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花家一直都是武力定输赢,我如果不够强就会被旁系看不起。”
“可是,只有你稍微低一低头就会有不少朋友。”
花易落笑的张狂。
“酒肉朋友罢了,我花易落不需要。”
“易落你不能这样想,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像她爹就是广交朋友,所以人脉广,威信高。对于他的仕途也是事半功倍不是。
从小被她爹耳濡目染,上官流盼从小就知道人脉的重要性。但她的性子又交不到几个知心的朋友。
“上官,你说你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怎么还交起我道理来了。”
花易落调笑的问到。
“你......”
“好了好了,不和你吵,你要是困了就先去休息吧。”
“那你也少喝点,喝酒误事。”
花易落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上官流盼摇了摇头,看起来好像又神志不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到了。
突然,pong的一声房门被人踢开了。
上官流盼警惕的望向门外。
“什么人!本小姐的房间也敢闯,不要命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
当然她是有些害怕的,毕竟没有带着那一众手下。但为了房里醉的不省人事的花易落,无论如何也要搏一搏。
她恶狠狠的瞪着门外的黑衣男子。瞪了好一会突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试探性的问了问:
“林大哥?”
那人没有回答。但上官流盼基本已经确定就是他。
“呼~还真是你,我说林大哥你下次能不能有一个正常的出场方式。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不得不说林大哥长得还是很俊俏的。即使脸上有伤也挡不住人家风华绝代的脸庞。怎么好好一颗白菜就被花易落给拱了呢。哎~
“她在哪。”
上官流盼还有些发愣,她是谁?
“啊..啊,里面...在里面。”
她指了指里面桌子上不省人事的花易落。
林忆寒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早上还说不让自己饮酒,现在自己就喝的找不到北了。
他把花易落拦腰抱起,示意上官流盼跟上。一品官员家的小姐夜宿在这花街柳巷像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到时候流言蜚语不得把她们淹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他完全忘了花易落和上官流盼早就“声名狼藉”了。尤其是上官流盼,南歌城里的地痞无赖见了她哪个不叫一声爷。一个女子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林大哥,花府的人不让我们进。”
上官流盼小声的说。
林忆寒的脚步一顿,没有说话。领着她来到了花府的一处矮墙。
先把花易落带进去放在一个石桌旁让她靠着。然后返回去寻上官流盼。
“得罪了。”
上官流盼:.......
要不要这样差别对待,花易落就是拦腰抱着,到自己就是抗在肩上。
不过这飞来飞去真的很爽,以前看着那些暗卫整天飞来飞去不见踪影很是羡慕,但要端着主子的架子不可以失了身份。现在终于实现自己上天的梦想了。
等她从花府回去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每天搬一个太师椅坐在院子里看着那些暗卫们飞来飞去的。
暗卫甲:为什么觉得一直有一道热切的目光追着自己。
众暗卫:......原来不止自己有这个感觉。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一个忙里偷闲的暗卫发现了自家小姐整天坐在院里,而那热切的目光来自自家小姐的时候才结束。
上官流盼:真的好神奇,为什么他们可以飞起来自己不可以。
众暗卫:小主子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感觉阴森森的。
不得不说从上官流盼开始整天盯着,上官府的暗卫们办事更加有效率了。
论为什么上官流盼可以看见暗卫们,那只能说是这位二世祖整天“寻花问柳”练出的火眼金睛了。
而从这次也让上官流盼打定了主意,以后找相公一定要找一个武功好的,可以带自己上天的那种。
“上官,你最近在干什么呢,我找你也不出来,走火入魔了?”
花易落在府里待的都快长草了,好不容易把上官流盼找出来,谁知这人来了就坐在那里发呆也不理自己。
最近的上官流盼也很惆怅,自己府上的暗卫们最近都在躲着自己,坐在院里居然一个暗卫都看不到。
“易落,我想学轻功。”
“嗯...嗯?”
这上官流盼不是整天逗逗这个闹闹那个乐乐呵呵的。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呢?
“我府上的暗卫们最近都躲着我。”
“你终于对暗卫们下手了?”
花易落脱口而出。这真的不怪她嘴快,这就是上官流盼的常态做派。
“哪有。”
花易落审视的在她身上扫了扫。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坐在院里看他们飞来飞去。但我真的没把他们怎么样。”
花易落依然看着她。
“我还追着他们让他们教我轻功。”
上官流盼的声音越来越弱。
花易落:她就知道,毕竟上官家的暗卫们可是有一颗铁打的心脏的,还不至于被看一看就躲起来。摊上这样一个小姐也是他们的不幸。
“花易落,要不然你教我吧。我看你整天都很闲。”
上官流盼对着花易落挤眉弄眼的。
“不行,你爹不是不让你习武嘛,我可不想被你爹打断腿。”
“不会的,要打断也是我的腿。干你何事?”
花易落扶额,自己不过随便找一个借口她还真的当真了?要不要这么好骗。
“要不,你去找林忆寒?他轻功比我好多了。”
花易落略带商量的问到。
去吧去吧,这几天自己都找不到那人。若上官流盼可以帮自己找到那人也是不错的。
“对啊,我怎么把林大哥给忘了。”
上官流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并没有看到花易落那得逞的笑容。
“那你现在就去找他吧,我一个人逛逛。”
“那我走了,你可早点回去,小心你爹又把你拒之门外。”
说完大笑着扬长而去。花易落摇了摇头,就她这样能找到林忆寒才怪。
嗯,又是悠闲快乐的一天。去哪呢。今天穿的是女装不好做一些大幅的动作。那就去寻些点心吃吧。
李家铺子的糖炒栗子,王家铺子的肉酱炊饼还有吴奶奶家的酱烧鸭,刘大嫂的芝麻圆子和酥梨糖水。那真的是人间绝味了,可比府里那精细的吃食美味多了。
“奶奶,今天还有鸭子吗?”
“易落丫头来了啊,快进来坐,鸭子管饱,吃不饱可不许走啊。”
吴奶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身体依旧硬朗,自己经营着铺子。
“奶奶,您尝尝,这是从城西李家买的糖炒栗子,可甜了。”
花易落笑着把手里剥好的栗子递给吴奶奶。
吴奶奶接过一颗栗子,
“易落丫头一看就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奶奶年纪大了不能吃太多糖,还是你吃吧。奶奶给你切鸭子去。”
花易落点了点头,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
“奶奶你少切一点,我等一下还想去吃王家的炊饼呢,我爹好不容易不在家,我娘亲又在养病足不出户,我要好好玩几天。”
“那就听丫头的,老婆子少弄一些。”
吴奶奶笑着答到,这易落丫头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
明明是个官家千金小姐却喜欢他们这些穷苦人家做的吃食。为人也没什么架子。可偏偏有人不喜欢她,在外面传什么花家小姐娇纵跋扈和那上官小姐整天欺压百姓,惹的她声名狼藉。
“丫头你慢慢吃,老婆子还要照看别的客人就不陪你了。”
“没事,奶奶有事就去忙我吃完自己就离开了。”
花易落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吴奶奶。
“易落丫头,这可使不得。这酱肉不过几文钱哪里用的上这么多银子。”
吴奶奶连忙推脱。
“再者说丫头平时对老婆子我多有照拂。这次本就没打算要你银钱,这怎么使得。”
花易落直接把银子塞到吴婆婆手里。
“婆婆您收着,就当是我以后的饭钱,成不成。”
“这...这样也好。那以后我可就不会再收了。这些银子我可就记在账上了。”
吴奶奶犹豫了好一会才答应。自己虽然过得贫苦但也不愁吃穿。断不能多收丫头的钱。若是预支以后的银钱那倒是可以先收着。
“那好,婆婆去忙吧。”
过了小一会花易落放下筷子。对着正在招待客人的吴奶奶示了下意就离开了。
哎,吴奶奶说少弄些但还是往常的量,这炊饼可怎么吃的下。罢了,买了晚上吃吧,反正凉了也不影响口感。
想着花易落便像王家铺子走去,这王家铺子和吴奶奶的铺子离得很近,没几步路就到了。
“王大婶,一个炊饼,多放些肉酱,我加钱。”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王家大婶出来看了看。
“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么大声,原来是花大小姐,快快快里面请。”
花易落皱了皱眉:
“王大婶,我不是说了吗叫我易落就行,哪来的那些虚礼。”
“那怎么行,你可是一品大员家的小姐,我只是一个市井妇人哪能直呼你的姓名。”
王大婶就是一个被尊卑思想禁锢的普通妇人,可那炊饼却是南歌城做的最好吃的。所以即使思想有所冲突花易落仍然习惯闲了来吃她家的炊饼。
“罢了,我不勉强你。炊饼包起来我带回府。”
花易落想了想又添了句:
“大婶还是给我做两个炊饼吧。”
“好嘞,花小姐你等等,马上就好。”
花易落摆了摆手便不在理会王大婶。
花易落烦透了别人叫她小姐,感觉好像自己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有什么不一样的。
“给你,两个炊饼分开包好了。花小姐走好。”
花易落随便拣了块碎银子抛给她便提着包好的炊饼扬长而去。
这一下午花易落买了两份点心,置办了一副首饰,选了两匹绸缎制了两套衣服。现在她正在寻一家兵器铺子。
这家铺子是上官流盼告诉她的,这上官流盼虽然平时不着调但她对南歌城熟啊,就是那里有狗窝那里有鼠洞她都可以给你理的清清楚楚。
现在正在寻的铺子有些不一样,它只在太阳落山后开两个时辰,每天只招待一位客人,且入店必须带着面具和斗笠。看似神神密密的其实是因为这家只造暗器且每件暗器只对一人出售。客人带上斗笠只是为了更大幅保障武器铸造师的安全。
客人不露面且每件武器明码标价,不会有什么利益冲突也不存在什么后患。出了门谁也不认识谁。而铺子的主人说起来其实就是一个中间人,他不会铸造武器,只是在客人和铸造师之间传递消息。
俗话说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这家铺子就是处于闹市,花易落找到它的时候刚刚好太阳落山。街上人还很多。
“打什么兵器。”
那人直接切入主题,不与花易落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折扇。”
“有何要求。”
“铁铸扇骨要薄且轻便,外面用黑色檀木包裹,不可有任何破绽。扇面留白。扇骨要可以藏毒针,顶端要削铁如泥。做的尽量平凡些。”
“白银十万两。后日太阳升起之前来取,来晚作废。”
花易落交了五万两银票做定金。
那人给了花易落一条黑色编绳。等到那日便以此绳为信物来取东西。
出了铺子花易落有些肉疼,十万两银子啊,普通老百姓恐怕一生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但这把扇子却不得不打,自己入宫或者去有些有关机密的地方是不可以带武器的。有了这扇子就可以方便些。而且也是给自己留了一个秘密武器不是。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办完这件事花易落就回了花府。见府门还开着便松了口气。还好花爹爹没有突然回府不然自己今天又要无家可归了。
等到了大厅看见她娘坐在主位上便有些诧异。
“娘,你怎么在这,风寒不是没有好彻底吗。怎么不在屋里休息。”
花夫人慈爱的看了花易落一眼。
“你爹爹送信说他和你哥哥们今晚回来,我想着咱们一家好不容易吃个团圆饭便出来了。”
听了花夫人的话花易落有些后怕,也许自己晚一步就要走在花爹爹后面了。
正想着花爹爹就回来了。
最先出声的是花易落的二哥花武。
“小妹,这京城是不是特别没意思啊,赶明和二哥去军营玩一玩。”
花夫人笑闹着打了他一下。
“多大人了还和个毛猴子一样,尽想着教坏你妹妹。一点都没有你哥哥的稳重。”
“娘,你就知道拿我和大哥比,他大我四岁,现在已经是将军级别了。岂是我一个无名小卒可以比的。”
“二哥就知道耍宝,什么无名小卒,不也是个副将了嘛。”
花易落对着花二哥翻了个白眼。