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
被王文拉着,彭玄天有些好奇的跟着追上。师兄这是怎的,怎么听我说要去内门就变的安静不少。是担心不能通过考核吗?
前路王文依旧只是拉着他的右手在这外门山林中前行,不过令他疑惑是对方前行的身形有些颤抖。见自己得不到回答,他也没再发问毕竟他也不是话痨,而且他觉得到了相信王师兄自然会告诉他的。
终于在彭玄天苦等良久的情况下,王文停止了前行的脚步,二人早已深入到了他人无法再探寻的深处。夜色有些凄美,使得他无法看清眼前夜林。师兄,带我到的是哪啊!
就在彭玄天有些疑惑之际,一阵狂风刮过,使得他眼前一花,不禁揉了揉眼睛。可当他在睁开眼之际,眼前夜林之景顿时使他愣在了原处。
眼前之景并非何等惊艳,不过是一片桃花林。可是似乎是阴云被拨开的缘故,使得现在月光明亮照得眼前桃花变得颇为动人。师兄,为的不会是这片小林吧!
“到了。”
王文,松开了抓着他的素手。不过,在他感知下那手明显颤抖了一下。
“师兄,为何?”
彭玄天神情有些穆然,似若平常不过是平常之景罢了,见了又如何。将来千万载岁月,等着他的景色可是这小小桃林可比。不过他并没有不耐烦,以后等着他的可是内门争锋,再见见这等尘景也无妨。
“师弟,你可识得壬水二字。”
这时王文突兀开口道,不过他却未观察明到显有一滴滴水滴掉落在王文脚前。壬水,师兄为何问此,不过想想也好。总归不那么无聊了,壬水吗?
想了良久,此生他似乎从未接触过有关壬水的事啊?不管是在地球,还是在这片末生的星球。不过,内心之中总归是有些熟悉。
“师兄,师弟此生确是未曾听闻过壬水之事。不过,确实有点熟悉。不知师兄这是何故?”
听到彭玄天的回答,王文明显颤抖了一下,不过也就一瞬。似乎放下了什么畅快道:“果然啊!果然,没什么不过是我的念想罢了。”
听到对方如此回答,彭玄天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也不理会上前一步深吸了一口气,似感觉到了某种意境神情有些轻松,身上的伤势明显感觉好了不少。
似被彭玄天莫名举动触动了一下,王文明显叹了一口气,在他眼角之下竟发现师兄流泪了。师兄,这,这是为何?
“师弟,在走之前我想再给你看一场,云花剑舞。”
再彭玄天还未反应情况下,王文瞬间动身上前一步,一把长剑突然从手中多出,顺势一舞剑舞风华。万千花瓣缠身,那一剑顿时使他一愣。那绝色的花容配上那婀娜的身姿,似如仙女降尘举世皆动。
王文就这样每剑一动,剑舞的花穷飞旋,使得他心中不知为何一颤。莫名一抹血泪自眼角流下,而在他冰冷无情的道心中似若多出了一道裂痕,一道他未来永远缝合不了的裂痕。
剑舞的狂风刮得他白发飞舞,血泪飞散。彭玄天吃惊的连退数步,似若万刀插心不禁颤抖的摸向了自己的脸庞。
“为何,我这是怎么?疯魔了吗?师兄的剑舞平时我不是未曾见过,可为何今日的剑舞竟使我道心颤抖。”
眼前这一幕是何曾怀念啊!眼中血红的泪水,遮蔽了他的双眸。看向眼前佳人的剑舞,朦胧间他似看到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在这桃花林中嘻戏,可当他擦去泪水妄图看清时一切却都消失一般,不曾出现。
“文,文儿。”似陌生似熟悉的昵称,被他失神叫出。
终于王文最后长剑一舞,一片花瓣掉落,最后落于他剑尖之上。一滴水珠稳稳定于花瓣之中,不知那是自然的露水,还是那所谓的别的。
“师兄,你这剑舞何名?”
彭玄天声音十分颤抖,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了王文的身后,刚要抬起的右手,似在自己回神下又将手颤抖的收了回去。他此时也算是回过神来,开始理智的思考自己的变故,我看到的难道不是幻象吗?地球,难道不是我的故乡吗?当年的那一觉,确实存有蹊跷。
“云花剑舞。”
王文转身收剑回鞘,惟留一道似若凄然似若悲伤的身影,这是过去他眼中师兄身上所未曾看到的。
“师弟,该回去了。”
转过身去他没有丝毫留恋离开,彭玄天明显看到那道倩影明显有些颤抖。这是为何?难道师兄不该告诉他什么吗?
“等等师兄,你是否知道什么?”
手捂着有些颤抖的残心,他面色从未有过的孤寂。
然而此时的王文似不是平常的他一般,完全没有转身的意思。声音有些熟悉,却又直刺入其心道:“问你本心,这是天道使然。我无法亲自告诉你。”
“问我本心,若我身知何需问你。你可曾识我。”
彭玄天神情中的颤抖之色更加剧烈,整个人似若寒冰。股股极道寒气自其周身传出,片片寒冰在他脚边花瓣凝出。
“其实你不过是忘了,漫长的岁月容易使人遗忘。这是常事,该回去了。”
“师兄,师兄。”
似带着一股绝然,无论他再如何呼喊,那道让他莫名心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自己视野。
“为什么,难道真的是我忘了。”
彭玄天仰天嘶吼,一抹赤雷疯狂的在他眼中闪烁,腰间逆施寒光冲天,直教这遮天之云一概破开。好似为的就是让这天不再遮住自己的眼。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道念想罢了。正如师兄所说,不过是一道过去的念想罢了。既然无缘记起,那便无需记起。”
收剑回鞘,彭玄天淡漠横目一扫,极致寒气在其身传出。可在他跟上王文脚步时,明显扫的那前方点点水滴。
突兀间一把利剑,似乎插入那早已破碎不堪的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