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知逍遥义,待得逍遥已忘川。‘’‘’那,每一次的挣扎,又是为了什么呢?‘’听到这句话,我一时陷入了沉默,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很难回答,我看着石桌对面的那个银发老者,随即陷入了沉思,而他也没有要打扰我的意思,老者是在我进入凉亭后见到的,顺着石板路走来,周围的景物都很模糊,看着离自己很近,想着去触碰的时候,却又感觉十分的遥远,可望而不可既,越想去触碰,它们就离我越远,周围的景物大多是些,从来没见过的花卉,和一些色彩缤纷的蝴蝶,蝶随花而飞,花伴蝶而舞,起起落落间,已是下一个人间。‘’挣扎,一是因为对当前生活的不满意;二是,对于自身的不满足。‘’老者听到我的话,脸上并没有出现多余的情绪,倒不如说老者的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情绪,老者的情绪一直都跟随着我的情绪,不断变化。‘’小家伙,一味地取巧,只会让原本坚定的意志,偏离正确的航道,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老者调侃的说道。不等我回答,眼神在我身上随意看了一眼,转向了凉亭外,在被老者眼神看到的那一刻,显得在随意不过的一眼,却感觉已经被看透了一切。老者专心的看着凉亭外的方向,很是出神的样子,偶尔还会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让人很是费解,凉亭外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层薄而浓的白雾中,一眼望去,满是朦胧,能见度极低,不可视物。‘’逍遥二字,缘于秉性,长于苦楚,成于绝望,终于逍遥。‘’老者喃喃的道。‘’涅槃?!‘’我不确定的说道。老者点了点头,随即讲了一个跟这个话题完全没有关联的故事,但我却觉得很吃惊,故事里的人,我认识,在这个故事讲完后,老者的身份也随之确定。庄逍遥,圣澜部落族长长子,年幼时凭借着过高的天赋和远超常人的悟性,渐渐从圣澜部落脱颖而去,年仅十七岁的年龄,已经从上一任族长手中,接过了族长之位,还和当时圣澜部落的第一美女澜沧,结为了夫妇,庄逍遥的事迹很快就传到了周围其它的部落,其它部落的首领,以祝贺的名义,派了很多的勇士送来贺礼,以示修好之意。年轻的领袖,看着他们‘’诚恳‘’的眼神,再加上少年心性,对于这些抵御的力量不是很强,吩咐部落中的勇士收下他们的贺礼。本来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很和谐,但是,令青年领袖没想到的事情,出现了。那些平时一呼百应的部落侍卫,像定在了原地一样,并没有去接过那些贺礼,看着那些送礼的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青年领袖顿时怒火中烧,他朝那些定在原地的侍卫,愤怒的吼着,但那些侍卫像没听见似的,丝毫不为所动,送礼的人,见着如此的场面,纷纷以狂妄讥讽着青年领袖,带着所携的礼物,一路咒骂而去。待得送礼之人,全数离开以后,那些定在原地的侍卫,纷纷朝着青年领袖站着的高台跪了下来,脸上满是歉然和恭敬,有的甚至声泪俱下,表达着忠诚。青年领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本就悟性奇高的他,又怎能领会不到其中的含义,这所谓的领袖,人人眼里的少年雄主,不过是权利筹码上的傀儡罢了,那些所谓的荣耀,从一开始就是制造的光环,从戴上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失败者,这时的青年领袖,突然领悟到一句话——当你以为自己是最强的那一刻,实则是你最弱的时候;你越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强大,你收获的失败也就越大;你越是站得高,跌倒时失去的就越多,这本身就是荣耀的代价。‘’自那以后,青年领袖开始变得孤言寡语,不再与过多的人,进行接触,听着周边传来的自己英雄事迹,心中不仅没有丝毫的成就感,反而觉得很讽刺。‘’说到这里的时候,老者顿了顿,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些苍凉的感慨:‘’上苍似乎总爱给人机会,当你越是低落的时候,总是有着神奇的力量,不断在你的心里滋生,成长,直到某一天,使你能够重新振作起来,这些力量,或许是一个人,是一本书,是一句话,是街头街角的某一张告示。角度虽然不同,角色也不相同,但在那个时候,却恰恰是你所需的,但却都跟巧合没有任何的关联,哪怕是一丝也没有。‘’青年领袖自然也是有的,澜沧就成了他那时最忠实的听众和力量,崩溃的一切,慢慢的从新建立,只是专属性从一变成了二,青年领袖崩塌的世界,在这样力量的建立下,不久便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以一身奉献换来族群的安稳,值得吗?‘’‘’值得。‘’‘’那我呢?‘’‘’你也很快乐,不是吗?‘’‘’是啊......‘’圣澜部落,依旧流传着青年领袖的英雄事迹,尽管青年领袖早已离开了部落,尽管自那以后没有任何人在见过,这位已经被奉为神明的青年领袖,在澜沧的运营下,已然成了神明,成了圣澜部落不灭的神灵。那以后的很多年,路过昆仑山的人们,都会见到昆仑山下,有一个很奇怪的人,这人每天天刚拂晓的时候,就会一步步的踏上昆仑上山顶,采下一片‘’雪莲‘’的花瓣,黄昏的时候下来,常年如此从没有断过,看起来很是正常,但‘’正常的人‘’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后,就觉得青年领袖很不正常,觉得这世上总是有那么多的神经病,就为了拿一块薄冰,竟然不辞辛劳跑到昆仑山顶,下来的时候大多都融化了,只剩下了雪莲花瓣般大小薄薄的一层了,自那以后,青年领袖的名声传了开来,越来越多的人慕名前来,观看这位‘’傻子‘’的壮举,他们大多是一边笑,一边调侃,也热闹了一段时间。但后来人渐渐的少了,再有人见到青年领袖,直接无视了,就算对面遇上了,也全当没见着,究其原因,不管周围的人怎么调侃,各种刁钻刻薄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遍,都丝毫没有得到青年领袖的回应,他们也就渐渐觉得没意思,也就不来了。青年领袖,没有去理会周围的一切,只是搬运着‘’雪莲‘’,一年四季,持续不变,伴随着年复一年的过去,青年领袖上下山花的时间越来越长,搬下的‘’雪莲‘’也越来越大,圣澜部落也因为大肆的扩张,终于引起了天枢部落的注意,不到一年时间,在天枢部落这个庞然大物的进攻下,瞬间一切付诸流水,主要人员尽数被屠戮,圣澜部落女王澜沧,在这次战争中,下落不明,成为了唯一的疑点,但这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后来,昆仑山搬运‘’雪莲‘’的人,多了一个,看着像是一个女子的模样,女子身段看上去凹凸有致,但脸上却布满了一条条狰狞的痕迹,让很多人望而却步。‘’我要走了,你跟我走吗?‘’‘’嗯。‘’自那之后,那两个搬冰的傻子离开了,路过的人们,一开始还会谈论,后来,也就忘却了,昆仑山又恢复了平静。再见到青年领袖的时候,青年领袖又是一个人了,只是右手上多出了一对银色的镯子,镯子看起来像是有点小,都已经‘’长‘’进了,青年领袖的手腕里,这时的青年领袖已经进入了暮年的状态,满头银色白发,佝偻的身形,鄂下花白的胡子,左手拄着的拐棍,此时的青年领袖,颤颤巍巍的朝一处山野里面的一座孤坟走去,犹如风中残烛一般,虽然烛火摇曳,但始终没有熄灭,走到孤坟的前面,伸出戴着银色镯子的右手,细心的拔去坟头前长出的小草,自顾自的说道:‘’我又要走了,临走前来看看你,知道你向来喜欢干净,今天是特意来给你收拾的。‘’一边说着话,一边清理着孤坟周围的杂草和小型的灌木,速度很慢,但却很仔细,很认真,待得黄昏出现的那一刻,青年领袖才将小小的孤坟整理完毕,走到孤坟前,看着坟前立着的无字碑,感慨的说道:“按你的要求,没有在你的墓碑上刻名字,知道你爱美,但我还是要在这上面刻两个字,你放心不是你的名字,是我的名字。‘’也不见青年领袖有什么动作,空白的石碑上,伴随着石粉的不断落下,渐渐的浮现出了,显得有些潦草的两个字“庄子。”做完这一切,青年领袖抬起右手,看了看已经长到手臂里的银色镯子,颤巍巍的举起右手,对着孤坟的墓碑,那刻着‘’庄子‘’两个字的地方,做了个前推的手势,已经长进手臂的镯子,一前一后沿着那两个字,没入其中,但墓碑却丝毫没有损耗的痕迹,青年领袖的手上也没有丝毫的伤痕。‘’这对镯子,是你生平最喜欢的,就留给你当做寄托吧,守了你这么多年,我也要去做我自己的事了......对了,在临走之前,你一直在意的问题我便回答了你吧。......澜沧,我从来没有恨过你,相反爱你多一点.....就这样吧。‘’青年领袖说完话后,转过身沿着黄昏的余晖,颤颤巍巍的走向了远方,慢慢消失在了黄昏的尽头,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墓碑上的庄子,两个字上面,发出了淡淡的荧光。‘’逍遥本是红尘物,觅得逍遥图自在,恰逢自在逍遥时,最是逍遥不逍遥,明义逍遥为何物,自当逍遥盼逍遥,待得逍遥从头至,方知不如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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