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月走出万清楼,心事重重,为什么自己信任的人都会和玄真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她百思不得其解,也许命运使然,也许……。
只是一想到落风,花间月的心就纠在一处,像被人攥着,捏着,蹂躏着,纵然是她看错了人,爱错了人,可是她又怎么才能去纠正这个错误,走错了地方可以回头,可是爱错了人,又怎么才能把自己的心收回来。
花间月站在万清楼的门口,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正在她思索之际,却恍惚的看到万清楼的台柱旁躲过一个人影,那人影,花间月再熟悉不过,却是玄真的贴身侍卫屈木,亦是玄真的心腹。
花间月心下明白,这是玄真派屈木来跟踪自己的,花间月装作没看到一样,便回身往月华阁走了。屈木一路跟随,一径回来月华阁。
花间月便径直来找玄真,曳茵和梅晏守在门口。
花间月上前道:“我要见玄主”。
曳茵便道:“玄主正在休息,吩咐不许人打搅”。
花间月听闻,转身便走。
却听里间的玄真道:“让她进来”。
曳茵无法,只得不情愿的打开房门,让花间月进来。
花间月便走进去,只拿眼睛看着曳茵。
花间月走进去,却见玄真低头抚弄着琴。
花间月站在门口。
玄真仍旧没有抬头,却道:“进来吧”。
花间月关上房门,走了进来,立在玄真的对面。
玄真轻轻抚弄着琴,一曲高山流水,诚如天籁。
可是花间月充耳不闻。
一时曲毕。
玄真扶起衣袖,道:“何事,这样急切”。
花间月面目凝重,皱着眉头,道:“你究竟为何救锦麟师兄?”。
玄真微微一笑,抬头看着花间月笑道:“我救了你的师兄,你反倒不高兴了,也是奇事”。
花间月道:“你想利用他替你卖命?”
玄真轻笑道:“那又如何?”
花间月怒目而视,顿了顿方道:“你也会给他下蛊?”。
玄真笑道:“我的蛊毒珍贵无比,他还不配”。
花间月听此,心下舒了一口气,正色道:“他不过一介武夫,你用他只怕会坏了你的事”。
玄真笑道:“我记得你只爱慕你的师兄落风,怎得对他也这么关心?难不成你对你们清虚贯所有师兄都这般关切?”
花间月气噎。
玄真又道:“你既不想留在月华阁,便去吧,不过你走了,我自然要找人替代你”。
花间月冷笑道:“你威胁我?”
玄真抬头笑道:“你觉得,我需要威胁你,才能让你就范吗?”
花间月心下明白,玄真想的,就必然会去做,而做就必然要成功,他的个性向来如此。
花间月明白,激怒他对自己没什么好处,随即施以缓兵之计。
遂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走了,希望你信守承诺,不要出尔反尔”。
玄真道:“自然”。
花间月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他说自己可以离开,也算是好个消息,可是自己去哪呢,似乎除了断情谷,也再无处可去了。
玄真看着花间月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他知道花间月离开了月华阁,必然要去断情谷,段伯墉对花间月信任有加,认定花间月可以让玄真失去理性,既然如此,他便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