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不仅扰乱了自己的心智,同样分了赵小枫的心,她微微蹙眉,提醒道:“写字要专心。”
“哦。”
独孤傲稳了稳心神,将手中狼毫又握紧三分。
赵小枫握紧他的手,“咱们先写一个简单的,就写一个名字的名,哎哎哎......运笔、顿笔、收笔,哎呀笔锋没有了呀......”
最后一笔落定,写出来的字还不如学堂里的黄口小儿,这让独孤傲很是自卑,尤其听不懂媳妇儿说些什么,更是自卑。
赵小枫绕开独孤傲,垂眸瞧着宣纸上的字迹,撇嘴摇头,“本想教你大气磅礴的‘欧体’,竟然成了‘抽象体’。”
不禁感慨:老师也不好当啊!
独孤傲不耻下问:“何为欧体?何为抽象体?”
额……
她解释道:“欧体就是著名书法家欧阳询写出来的字。”
抽象体,这要怎么解释啊?!
未等她答完,独孤傲自作聪明道:“那抽象体便是抽象写出来的字喽?”
他骚头,自言自语道:“怎会有人用抽象这么古怪的名字。”
赵小枫扶额。
这货学会举一反三了,关键这反的什么“三”?抽象是谁家孩子?家长赶紧来领走。
赵小枫吸了吸鼻子,解释道:“抽象不是人名,它是用来形容‘模糊不清’这种状态的。”
“哦……”
独孤傲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神色赧然。
赵小枫安慰道:“别急,写字靠练习,不是一朝一夕可成之事,你慢慢临摹我写的偏旁部首,我先洗澡去了。”
话音落,赵小枫风一般离开。
她发现自己不适合当老师,思忖着明天把谭飞尘叫过来教独孤傲一段时间。
钻进厨房洗了一个热水澡,穿好衣服回屋睡觉去了。
没有赵小枫陪伴的独孤傲放飞自我,潇洒挥笔,写了一张又一张,直到天色放亮才上炕睡觉。
翌日清晨。
朝阳刚刚越过山坡,赵小枫便起来洗漱,把自己拾掇干净了,钻进厨房忙活早饭。
本想着吃完早饭去镇上一趟,谁知天公不作美,饭还没吃完呢便下起了雨。
赵小枫望了望窗外,叹道:“天有不测风云那。”
黎氏道:“下雨正好歇歇,一个妇道人家天天往外头跑,成何体统。”
赵小枫:“……”
她不出去,餐桌上的伙食能有这么好?
她不出去,能住上这么漂亮的大瓦房?
她不出去,六人日后的花销从何处而来?
赵小彤见她姐沉默不语,好似生气了,劝黎氏:“娘,我姐常说男女平等,为啥男人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女人便要窝在家里?这样不公平。”
“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破不得。”黎氏道。
“有啥破不得的。”赵小彤道:“若不是我姐抛头露面,咱家哪有今天,咱们早就饿死了,娘你别学那些老古板,没用,赚钱吃饭才是硬道理。”
“你这孩子。”黎氏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她知道,面对赚钱养家的大女儿,无论她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她顿了片刻,妥协道:“随你们。”
小彤说的对,赚钱吃饭才是最重要的。
几人继续吃饭,吃过早饭,赵小彤洗碗,独孤傲继续练字,黎氏哄孩子,赵小枫研究酒坊的销售模式,忽然黄霸天汪汪叫。
赵小枫略显愠怒:“谁呀,下雨天还来?”
下雨天都不让她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