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杨鑫的暗示，莫莉迅速醒悟过来，招呼客人们进店消费。
眼看招揽到十多位客人，就算一人点瓶啤酒都有小二百营业额，杨鑫觉得稳了，路子没走错。
但这还不够，杨鑫面前还簇拥着几十号目光迷离，浑身散发酒气的男男女女们。
穿越后的第二个誓言或者说野望悄悄在杨鑫心中滋长，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溜，全得在我店里消费，你们别想白嫖！
杨鑫就不信他们各个都是军训优秀标兵，最会罚站，站的久了难道不会腿酸不会口渴吗？
杨鑫继续放大。
“接下来这首歌依然是本人原创，一曲《消愁》送给大家和我自己。”
有些事做过第一次，再做第二次就熟能生巧了。
音符从指尖飞出，通过音响传播回荡在每个人的耳中心中。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背上所有的梦与想，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没人记得你的模样。”
仅是开头两句，就让很多听者心头一震，由微醺到清醒。
欢乐场？其实是职场是社会吧！每个人都化着妆戴着面具在扮演。
谁不想跟老板掀桌子走人，谁不想一巴掌抽在客户脸上说这单老子不做了，甚至是踹了身边的恋人爱人，老子要不是找不到别人，谁要跟你凑活过。
为钱，为生活，为表面的光鲜，为看上去的和谐，我忍，我戴上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假话，说的多了做的多了，我自己就当真了？
可我从没忘记真正的自己，可能是在某次酒后，可能是在某次午夜梦醒辗转反侧的深夜。
我没有变成熟，我只是会伪装了。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所以南北的路从此不再漫长，灵魂不再无处安放。”
家乡从只有寒暑到只有春节七天假，又需要多久？
“清醒的人最荒唐。”
一首歌唱完，听众们似乎走完了一生，人和人的感触各不相同。
年纪大点阅历深的对歌词中的每个阶段深有同感，有些事情看透又如何，还不如跟着稀里糊涂的一起醉，人生凑活呗！
就连舔狗也有特别中意的歌词，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对，说的真对，我要忘了那个人。
至于舔狗明天……
上一世杨鑫并没有动听的歌喉，没有高超的演唱技巧，但他会揣度歌曲蕴含的感情，尽量争取带着感情演唱每首歌。
而这一世，好歹受过几年专业训练，当初能被盛世华娱签下也证明是有潜力的。
感情再加上技巧，说的自恋点，杨鑫自个都陶醉了。
放下吉他，杨鑫深吸几口气，竟然没有等到预料中山呼海啸的掌声，这帮人都在琢磨啥呢？不就一首歌嘛！
“大伙容我缓缓，喝口水休息下。”
听众们这才回过神，走出内心世界，毫不吝啬的送出掌声。
光鼓掌可没用，杨鑫见没有任何一名听众转换为顾客主动消费，立马得出结论，这届观众真的不行。
刚那首歌一杯酒接着一杯敬的，前后总共八杯酒，还要我怎么暗示？
既然暗示行不通，那就明示吧！我坦白了。
杨鑫让莫莉端来啤酒，敬这帮听不懂潜台词的听众们。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
喊完词，杨鑫吨吨吨一饮而尽。
别人敬酒能不喝吗？
必须得喝，可是没酒咋办？
小莫莉没再掉链子，趁机送上酒水。
杨鑫看似是在休息，在酝酿气息准备下一首歌，实则是在默默数人头。
总共有十七个人接了酒，你们一个二个我都记住长什么样了，要是敢逃单我保证你们没好果子吃。
实在不行，就从莫莉工资里扣。
小莫莉，别怪老板，现实的是这个社会。
杨鑫的揽客还在继续，人气不断聚集，围观的不明群众不再是来公共厕所方便顺带被吸引停住脚步的那波，有专程而来的了。
“宝贝，快来公共厕所对面的时光小馆，这家的歌巨好听。”
“兄弟们我不回去了，我要在时光小馆听歌。什么，百乐门新上一批超嫩的小蝴蝶，还是特浪的那种？那我也不回去，忒低俗。”
有不信邪，有好奇想来见世面的，歌还能有魔力不成？
来时光小馆的人一多，其他家生意自然受到影响。
本来少的只是一桌两桌，到最后活活减少一半客人，再迟钝的老板都嗅出威胁的气息。
百乐门跟往日时光是邻居，一家比较闹，另一家做的是民谣吧，都是酒吧街街面上营业额前几的大店，因为消费人群不同，所以俩家的老板见面还能维持表面和气。
此时，他们一同站自家招牌下远眺街尾，时光小馆所在的方向，那乌泱泱聚着一大帮人。
关键这些人都是从他们店里流失的客人，二位老板心里的悲伤无限蔓延。
“杨鑫那小子突然振作了？就算不再端着，站出来唱几首歌也不至于此吧！”
都是一条街上的同行，其他家老板很了解杨鑫的底细，无非是个被好几家电视台封杀的过气艺人，生意随时要黄。
情怀，一定只是客人们莫名的情怀在作祟，等到明天生意就能恢复。
“好不容易店里有空位，咱哥俩喝几杯？”
“好呀！我店里还满着没空桌，叨扰老哥了。”
一番不见刀光的交锋中，往日时光老板靠演技赢在气势上。
百乐门……
杨鑫不记得总共唱了多少歌，反正大多数都和酒有关。
客人们似乎已经看穿他的套路，必须他敬酒，客人们才扭扭捏捏的举杯共饮。
“来来来，喝完这杯还有一杯，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怂了怂了，杨鑫喝的有点多，只想睡觉。
放下吉他，杨鑫不忘传授小莫莉生意经。
他贴在小莫莉耳后谆谆教诲，“别给那几桌小姐姐上乌苏了，乌苏便宜又上头，小姑娘能喝几瓶？上点进口的果味精酿。”
“瞧见那位穿黑T恤的大哥没，人戴的手表好几十万呢，一看就是有钱主，给他推几瓶洋酒，就进价88售价888那款。”
小莫莉脸红红道：“老板，你靠的太近啦！”
“喂喂喂，你别睡，这么多客人我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杨鑫趴在柜台上睡的跟死猪似的，脸上带着丰收的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