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梦心中所想的那人便是曾经的杀手之王,如今武功尽废被囚于诏狱大牢内,想要对烟寒客徐广轩做些了解只得问他。
这边暂且不提,另一边,徐广轩背着秦鸯来到了郊外徐广轩的秘密住所。
秦鸯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是身负老道人集大成者的玄一神功,此时功力尚浅,也不是受花惜梦一掌可以重伤的,只是当时临敌多有紧张又正是运功之时,被偷袭下自行龟息,玄一神功自走周天,行气运转。
秦鸯体内寒伤几日内便自然痊愈了,徐广轩这几日看的奇妙,自信游荡江湖,未曾有见过如此神功,便是可以自行修习,一旦大成,岂不是吃饭睡觉都是练功?若如此,这功法只消假以时日便能泰山登顶一览众山小,徐广轩照顾这几日还在昏睡中的秦鸯,哪里想到这个小姑娘竟有如此造化,不由得若有所思了起来。
不多时秦鸯醒来了,神清气爽,自觉自身内力充盈,伸了个懒腰却听得门外“铛铛铛”的传来一阵阵打铁声,便起身前去,却不小心被屋内挂着的各样机械磕了脑袋,秦鸯捂着头方才抬眼看到,满屋内竟是各式各样叫不出名字的铜器、钢材和工具。
带着奇怪的秦鸯推门而出,门外的徐广轩正在打铁敲击,看见秦鸯出来了,便说道:“哟,小姑娘醒了?”
秦鸯捂着脑袋点头说道:“前辈,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是你自己,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内功这么精奇。”徐广轩便打铁边说道。
秦鸯心生疑问,但是下山前白发爷爷曾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叫秦鸯暴露他和老道人爷爷,就没再答话,转而问道:“不知前辈是何人?”
徐广轩呵呵笑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就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就是徐广轩。”
两人相互介绍了一番,秦鸯看了看徐广轩再想想通缉画像,到觉得徐广轩真人英俊潇洒,一身七分痞味却带着三分正气。和那画像真是十处有九处不像,心说这官差的俸禄都喂了狗了,连掌印大太监亲命要抓的人犯样子都画的不像。
秦鸯如此心思不免想笑,却又叹道:“唉,你被通缉,本来我与你无关的,这下与你有关了。”
秦鸯又说道:“可事已经如此,我也不多想了,只是我听说前辈行走江湖多年,可听说过十年前横死家中的秦湘?”
徐广轩答道:“不知,你是那秦家的后人吧?为家人报仇?”秦鸯应声点头,徐广轩接着说道:“十年前,其实不光你秦家一门,有无数的武术名家,江湖好手被灭门,起因皆是因为名动江湖的三宝太监于十余年前身死,而他自创的魔功也至此绝迹江湖。”
徐广轩讲到这里,停了锻造,熄了炉火,继续说道:“那些年传的很邪,三宝太监几十年打遍天下无敌手,更是七下西洋耀我国威,我当时就是他的下属之一。三宝太监一死,对宝典怀觊觎之心者渐渐多了起来,但却始终是无法找到。于是他们便把方向转变,看向了那几年在江湖上武功进速飞快的新秀,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杀人的杀人,灭门的灭门,反正像你这样的劫后之人很少。也导致许多武功就在这么短短的十数年间失传了。”
“恐怕杀我娘的就是这些人!但是当年杀我娘的人里面有锦衣卫,你说这些人是听命于谁?”秦鸯攥紧拳头说道。
“不错。”徐广轩缓缓又开口说道:“如今这锦衣卫都是听命于花惜梦,花惜梦乃是王振义女,背后自然是王振说的算。但是当年三宝太监刚死不久,花惜梦也并未入职,锦衣卫群龙无首,而王振虽然手握大权可还没本事直接操纵锦衣卫。”
徐广轩拉着秦鸯迈步入门说到,“不过前不久我受人之托,前去刺杀王振却得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秦鸯忙问道。
徐广轩拉着秦鸯落座说道,“就是三宝太监的武功怕是被那王振得了去。当时我根本无法近身,甚至没伤及他。毫发无损,可见他的武功,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要知道这世上能挡住我的也不超过十个人而已,我当时心就一惊。不过这王振竟然也惊慌失措,一副小人嘴脸,不似大家风范,我当时想必他得了某些奇遇,或者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可今日与你一见,往事历历回首,我方想到,恐怕这武功宝典是落入了他之手。”
“这么说来,就是那狗太监王振杀的我娘!”秦鸯闻声而怒,拍桌而起。
徐广轩说道:“这可能性很大,以寻常的道理来说,王振必然是得了绝世神功,才能挡住我的必杀一击,唉。”说罢烟寒客叹了口气。
秦鸯问道:“徐前辈为何叹气?”
“几年前,我的妻女走水路与我相逢,不巧在海上遭遇海盗,给了钱却有要命,妻女双亡,从那时起我就立志要杀遍天下不义人,扫尽天下不平事。邝埜大人前阵子找到我,希望我能为国出力,暗杀把持朝政的王振,杀一个王振可以救多少户家庭,我便一口答应了下来。没想到他魔功已成,我已经杀不了他了。”
秦鸯惊道:“为什么?前辈你能从那么多锦衣卫中把我救出来,想必武功高强,更何况人都称你为烟寒客,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三奇之一,为什么说这样丧气的话?”
没想到徐广轩双手一落,两杆短铜萧顺势从袖口露出,紧接着右手往后背一探,一杆长铜萧应声而现。三杆铜萧就这么一瞬间出现在了徐广轩的手上,他一抬手,把三杆铜萧拍在桌上说道。
“因为我不会武功!”
“什么!?前辈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