并没有起到作用,其中一人出去了,告诉另外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看着他。
青渐这边,漠渊和漠尘都还在,青渐知道自己这次任性办了坏事,也不像之前那么强硬,只是问漠渊这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这边暂时还没有具体情况,不过现在鬼差那边已经点名要了这个人,好像是唐时代的人,一只千年雪狐点名要他,出价很高,各路鬼差都有极大的兴趣,我想近几日你这里也是往来者不绝吧。”漠渊看着青渐,还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青渐想起前日里来捣乱的那两个鬼差,又加上白天陆河清过来说的一番话,心里惭愧,后悔没听劝,每次唐时代来的总是一些大麻烦。
“陆河清白日里来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说不定他还知道些原由,要不我找他过来问问?”
“我这就去找他过来问个清楚——”漠尘激动的说着就要出门。
漠渊抬手一挥,将长剑横在漠尘的,面前,拦住了他,“你又想挨罚?”
漠尘立刻安分下来,委屈的说到,“老板娘说了那当铺的陆河清知道原由,陆判又责令你我三日之内解决此事,你怎么还不着急?”
漠渊摇了摇头,“你要是一直做事不动脑子,这事过后我就让陆判撤了你的渡差职位,让你去街上卖烧饼。”
“别别别,我错了,我不说了,全听哥哥指派。”漠尘立刻缩在一边,不敢说话了。
见此情景,青渐立刻起身说到,“还是我去吧,陆河清的脾气,你们去找他也问不出实话——”
漠渊点了点头,“这事还确实需要你亲自去一趟,我们兄弟二人,就先回陆判司了。”说罢,起身出门了。
漠尘立刻跟在漠渊的后面,悄悄转过身来,做了个怪脸,然后才跟着出去了。
“青瞳,把柜子里那坛陈酿拿出来,再装上几个酥饼,叫后面做几个小菜,将这烤炉的炭火重新生起来——”
青渐出了门,并没有直接去陆河清店里找人,而是在门口海棠花树下坐好,拿出自己的古琴来,一切铺将开来,一曲悠扬琴声便在这雪夜月下飘扬散去。
“娘子好兴致,店里刚遭了劫,还有心情在此雪地上弹琴,这是我等俗人不敢攀比的。”陆河清听见琴声,果然出来了,一曲琴声结束后,便拍手说到。
青渐也不看陆河清,低头调琴,娓娓说到,“我开客栈不是这一日两日,见的人也不止一个两个,来往的怪的狠的也都没能奈我何,这区区一个书生也值得我为他烦心?倒不如趁着月色正好,满地晶雪,海棠花放的好时节喝酒弹琴,自娱自乐一番。”
“哈哈哈哈哈——”陆河清大笑起来,“好一个喝酒弹琴,自娱自乐的豁然娘子,不知我河清可有荣幸获一席位,听听琴,赏赏月?”
“我是要拒绝你,可这月色不属于我一人,你要留便留,只不许胡言乱语扰我清净。”
“好好好,我定轻言细语,不扰娘子雅致。”
陆河清便在旁边坐下了,里面人就将酒菜连桌端了出来,青瞳就趴在青渐的脚边睁着眼睛听青渐的琴声。
一曲弹罢,青渐收了琴,也坐在酒桌旁喝酒,鹿肉已悉数烤好,陆河清给青渐盘里盛了不少。
“这样的年岁,我还能跟娘子在此喝酒吃肉,旁人肯定是羡慕不已。”
青渐并不搭话,吃了两杯酒,吃了几口小菜,看着头顶的海棠花发呆。
“娘子,可有心事?”陆河清见青渐这般模样,关心问到。
青渐摇头苦笑了几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干这客栈的营生,冬迎夏往,年复一年,见过了多少的人,又送走了多少的人,到头来只有青瞳陪着我,这一生终将要这般孤寂的过完,想来也不过是虚度一生。”
青渐从不曾在陆河清面前这般柔情说话,往日皆是男儿性格示人,突然见她这般模样,陆河清到有些感伤。
“今日发生了何时,惹得娘子不悦?方才从琴声中就已经察觉到娘子心中郁结,但不是所为何事?”
青渐连叹了几口气,紧接着几杯酒下肚,看了看客栈,说到,“本无事,只是今日突然想通了,我在这开个客栈不过是为了逃避俗世的烦躁,我和这书生有什么区别,都是逃难至此,他还有人寻他回去,我却无等我,我岂不是比这书生更可怜。”
陆河清一听笑起来,“你怎么能把自己和他相比,他是逃亡至此,没有退路,就算被抓回去也是一死,你可千万不要把自己和这种渣滓相比。”
青渐端起酒杯,顿了一下,眼看陆河清已经上钩了,慢慢的饮了一杯,问到,“你怎么知道他回去就是一死,说不定是有心上人在等他,回去可是火红盖头,红霄帐里,春宵一刻。”
陆河清往青渐那边凑近了一点,一脸神秘的说到,“娘子还不相信呢,这人来得不正常,白日里我就告诉过你,看来非要我把这隐情说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