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高考结束已经过去近二十天,高三的班级空空荡荡,给其他年段考试的学生留有充分安全?的距离。
上午考的是语文,从考场出来陈禾勾住肖季然的肩膀,身体重量大半倾到她身上,叹气:“感觉我的古诗词文言文填空堪忧,背不出来的就算了,可你知道吗,能背出来的,MD,我给忘字了,到时候老班又要念叨了,问世间忧愁几何,直教人想死又不甘。”
季然笑出声:“秧苗,你那是感觉么,丫的,那是一定好不好,不过我的作文也是悬了,完全是生拉硬拽东拼西凑完成字数。”考试作文是看图作文,大致方向是祖父母隔代亲,季然的爷爷奶奶跟着堂哥家,奶奶是个典型的旧社会女人重男轻女,爷爷还好,但有时候泄露的话语也是男子为大,所以从小她跟她们不亲,违心的赞美她实在觉得别扭,写的时候她就不停想贾母是怎么宠贾宝玉的。
手拍了拍:“是吗,咱们也算是患难夫妻,走,去填饱肚子。”
“陈秧苗,你的手往哪拍的。”
陈禾侧头看了看,咦了一声,捏了捏嘿嘿两声:“呀,然然,你怎么把胸凑到我手里呢。”唇靠近她耳边,吐字暧昧:“就是想被按摩也不要这么急不可耐啊。”
......厚颜无耻恬不知耻下流无耻,调换了拿笔袋的手,季然拉住她的手,朝她露出森森白牙,一口咬上去,陈禾的五官瞬间扭曲,呀呀两声直讨饶:“然然,好然然,我错了,我知错了,松口,疼疼疼,松口。”季然这才满意的放开她。
陈禾很幽怨,目光幽怨,眉目含情?一副受委屈小媳妇样,肖季然倒吸一口气,真的很酸啊:“你二大爷的,叫你乱吃豆腐,有本事摸男人去。”
陈禾眨巴眨巴眼,带上一副令人作呕的台湾腔:“陛下,您不就是我的男人嘛~”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食堂,肖季然笑骂:“孤饿了,传膳。王御厨的煎饺,炸糍粑,玉米鸡腿棒。”
“陛下,臣妾要吃洪御厨的粉蒸肉,蛋羹,红烧排骨。”
两边排队的人差不多,等季然打完两人的饭,陈禾那边也轮到她,找了个就近的空位面对面坐下,大块朵颐。
袁圆和冯冬冬打完饭四处张望,陈禾看见叫了一声小胖朝她们挥手,袁圆眼睛一弯,端着餐盘走到她们边上坐下。兴许是考试的原因,低弥的情绪连食堂都有所殃及,往日里无论是中餐晚餐哪顿不是热闹哄哄。
陈禾有意带动气氛:“等考完试,二大爷的,我一定要出去疯玩一趟,你们要不要一起?”
冯冬冬扒了扒餐盘里的饭,兴致缺缺:“我妈给我报了好几个补习班,恨不得把我的时间一份掰成两份用,我是想都不用想了。”
袁圆咧嘴:“我暑假要去外婆家,可能也是去不了。”
眼见袁圆也拒绝了,为了避免三杀,陈禾先下手为强:“能不能给点力啊,然然,你不会也有事去不了吧?”
肖季然吐掉嘴里的排骨:“我和自燃兄打算去一趟敦煌,要不要去。”
陈禾朝她挤眉弄眼:“蜜月?”
“秧苗,脑子该放水了。”
陈禾用筷子头抵住下巴,幻想着置身漫天黄沙,整个就一个荒野求生:“大西北啊,黄沙漫天,想想就激动,我要去。”
“现在时间还没定,到时候我们再商量。”
回到宿舍,季然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这是她的初中英语老师告诉她们的,那个胖乎乎光头中年人,脸上总带着乐呵呵的笑容,初一期中考前夕,他对他们说:“同学们,考试期间焦躁是大忌,切忌要放松心态,即使中午没有瞌睡,也一定要闭眼养养神。”
寝室里交杂着沙沙的翻书声,笔划过纸张,叽哩咕噜的默背声,冯冬冬的精神状态处在高压之下,季然开口安慰:“冬冬,放松,绷太紧了反而适得其反。”
冯冬冬愁眉苦脸:“我要是不抱抱佛脚,到时候反的机会都没有。”她也想和她们一样,不用临时抱佛脚成绩也好看,可是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被上帝亲吻过,她很普通,普通到好成绩需要拼命努力才能维持,学文是她最好的选择,所以她要得到文科好的名次。
“上午语文卷子发下来,看见那么大篇幅的文言文古诗词,把我吓坏了,我就先把会的写了,不会的扔那儿不管,等所有的都写完,我再回头,你猜怎么样?”
冯冬冬的大脑跟着她的话走,不自觉放松,略带好奇的问:“怎么样?”
“不会的还是不会。”唇角勾起弧度:“交卷时我觉得总算解放了,结果我又想起了其中一句,赚回了三分,可见紧张害人匪浅。”
冯冬冬抿唇一笑:“我再看一小会儿就休息。”
下午考数学,季然和陈禾在同一个考场,陈禾左手拿着笔袋,右手勾住季然的肩,一脸不正经:“知心小姐姐,我也好紧张,也开导开导人家幼小的心灵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