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寡妇这下怕了,悄悄叫来了自己的姘夫,商量着怎么办。
那男人早就对姜二娘垂涎三尺,这下心里有了计较。如此这般,在田寡妇耳边耳语。两人心里有了主意,开始着手准备。
当天夜里,那个男人得手以后,故意将自己的脚印印在了窗户边上。出门故意搞了很大动静,田寡妇知道得手了,就招呼宿在自己房间里的儿子出去看看。
郑仲颀又叫起来自己的小童,小书童揉着眼睛,悄悄儿跟郑仲颀说,少奶奶的窗户上有个脚印。
郑仲颀当即进去,房间里的淫靡之气还未散去。看着姜羽妃双眼紧闭,衣衫不整,当即叫来自己的娘亲,痛哭流涕。
田寡妇一看这阵仗,马上夜半鬼嚎。骂姜羽妃不知检点,但是就是不听到姜羽妃吱一声。再一看,这姜羽妃都死过去了。
“颀儿,这天杀的女人死了。”
听着自己老娘这么说,郑仲颀唬了一跳。
他虽然是衙门里的人,可是家里出了命案,又是自己的媳妇。再加前几日有同僚就让他对自己的媳妇好点,难道是那个同僚早就看上了自己妻子?
一看到那个脚印,他觉得自己心里又有了底。再一搜房间里,居然搜出了男人的鞋袜和汗巾。
第二天,田寡妇的兄弟和媳妇应邀而来,姜家姜羽妃的父母也来了。
面对“如山铁证”,还有家里几个“证人”,姜家没什么好说的。甚至为了保住名声,希望此事小办。
但是田寡妇一看这阵势,得理不饶人。非要姜家表示一下“愧疚之意”,姜羽妃的爹表示,从今往后与姜羽妃断绝父女关系。哪怕死了,也不会认这个女儿。
姜羽妃的娘亲还有点不舍,但姜妙妃绝对不答应。她早就到了议婚的年龄,但是由于姜羽妃的名声,她被连累了两三年。
这样不知廉耻的姐姐,不要也罢。姜羽妃的娘亲没什么主见,看着自己的相公和自己的女儿这样坚持,只好含泪答应。
姜羽妃的父亲并不想给郑家一吊钱。从女儿嫁到郑家,他就想明白了。这是郑家算计他们姜家,可是大错已经铸成。他不可能赔了女儿再赔钱,更何况还要赔上名声。
这一切都是田蛾搞的鬼,她四处造谣,坏了女儿的名节。也是他们考虑不周,要不然,他的女儿那里轮的上郑仲颀那样的草包来娶。
这个男人没一点血性,没一点脑子,完全是绣花枕头。以前还想着他能够出人头地,现在看这男人,整天围着后宅,围着自己妈转,这辈子没什么出息了。
一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这样的怂货,他心里就揪着腾。姜羽妃是他用心培养的女儿啊,就让这对母子毁了。临了死了,这对母子还想着敲诈一笔。
他绝对不会答应,既然人已经给了他们郑家,再也和姜家无关。
听到这话,田蛾又开始了她的泼妇模式。坐地打滚,嚎啕大哭。将那脏水悉数泼到了媳妇身上。什么不中听,就挑什么骂出来,气的姜家人转身就走。
这闹也闹了,但是人还得装殓。田蛾又不想在姜羽妃身上花钱,就去找了几个婆子到处传,说姜羽妃和人关系不正当,被他们一家拿下了。现在姜羽妃自己气绝身亡,但是还是该有家法还是要有。
好事的乡下男人,早就听说姜羽妃长得如花似玉,貌美非凡。这下浸猪笼,总是要被扒光的,也能一饱眼福。
邻居张家婆媳俩看到这情形,忍不住摇了摇头,姜羽妃的性格他们还是知道的。
成亲这两年多来,性格温和,并没有和周围邻居红过脸。反而是田蛾,前些年总是为了鸡毛蒜皮,坐地骂街。
眼下几个多嘴婆子传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他们婆媳是不信的。一堆男人吆喝着抬着猪笼进了郑家,郑仲颀看这个样子,心里极为不愿意。但是母亲说,毕竟家里死了人,不吉利。要是不这样做,以后郑仲颀再娶就不那么容易了。而且关键是,这样做还能省一笔丧葬费。
郑仲颀为了那几个钱,也就无所谓面子了。毕竟自己的俸禄也有限,要不是这几年吃老本,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
母亲也算持家有道,只是这刚娶的媳妇,连个孩子也没生,这下又没了。再娶肯定要花很多钱。
如果姜羽妃的名声坏了,她算不上郑仲颀的妻子。以后娶的媳妇也不是继室,人家黄花闺女也愿意。
这样想来,郑仲颀就心安了。毕竟姜羽妃已经死了,受点委屈没什么。大不了,以后给她多烧点纸。
于是这些汉子,开始将姜羽妃抬出来,胡乱的剥衣服。邻居张家婆子过来,拦着说,使不得,使不得,人死为大。
还是有些色心不死的,没有停手。剥到里衣,才发现姜羽妃身上全是伤痕。这下大家及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说什么了。
张家婆媳一看姜羽妃这样子,直呼造孽。就在这时,姜羽妃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特别渗人。几个大汉,手一松,姜羽妃的尸体就掉在了地上。
张家婆媳,忙把衣服给姜羽妃穿上。几个大汉也蒙了,这姜羽妃不是偷人么?怎么身上还偷出伤来了?但是毕竟是田蛾吩咐郑仲颀的小童,一个个去请的。说是来了,事情了了,有谢钱。
看到这个情景,大家直呼晦气。毕竟谁也不想多事,抬着出去,往猪笼里塞了石头。一路上,田蛾叫的那几个长舌妇都在叫骂,诉说姜家女儿如何不知廉耻。
事情到此本来就结束了。
但是这姜羽妃,沉到河里,人早死了。水鬼也找她做不了替死鬼,都欺负她。外加名声不好,水鬼也看不起她。
尸体丢水里,鱼虾也不放过,不到几个时辰,连渣都不剩。她怨气大,慢慢的跟着一些老鬼学了些歪门邪道。
于是身前活着的那个小镇,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那几个扒他衣服的汉子,莫名其妙的出事。后来就是讲她坏话的那些个婆子,死的死,病的病。
郑家这时过得也不太好。郑仲颀新娶的媳妇,不会织锦,更不会伺候他娘亲。田蛾立规矩的那一套,在新媳妇面前不管用。
新媳妇也不认识字,更别说和郑仲颀谈天说地,诗词曲赋。天天都是谩骂,抱怨。田蛾得撒泼打滚,新媳妇学的很快。
以前田蛾动不动就说腿疼,儿子就给她揉腿。肚子疼,就揉肚子。肩膀疼,就揉肩膀。动不动就让儿子宿在她的房里,说她一个人睡着怕。
新媳妇可不,田蛾一将儿子叫到自己房里,新媳妇就拿个破锣敲,边敲边骂。说婆婆老了想男人,抓着他的相公不放,她守活寡还不如死了。
经常半夜三更,惹得邻居都来看热闹。郑仲颀当然丢不起这个脸,悄悄溜回自己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