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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巅峰小队的往事 无差别的转折点2

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了我刚上大学时候的样子。

校门口全是送别的家长。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轻松惬意的笑意。

只有我是独自一人的。

室友们做的最多的就是谈谈心畅想畅想未来。

他们开心的在吃喝玩乐的时候,我在做兼职的路上。

大家睡觉休息的时候,我在拼命地学习。

完整的人格所能赋予给我的三观也是完整的。

可是却给不了我完美的社交。

我是孤独的。

拼命地融入团体也很难。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而我仅仅是个简单的普通人

后来攒了一些钱做了点投资

开始有小的回报再到大的回报

一点点脚踏实地累积起来的辛苦成果

最后没有被自己的贪心放过

我每天都在刻意的演好一个温柔的普通人

可是我没办法开怀的笑

我怕好多时候我的表情跟不上我想表达的内容

久而久之的就不会再笑了

再后来被人骗了钱

真的变成了一个废柴

就注定开始了一场无边的旅程

蓝宴笑起来的样子是真好看

零说话还是让人忍不住发乐

最喜欢的风景都不是陌生人

难以预料的生活才是最可爱

然后就是各种逃跑的路上

各种对抗丧尸

跟所有的怪物一起在这片土地上苟延残喘

轰轰烈烈无所顾忌的生存着

活着开始更像自己

所有的就像昨天刚刚发生过的一样

恐大梦一场

难过

高兴

欢颜

流泪

回忆

再次醒来

身边都是人,我们围坐在一起,我的左手边是蓝宴漂亮的侧脸,还有淡淡的香皂香味。右手边是已经开始打瞌睡的零,身边都是劫后余生的伙伴,当然只是指我最近的真伙伴而已。

竟然在变异丧尸攻击的间隙,在最危险的地方,还能享受一个安稳的休息,是有多不敢想。

——《安心》宋燃手记

变异丧尸都不见了,它们那种形态感觉上很像是很久之前读到的故事一样,互相吞噬,慢慢进化,最后变成所谓传说中的“蛊王”,大家口中的尸王,也就是这样。

“还有多久?”

宋燃听见蓝宴在说话,没人知道还有多久,但是能被问到的人,居然给了一个肯定的陈述句。

帽子哥还在跟头上的帽子过不去,翻来覆去的摆弄,就是没有从头上拿下来。宋燃甚至看的有点烦,他想伸手给他扯下来,又怕惹怒了他再解决自己就不好了。他听见帽子哥闷闷的说话声音。

“最慢几个小时,条件和危难,同时到来。”

宋燃差点忘记了,他是可以“预知”的,可能并不知道具体事件,但是结果总是准确率高的。

队伍一阵振奋,一期的门不能随意操控的,从门里面出来和进入是完全不同的,小九从特殊的渠道过来二期,给蓝宴的信息太有限了,他们要等。去过那么多次,没有更好的办法。条件开启的时候,才有机会。

这次帽子男居然会说,同时出现的。看来马上就有眉目了。

按照帽子哥的说法,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有危险了。所以队伍整体的格调都显得轻松了一个度,除了路上尸骸遍地的场景让人依然清醒着自己没有逃出升天后,才会有点压抑。

小九头发整个扎起来,那样的脸就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和这样一大群人一起匆匆的走着。

宋燃跟在她身后,小声的跟她说着谢谢。

“你还是别谢我了,我其实没有看到的。是蓝宴分享了我打的正难缠的丧尸,我才必须去救你的。这是个必须条件。”小九不高兴的语气有点假,但是事情不会有错,大概就是这样的形容词汇。干巴巴的伤感情。

“闭嘴。”蓝宴的回答更是干脆。他精致的脸上密布的乌云表现着无限的低气压。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的生气。

被丧尸攻击完宋燃就没跟蓝宴说过话,也没有什么接触。之前还好好的状态鬼都知道肯定有什么,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一反常态,冰山脸持续。

帽子哥一路倒是一反常态的话多。

“零,咱们多久没再在一起这么御敌了?”还是欠扁得懒洋洋的语气。

……这么直接说还是很打脸。

“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需要再一起御敌了,就连现在,也都是各取所需不是吗?”零沉默了一小下,慢吞吞但是又很正经的说着话。

帽子哥好像很烦躁。他在进行着不断的谈话试探,表现得很有交流的欲望,但是除了强烈好奇的宋燃,没人理他,大家都保持的不美观的脸色忽视他。

宋燃决定先陪他说说话,帮他调解下低落的心情。

“那个,帽子哥,你这帽子怎么从来不脱啊,是不是秃顶啊。”

这个开场白引来蓝宴一阵侧目,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是因为在一起混的时间接触久了就自动忽略了不会说话的属性么?

宋燃说完其实就有点后悔了,真是说些没用的,难怪人家不待见你。

“其实一开始事情不应该这样的。”

声音小的大家都没听清。宋燃忍不住又离他近点。

“其实不会是今天这样的,我并不觉得这么活着是快乐的事情。相反的我宁可时间倒流回我刚刚来的那个时候。”

帽子哥头一次说这么多的话,真是让人惊讶。

他甚至犹豫了一下子,摘下了他带着的帽子。

宋燃才有机会看到帽子下面那张面孔。

他其实还是挺好看的,正气凛然的脸,给人的好感其实很大的,但是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张脸仔细看看,和零是一样,至少是个人就能看出来有百分之80的相像。他的头上都是齿痕,也真的没有头发,不过不是秃顶造成的而已。那是犬齿撕咬的痕迹,整个眉毛都没有。脑壳上面都是交错的印记疤痕还有伤口。好像没办法愈合。他带着一个帽子,无非就是为了遮遮丑,就像小九的头发一样,都不是为了新潮。

“能坚持到今天,谁不是双手鲜血淋漓,满身伤痕。只有历经磨难,才能再这样的恶劣的条件下坚持不是么?”帽子哥声音阴阴沉沉的,好像他的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也不注重形象了,帽子居然就被他直接扔到了地上。

大家的样子很有一种暴力美学的样子。

“你跟零既然那么熟悉,为什么要不停追杀他?”

“追杀?”帽子哥瞪他。“谁跟你说我要追杀他?我为什么追杀他?”

“你们不是什么都吃吗。口粮这么稀缺的状况下,你们难道不是为了吃了他?”

帽子哥闹心,这个宋燃脑回路怎么长的,是不是逆流状态啊。千里迢迢的追一个不可能吃到嘴的人,至于么?

“我是他哥哥,不会吃他的。”

啥啥啥?什么就是哥哥了啊?长得也不像啊,怎么就能被人编排成杀人魔了呢?、

“你慢点慢点,我有点蒙圈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是零的哥哥?亲的?”

“其实我们本来一起经营了一家小店面的,那时候我自己还在外面有一份不错的工作。父慈子孝。兄弟和睦。直到后来,我轻信朋友的话帮他做抵押,被骗的失去工作,一无所有,父亲被气死了。我们也一时找不到工作,欠了一屁股外债,我成天喝酒,成天沉沦。自然的就变成了废柴,他从头到尾只是被连累的而以。”

宋燃无语,“可是零说他是......”

“骗你的,我们从小都学了防身术,不过我学的更杂一些,他就是比较爱好。”

那个时候大家都是天真的以为好好的在这里改造,就能好好的早点出去。回到现世生活中重新开始。

哪知道这就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程,这么久了,我们不还都是一直这样子活着。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活着是为了赎罪,好好的补偿他,他活着是因为我逼着他活着,是我,让他吃了血肉,是我,让他不能去死。

我们参加过多少次的游戏了。多少次,大家每场的开始都是意气风发的,只要能进入一期,就是胜利的解脱一样,然后呢?等你真正的看见了,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们还是选择在这样的条件下生存。没什么是不用付出代价的,而且就算你孵出来代价,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无所谓生老病死,无所谓七情六欲,你全部的感觉就是逃离。

这次全员参与暴动,只能说蓝宴的工作还是做的很到位的,我不明白零为什么会一直执着于这样的小事,能怎么样,你看到了,大家都是自己,谁都不会顾忌他人,他们可能只是需要这些人来撑撑场面而已。

对于这点他是深信不疑的,自己一个人挣扎到放弃的时候,都没有人过来帮他一把,现在居然还可能联络到一起,参与一场暴动,那么这场暴动的意义是什么呢?

是为了缓解享受着二期美好的条件而不能利用的尴尬?还是为了解脱类生类死的孤独?生存本质上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在梦里不是,在梦的外面更不是。

进入二期的时候,零他们组成了一个小队,帽子哥自然的也在里面。他们就以一种别扭的守望姿态,互相较着劲,扶持着。

小队成员几乎都是现在硕果仅存的精英系列。有着两三个接引者,有着大部分的存活比例很牛逼的人。他们是几乎都是组团通过各种大关卡,又都各自为营。

其中最特殊的,是后来第二次游戏开始,加入的一个小子。蓝色头发,总是挂着不怎么美好的微笑,让人烦的紧。

他不是从外面来的,有人传言,他是一个人从一期里面杀出来的。他跟别人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应该笑的时候更爱笑,应该沉默的时候更沉默而已。

他会穿梭不同的地方。接引者自己其实会有一种能力的,但是他从来没对别人展示过。这样的人,就是没有弱点的。

他有时候会去现世跟懵懂的新人们一起回来,有的时候会突然在二期的公共地方出现,最开始队伍里大多数人不会理他,直到后来大家都开始偏向他的存在。那是一个主宰者,天生的气质,还有长久的谋划。没法形容。反正帽子哥在说的时候还是很酸溜溜的,看来对于零整天围着他转的这件事情让他很不爽。

十多期游戏的淘汰下来,最后剩下的都是巅峰的核心成员,不过二期的其他人不知道我们是一起的,我们大多数都在互相扮演着陌生人的角色,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这里不光是简简单单的二期,还是一期观察我们的眼睛。

、???

这么说就解释的通了,不然的话这些人简直就是给自己演了一场大戏。

每一件事都不是简简单单的发生的,伪装是一种很好的保护色。

最起码的技巧不是吗。

帽子哥小声的跟宋燃嘁嘁喳喳一路。

所有人也在进行着自己的聊天,蓝宴回头扫了扫,发现了低着头跟帽子哥交头接耳的宋燃。无声的转过了头,又看看了自己左边四肢僵硬的零。撇撇嘴,没说话。

地势开始向上面延伸了。宋燃一直以为会在地下直接通向一期,却没想到还要回归到地面上面,二期的尽头。看来明确的地标也不是准确的额,没法相信。

帽子哥本来还跟他略显紧张的说着什么,突然察觉到在向上面开始移动了,有点着急的向前走了几步,抓住了零的肩膀。

“干什么?”零不耐烦。

“你,你别去。”帽子哥很急躁。

“怎么。你怕了就回去,我还有我的事情呢,别妨碍我就好。”甩开他的手。还是不回头的走掉。

宋燃想说点什么,他的心里其实有很不好的预感,帽子哥这么反常,看来什么事情不得不发生了。

不等他想完。

前面空旷的阶梯广场传来了低沉穿透力又极强的吼声,最后的战斗,条件和死亡,同时出现了。

每一秒每分钟每小时,我最开始的时候害怕看见所有的熟人,我想自己隐匿在黑暗里,在漆黑的场景里面自欺欺人,可是现在我突然很想让人都看看,最后七天的标签,会让人生活成什么样子。我所经历的每个场景,是你们不曾有机会体验的另一个世界。好坏参半才是人生,酸甜各一半的旅程,单薄的心才更容易变得丰盛。

——《暴躁情绪》宋燃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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