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正在办公室吃甜点。
纪萧伸手猛拍胸口,拿过一旁的杯子,灌了几口水,这才好了很多。
他站起身,指着来人:“这…家暴了吗?”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昨天才去的松林苑换的药吧,这才多少个小时,竟成了这般模样。
更让他觉得惊讶的是,这个女人每次受伤的时候,二爷都会在。
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这已经是第三次用上他了。
难不成二爷喜欢家暴?
若不然凭着二爷女人的身份,谁敢动她?
还依稀记得第一次,这个女人来这的情景,脸上那一巴掌明显是个男人打的,他当时还觉得奇怪来着。
纪萧越想越发觉得自己推测的可能没有错。
二爷喜欢家暴。
这个念头一旦涌了出来,他看着葛博渊的眼神开始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有编剧的潜质?”
葛博渊扫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
纪萧缩了缩脖子,忙改口,打起了马虎眼:“我今天下午看了一部电影,才知道自己有家暴的潜质,哈哈……”
葛博渊也没有追究这个问题,尔后道:“替她包扎吧。”
纪萧不敢耽搁,忙拿起药箱,走了过去。
“你说,你以后会不会成为我这里的常客?”
听着这人的调侃,秦洛河噘了噘嘴,没好气的道:“谁要当你的常客了。”
有这么诅咒人的吗。
“照你这个速度,想成为我的常客并不难。”
“……”
半个小时后,秦洛河随着葛博渊出了医院。
后车座里,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就连秦洛河下车的时候,也没有打声招呼。
葛博渊看着她的背影,不由的蹙起了眉,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让沐意把车子开走了。
“嗡嗡嗡…”的震动兀自在车厢内响起,葛博渊伸手把手机掏出来,屏幕上熟悉的号码令他的脸色黯了黯,好半晌才接通。
“老二,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白甄跟你一起住在东郊别墅,现在你人呢?”
季韵诗又气又无奈的说出了这句话。
晚上她接到白甄的电话,跟她诉苦自家儿子丢下了她。
若是老二不住在东郊别墅,她让白甄去有什么用。
“我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分寸。”葛博渊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话,季韵诗气的从老藤椅子上站了起来,怒声:“什么叫自有分寸?你都多大了,过完这个年,就三十了,你若是有个分寸,也不至于到现在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你怕是存心想气死我这个老太婆哦。”
葛博渊抿着嘴,道:“婚姻这种东西哪能随便了去,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女方的一种伤害,那白家小姐您还是送回去吧。”
季韵诗气结:“照你这么说,你是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了?出家当和尚?”
“还不至于那么严重。”葛博渊安抚道:“命里有时终须有,无时怕也强求不来,您还是放宽心的好,免得又犯了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