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玉盘的清洌声线中透着醇厚,在耳畔激起了霏霏涟漪,一颗心也跟着发起了烫,呼吸亦是紊乱成团。
“我想你了。”这句话脱口而出。
她的声音有些小,带着羞赧,软糯软糯的,让他的左胸口处起了颤,不过终究还是回归了平静。
男人淡淡的道:“脚上的伤可还有什么大碍?”
显然是忽略了她的那句“我想你了”
秦洛河吸了吸鼻子,颇为委屈的道:“你明明关心我,可为什么偏偏就是不回应我,哪有这个道理。”
“要么你就别关心我啊,这样子像什么事,撩完了又不负责。”
她气呼呼的嚷了起来。
葛博渊不由得蹙起了眉,眼神飘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默了片刻,这才道:“我不适合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他这个性子太过于平淡无味,而她这个年纪正是鲜活的阶段,难保到时候不会厌烦。
“我们都没有开始过,你怎么就知道不适合了呢?”
“别跟我讲大道理,没有实践过的道理都不配称为道理,这个道理想必你比我还要更清楚,不是吗?”
葛博渊眉目蹙的更深了,最终轻吁了一口气,平平的道:“好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秦洛河听到的也只有“嘟嘟…”的单音节,一股怒火忽然就往上直蹿,咬着唇气的整个身子都在发颤,攥着手机的那只手也久久贴在耳畔没有落下,一直僵持着。
“你动心了。”
葛博渊刚坐下,对面的那人冷不防的开口道。
他执起茶壶,往他的茶盏里添了添水。
清洌的茶香缓缓的升起,直至满杯溢出了些许,那人才停下。
又道:“就像这盏茶,满了会溢,未满的时候,不曾有什么波澜。”
他抬起头,看向了他,话音一转:“我倒是有些好奇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使你也会有心动。”
古井般的心的人,竟然也会被世事所干扰,内心有了波动,除了女人,他想不出别的来。
葛博渊看着茶盏,轻笑道:“始恶恶臭,如好好色,做人哪能一味的没起伏了去。”
那人也跟着轻了笑了起来,“你啊,就是还未满,等哪天茶水溢了,我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种话来。”
葛博渊笑着未答。
……
另一边,等顾寻回来的时候,秦洛河依旧没能全消气,坐在副驾驶上生闷气,一张脸沉着,很是难看。
“怎么了?谁又惹你了这是?”他坐上车,边系安全带边说道。
“一只万年的大妖精。”秦洛河忿忿的说道。
顾寻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顿了顿,桃花眼也有些黯然,不过嘴上却是玩味的道:“男人?”
感受到了嘲讽,秦洛河没好气的道:“是不是男人跟你有关系吗?”
顾寻冷嗤了一声,道:“本少爷原本还想着替你分析分析,眼下看来,就是你求着本少爷给你出谋划策,本少爷也不当这个军师。”
许是气上了头,他猛地一踩油门,炫丽的超跑似流星一般划过,快的令人胆战心惊、心跳加速、呼吸一滞,恐惧感瞬间如潮水般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