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辛愣了一下后放下酒杯摇摇头：“颜心，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王颜心抬起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顾梓辛，“其实你一直都知道的对不对？你只是不说出来。这么多年，我一直像个朋友一样待在你的身边，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发现我的真心，能够……可是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明白，其实你根本从来都知道，却总是不说穿罢了。”
“颜心，你别说了……”
“为什么你说，难道就因为说开了的话就不能再继续做朋友了？你知不知道在尚上谦的第一个生日会上，我打算和你告白，在尚上谦生日会的前一夜我一夜都没有睡，想第二天应该怎么和你说。可是我才刚踏出第一步，你就冲向了舞台，根本就没有给我半点机会。那个时候，你说想来北京，谬玲儿就在考虑，可我想也没想就和你一起来了。”王颜心又从边上拿了一个酒杯往里面倒酒。
顾梓辛没有再拦着，反而自己也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喝了起来。
“我总是再等，一开始在等自己的勇气，后来再等你和谬玲儿再分开，之前又等你走出失恋的阴影，可是为什么又忽然出现了一个苏忧忧呢？为什么我总是慢一步呢？”王颜心放下了酒杯，整个人瘫倒在了桌上。
顾梓辛过去扶起了她，无奈地轻轻叹了叹口气：“颜心，对不起，可能我们之间或许真的没有缘分吧。这次我可能真的是对她上心了，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她的内心里，走不出来了……”
“老肖，她弹完了，我们快走。”苏忧忧咬完最后一口甜品，拉着肖凡就往外跑。
“为什么……”肖凡话还没说完就被拉了出去。
苏忧忧长长呼了一口气：“差点就被发现了。”
“怎么了，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她吗？为什么害怕见她？”肖凡纳闷，“你是不是在骗我？”
“什么骗你？！好啦！快走啦快走啦。”
“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你是不是一定要知道？”苏忧忧对他怒目而视。
“得。”肖凡举起双手投降，“我不问还不行吗？走，回家了回家了。”
肖凡最后还是没忍住扭头偷偷往后望了一眼，发现那个女生站在吧台上，正冲着自己这边微笑着，似乎明明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走啦走啦。”苏忧忧没有察觉，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两个人走出来大厦，这几天的北京雪停了，温度变得有些许回升了，苏忧忧轻轻吸了吸鼻子：“啊，是初春的味道啊。”
“什么初春的味道，都还没到呢。”肖凡笑着望着她，似乎从小的时候苏忧忧就这样，特别期盼春天的到来，小时候的她说春天可以吃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也不会被骂，长大之后她就说春天里都是青春的味道，是清澈透明的，春意盎然的。
“都快一月了呢，你闻闻你闻闻，是初春的味道。”苏忧忧继续闭着眼睛感受着。
“神经病。怎么可能闻几下，就能闻到春天的味道？”肖凡看着苏忧忧认真的样子，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但这就是苏忧忧，从小至今都是活得如此开朗，那么自由自在。肖凡忍不住轻轻摸了摸苏忧忧的头，“对了，顾梓辛今天干嘛去了？”
“好像是说和客户一起吃饭去了。”苏忧忧睁了睁眼睛。
“和客户吃饭？”肖凡将手拿开，插进了口袋，将头扭到一边，“我看啊，是偷偷和别的女生一起吃饭去了。”
“嗯？哪能呢？”苏忧忧笑了起来，“你是没看到他之前那副模样，要不是本姑娘我的青春洋溢的气息渲染了他，他到现在估计还是一个颓废青年呢。不过我看他怎么也得禁女色个大半年吧，到了最后的解欲期限，或许会再开始碰刺儿吧。”
这个时候，他们的不远处摇摇晃晃的就过来了一对男女。女的明显就喝醉了，男的扶着她艰难地走着。但是女的却总是打开他的手，往另一边走去，等到男的去抓她的时候整个人扑到那个男的身上，嘴里念念叨叨的：“你说，怎么就不能和我在一起呢？怎么就不能呢？”
“啧啧啧，又是一对痴男怨女。”苏忧忧摇头感叹。
肖凡皱了皱眉头：“我这么觉得这对痴男怨女，哦不，是痴男，怎么有点眼熟呢？”
“顾梓辛！”那个男生抬起头，两个人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他怎么也得禁女色个大半年吧，到了最后的解欲期限，或许会再开始碰刺儿吧。”苏忧忧刚才的话犹在两人耳边回荡，可此时放佛立刻有一记耳光狠狠地打了过来。
“颜心姐……”苏忧忧也认出了那个怨女。
顾梓辛抬头看到他们也是停住了脚步，三个人就呆呆站在那里，空气中洋溢着一股尴尬的气氛。肖凡偷偷望向苏忧忧，发现苏忧忧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
直到顾梓辛开口，才终于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看到了还不过来帮我一把！看戏呢？你们俩！”顾梓辛指着两个人破口大骂。
“你不是说和客户吃饭吗？”回去的路上，苏忧忧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
“是啊，这就是我的客户啊。”顾梓辛无可奈何地看着王颜心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去她们公司开了一整天的会，费劲口舌让她们老板给我们“贤成”的第一手资料，我容易吗我？”
“那你直接说和颜心姐吃饭不就好了？”苏忧忧语气不温不火的。
“我……”
“你什么你。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苏忧忧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好你个顾梓辛啊，原来除了一个前女友谬玲儿之外，还跟颜心姐一直暧昧不清啊。亏我一直以为你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呢？哼，左拥右抱其实自在的很呐！你们男人，啧啧啧……”
“说什么呢？”顾梓辛伸手狠狠地敲了一下坐在前面的苏忧忧的脑袋，“什么左拥右抱，我可和颜心什么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