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内,爷爷迁坟于长辈们,安排入土,乡亲邻居出力不少,自然该有的礼节安排妥妥当当,请大家吃饭散伙,黎时纯属被安排走一遍形式。
次日,黎时正住在小叔家,已经和家人僵持很多年,不知道怎么,永远和自己父亲争执不休,总是沟通不好,一说就吵闹,看见他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
这几天也尝试和父亲去沟通,每次好声好气聊天,最后都会变成吵架,好似天生冤家一般,前身冤报,今生还的感觉。
幸好小叔家和自己家是两隔壁,只限一墙之隔,望着年代已久的房子,不知多少年没去打理,外表暗红色土砖显得沧桑巨变,少许青苔爬满各个角落,包含三代人的记忆。
一楼六房两厅一厨房,共二层楼房,楼顶覆盖瓦片,二楼基本都是存放一些杂物,小时候就像野孩子一样,吵吵闹闹撒野要去每个房子睡上一阵子。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和家人闹得不可开交,除了自己父亲,其他亲人都还好,或许,在初中的时候,他们两老天天争执要离婚,僵持不下好几年,父亲行为让黎时心中愤怒不已。
几天几夜不回家,几乎已经将家产赌光,还欠下一屁股债,久而久之,争吵不降反升,动手打人再所难免。
黎时内心呵护,希望有个完整的家,可现实残忍,扼杀童年的梦,他们两人一言不合大吵大闹,时间久了,他幼小的心灵,逐渐麻木不去理会。
失望达到极点,便是绝望的开始,对身边一切,不去理会,不卑不亢拒绝一切伤害。
那时,黎时在房间安慰妹妹睡觉,听见二老离婚协议,分家产时,二老争议许久,既然没有一人愿意抚养自己,那刻时,黎时坚信告诉自己,只要自己成年,一定离开这个家,一辈子都不回去。
时光荏苒,飞逝极速,一晃七八年过去了,黎时一步也没有踏进自己老家,以及城区里的新房,不求他们给予什么,只求自己做好自己,而黎时也不会去选择要。
凡是他们的一切都不会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随着年龄增长,细细想来,有些可笑,有些固执,有些无奈,每次放下脾气去沟通都是一阵争执。
除了父亲外,其他家人相处都不错,黎时在小叔家院子走动,望着童年生活的房子,好似有股魔力在召唤自己,一时失神,整个心魂飞入自己房子内。
“算了啦,随缘吧!不想再吵,这样安安静静的做陌生的父子。”黎时内心沉重,又极度平静,想了一想,再次缓缓道。
“该走了。”
黎时转身离去,踏上山坡路,一步步走向大道路上,烈日炎炎被晒得怀疑人生,一路走路,几位乡邻在农作,带着草帽,肌肤暗黄有光泽,每一滴汗水,都是果实的结晶,他心里极度怀疑,不怕晒吗?太阳热的地面出现波光粼粼,极高的温度在地面蒸发。
此刻,一道靓丽的身影在另一边快速奔跑,远离黎时几百米外,黎昕在山上看见哥哥,在小路田野缓慢走去,大声喊道。
“哥,哥,哥,等等我,这边这边……”
“呵,这傻子,又追来了。”黎时闻声向望,看见黎昕正在下山,越过山下几处房子,快速向自己奔跑而来,丝毫不顾形象,就是农村野丫头一样。
黎时望了一会,再次向前自行离去,黎昕看见哥哥没有理会自己,内心着急,加快速度奔跑如风,脚步踉踉跄跄,在田野摔了几跤,连忙爬起继续赶路。
几分钟过后,黎昕大口大口喘气,追上黎时一把抓住他,手上泥土巴巴直接抹在他衣服身上,缓缓道。
“等我一下。”黎时一手死死抓住黎时手臂,一边打电话,再次缓缓道。
“麻麻,哥,找到了,现在拉他回去,不能再惯着他。”
“随他吧!”
“可是,麻麻……”
黎昕和麻麻通话一会,黎时在一边听的一清二楚,有什么自己放心不下的,心结不解难回头,他心里自然明白,时机成熟一切曲到天成。
“哼,便宜你了。”黎昕一脸气嘟嘟,放开他手臂,手上少许的泥巴,使劲往他衣服搓。
“好啦!有机会,这下我可以走了吧!小野猫??。”黎时望着妹妹脸上有一丢丢泥巴,连忙用手一抹,缓缓道。
“哥,你就不能服软一点吗?每次一见面聊不到三句就吵,先答应不行吗?”
“爸,这些年,改了好多,不赌了,好好赚钱养家中,脾气温和了不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一见面就喜欢吵。”
“怎么说呢!有些事,小孩子看看就够了。”黎时心里暗想,你以为我喜欢吵啊,不然不回家为了什么,就是避免这种尴尬局面。
“哼,又小看我,不理你了。”黎时一脸生气,转头凶巴巴撅起嘴巴,再次缓缓道。
奶奶说,你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回家。”
“找抽是吧!应该是你找头猪来拱。”黎时看着妹妹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一阵无语。
“略略略,你……不会,还没有拿下吧!”
“别提了,已经分手了,你嫂子还在丈母娘肚子里。”
“啊,哥,你真没用,连个嫂子都拿不下,我是个没人疼的宝宝,也是,看她照片人家觉得,不适合你。”黎昕女孩心思细腻难解,小手手拍着胸膛,再次缓缓道。
“没事的,哥,我相信有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等着哥哥去撩,毕竟哥哥,那么漂亮。”
黎时,忽然寒意来袭,惊的一身鸡皮疙瘩,望着妹妹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定是知道她心里开始打小久久的想法。
“老妹啊,你能换了表情吗?看着我发慌。”
“人家这么天真可爱,你,你,你……不是人家最疼爱的好哥哥。”
“我……”
黎昕越是装无辜,一脸清纯天真烂漫模样,黎时从小到大被这种表情坑了不知道多少次,人畜无害产生莫名的畏惧。
“说吧!这次你又想怎么样。”
“嘿嘿嘿,还是哥哥最了解人家,秘密哦。”
……
此刻,黎时已经离大路两座山的距离,山下良田百亩,各种各样的农村常见的食品,良田靠近马路边,不远处,一条小溪弯转整个山田,远处一座山上供奉本村山神,逢时过节都会上山祭拜。
黎时目光放在另一处山坡上,四周环山高低起伏跌宕,花草树木绿油油在生长,唯有这座山坡极度显眼。
“一村之长,风水宝地,安放整个村民的列祖列宗,无尽的伤感在此流传。”黎时望着眼前这座坟山,前几日,爷爷从其他山上迀移在此,国家认可,高新聘请专业人士,测量风水。
“走吧!我们上去看看。”黎时缓缓道,走之前,内心还想看爷爷一眼,实际与碧海云针心灵感应。
黎时一步步带着妹妹走到爷爷坟墓前,神情忧伤,路上零零散散的纸钱,香烛燃烧剩余的残根,沉重气息扑面而来。
“爷爷,孙女黎昕,又来看您来啦!哥哥,最近很听话,爸也改变了很多,奶奶身体也很好,只是麻麻身体有点不好,你在那边放心,我已经长大了,会学会照顾这个家,想要什么托梦告诉哥哥……”
黎时在一旁听着,一阵汗颜,什么叫有事就找我,听着妹妹的碎碎念,内心的桎梏,出现少许的松动,虽然,爷爷不怎么疼爱自己,但也没怎么对自己怎么样。
“是啊?老爷子生前,除了很少疼爱自己,几乎不怎么理我,可能真是上辈子被祸害够了,这辈子我来找你们麻烦。”黎时停留一会,自觉走开,脑海那份渴望,碧海云针骚动不已,心念一动,顿时,一道黑光从眉宇间脱颖而出。
那条细小的黑线,漂浮在空中,散发一股无形吸引力,将整座坟山死气汹涌吸收,一缕缕死气黑雾,从坟包上升空而起。
黎时皱眉一定,望着上空的碧海云针,那条死气凝聚而成的线,越发吸收死气,线体从朦胧感成就实体真实,不一会,将其全部吸收,落在他手中。
“有点少,我坚信我可以的。”黎时将碧海云针拿在手中,在空中一甩一转,黑线缠绕在手臂消失不见。
黎昕还在碎碎念说着不停,对着坟墓唠唠叨叨没完没了,黎时暗想,亲近的女孩子都喜欢碎碎念吗?
“哥,过来跟爷爷说几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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