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逛到襄城中间的内城河道,感受着四周相同的气氛,长生与苏襄儿好像都是融入到了其中。享受着这份宁静,不知何时长生与她的手牵在了一起。就是这么自然而然,没有一点其他感情掺杂。
“啾!轰——!”
“啾!轰——!”
“啾啾啾!轰轰轰!”
忽然间夜晚暗沉的天空,爆发出绚烂多姿的烟火。
“快看!是烟火!”
“新的一年就从现在开始了,希望来年能过得更好。”
“娘子,许个愿吧!”
“讨厌啊!你,要许也是你先许。”
“那我要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坏蛋,去死。”
伴随着烟火的爆竹声,四周那一片祥和的气氛,让长生与苏襄儿不自觉的握紧了对方的手掌。不知是否是只有此刻,他才能不顾一切,做一回自己想做的事。
待到烟火彻底平静,气氛一下好像就黯淡了下来。这时长生也是回过了神来,连忙抽回了手掌,不自觉有些歉意道:“襄儿姐姐,抱歉。是我不老实,占了你便宜。”
没找到,苏襄儿看到他抽手动作,就静静的看他一眼,随后淡然一笑。
“小长生,你看那边好多人都在放河灯,不如你在陪陪我。”
被她这么看着,长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感受到了莫大压力。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内心也是愧疚,“小意思,能陪襄儿姐姐放河灯是我的荣幸。”
二人这后面也没说什么,就这么走到河边道上。看到那么多河灯,鸳鸯喜鹊的更是不少,其中一起放的情侣为大多数,也有才子佳人借此看上眼的不少。
长生硬着头皮跟着买了俩河灯走到河边,内心有些自责自己还是太过放肆了。毕竟是人家老婆,这样终归不好。俗话说绿人者,人恒绿之。
苏襄儿拿着自己的河灯就这么蹲了下去,她这一蹲那动人的曲线顿时展露无遗。长生看到顿时不敢再看,也蹲着开始为自己河灯题字。
“小长生,你写了什么?”
看着长生,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苏襄儿好笑道。
“啊!我不太好意思说,襄儿姐姐你自己吧!”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终归我为第三人,怎因私情伤你身。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便是他的意思,而苏襄儿看到他的河灯时,顿时愣住了。
而苏襄儿的则是“身在囚笼爱自由,哪日一朝破笼出。为君真情化麻雀,徒化飞蛾扑火情。”
二人相顾无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襄儿姐姐,你这诗写的不错啊!”
等了良久,长生还是先打破沉默道。
“是吗?随便抄的,也不知道好坏。”
“我这也其实是东拼西凑的,也不是作诗的料。哈哈!”
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二人表现也是犹如往常。可是此时内心里,对对方的却是有另一面看法。
“为什么?襄儿姐姐,会这么写。自由?”
“这诗究竟是花言巧语,还是真的?他难道真的就不贪恋我的美色?”
二人内心道。
起身相伴走过了那河桥,待到过了那桥。苏襄儿忽然对长生道:“好了,今天就到这了,谢谢长生你陪我。”
这忽然的告别,让长生有些怅然若失。好像缺少什么,感觉度过的太快了。不知为什么,他莫名有种放开一切,为了她破开牢笼,给予她自由的冲动。
“没事,我自己一人过这节也是挺孤单,能有襄儿姐姐你陪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哪有,我看那么多小姑娘都围你转,这节还怕孤单?”
苏襄儿笑着打趣道。
谁想长生似乎想辩驳什么,激动道:“但是我并不爱她们,即便有她们陪着又如何。还不是孤单一个人,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归属。我的家并不在这。”
“那个是我唐突,没想到你是这么想的。”
看着长生激动的握住了她的双手,苏襄儿有些慌乱道。
这时也反应过来的长生,不好意思歉意的把手收回。
“抱歉,我也有些激动了。襄儿姐姐,再见。”
“嗯,再见。”
……
他们不知道是这一路的举动,都被林大少一群人看在了眼里。此时他的模样可以说是狰狞到了极点,几个家仆手下都是吓的不敢出声。拜托大少爷被绿了,自己几个怎么敢在这个时候找死。
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其他男人身边有说有笑。别说这林大少有多生气了,神情都扭曲了。这贱人嫁过来那天起,就从来没对自己这么吐露过心声。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啊!这小子是什么不过是一个穷画画的,长得在好看又如何。画画能给你幸福吗?
“好啊!苏襄儿,说什么救命恩人。怕是给自己相好的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吧!”
这时林伯走来,对着林大少躬身道:“抱歉,少爷。这次是老奴办事不利了,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简单。那些死侍都死了。”
听他这么说,林大少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林伯,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那些死侍就跟砍瓜切菜似的,被一下解决了。”
“那这么说,这给我戴绿帽的小子不好对付了。”
林大少有些思索的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一脸阴狠的看着那向着街道内走去的长生。
“怕是修士。”
林伯猜测道。
“如果是修士就好办了,不过在此之前得瞧瞧这小子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还有襄儿,平时我那么爱她,她却这样对我。那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了,毕竟我那么爱你,也怕伤了你。就别怪我把这些发泄到别人身上了。”
林大少满脸扭曲道,拳头握得紧紧的,都把指甲插进肉里,渗出了鲜血。
……
回到家的长生,则是一脸茫然的大字型的躺着床上。实话说,他性格有些怯懦,不敢说爱。他知道自己内心所想,可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爱。也许自己只是馋人家身子,自己不过是个下贱的无耻之徒。他也许从来都不懂爱,只是有所欲望罢了。爱是自私的也是无私的,这一切让他感觉很矛盾,几乎都要快把他逼疯了,自己究竟是有所克制的伪君子,还是真把爱藏着心里的懦夫。
“什么是爱啊!这份孤独是为什么?让我如此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